我看着他的車冰冷的離開,而我在這個冰冷的夜裏面嚎啕大哭。
回到自己的房子我昏頭大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其實這也是許多姐妹起床的時間,我們這樣的女人隻屬于夜晚,因爲在陽光之下會把我們所有的肮髒龌龊照射出來。
而刺眼的陽光又讓我的眼睛痛了,幾滴眼淚落了下來。
把自己收拾妥當的時候門鈴響了,梅姐出去開門,然後我聽到她喊了一聲馬經理。
馬經理走進來看到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皺着眉問我怎麽住在這裏,裝成關心跟寒暄了半天之後,他才說到了正題,原來是唐爺今天晚上讓我去他公司。
梅姐眼睛發光,在一旁對我不停地點頭,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紅姨說我不這件事兒搬了出來。
當然我說出來的時候心裏也很清楚,馬經理雖然很尊重紅姨,但他更加看重紅館,唐爺的身份地位連一直以來飛揚跋扈的三少都不敢說個不字,馬經理肯定不敢去招惹了。
果然馬經理一臉苦相,他告訴我得罪了三少最多三少不來紅館了,得罪了唐爺那麽大家都沒有飯吃說不上還要死在大街上,唐爺是絕對不能去招惹的,如果我今天敢不去,那麽大家都準備棺材吧,紅館今天晚上也不用開業了。
梅姐也是愣了一下,她是我師父,雖然沒有教什麽但是八卦的東西比較多,她連忙告訴我四大家族誰也惹不起,告訴我千萬别說不字,說上一次有人敢拒絕四大家族直接被人當街潑硫酸了。還說這是我出頭的天大機會,讓我把握住。
我真的不想去,又說了幾句不想,之後馬經理突然笑了,然後說:“你是不是覺得唐爺找你是想要你?你呀,還是别把自己想得太高端了。唐爺是什麽人?人家要的都是女學生,是明星,是模特。他會想要你這種夜店女麽?唐爺一輩子調教過的女人比紅館裏面的都多,你以爲他會碰你?告訴你吧,雪寶寶他都沒有碰過。”
我愣了一下,倒是想起唐爺昨天晚上一直都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對我也就是把手放在腿上,連胸都沒有摸一下,對于雪姐也就是親了幾口,那還是興緻來了,更多的時候就是以一種洞察的眼神看着所有人跟吸着雪茄。
馬經理說:“唐爺說了,讓你去參加一個賭局,所以啊,你好好準備準備,漂亮點。晚上五點有司機到公司門口接你,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這關系到公司的生死。如果這一次你敢不去,那麽今天我就把所有的保安都叫過來,你不是不想要麽?我就讓所有人都好好培訓一下你。你考慮一下,去唐爺那裏人家對你沒有興趣,如果要是真有興趣那麽你還真的是脫離苦海,以後也不用再在紅館裝什麽清純無暇了。今天你敢說一個不字,我們就走着瞧。”
馬經理的模樣可不是開玩笑,他并沒有再給我商量的餘地,站起來對梅姐說:“她今天要是敢說不去,你也一起被玩,等着吧,你知道我老馬一向是說話算數的。”
馬經理說完直接摔門走了,我知道這一次我沒有什麽退路了。
梅姐看起來害怕了,她開始勸我,其實也說不上勸我,更多的是跟我講道理。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四大家族,在梅姐斷斷續續地話中算是聽明白了,唐王李趙四大家族在這個城市裏面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罩得嚴嚴實實,唐爺是唐家的掌門人,三少不過是王家一個不争氣的纨绔子弟,所以昨天三少才不敢在唐爺面前耍什麽少爺脾氣。
四大家族在這裏的勢力不用說了,這個城市大大小小的生意,除了那種路邊的小店,稍微上點檔次的生意都跟四大家族有關,包括紅館也有四大家族的股份。在這裏如果沒有四大家族點頭,你想要做點生意難如登天。
我這樣的女人對于四大家族來說連一根雞毛都不算,馬經理絕對不是吓唬我的,我要是敢拒絕唐爺那就是紅館不給唐爺面子,那麽紅館也不用繼續幹下去了。馬經理可不是什麽善類,他說得出來做得出來我要是敢拒絕了,那麽我跟梅姐今天都在劫難逃。
其實我也不敢拒絕,我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更何況馬經理說得沒有錯,人家唐爺勾一勾手指,什麽學生明星都會往他的身上撲,我這樣的女人在他的眼裏肮髒不堪,他對我應該沒有什麽興趣。
我又問了賭局,梅姐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告訴我了,這個賭局是上流社會的一個遊戲。
上流社會我們不懂。
但我們這樣的女人最懂人性。
男人是需要刺激的生物,女人是男人最好的刺激,卻也是最廉價跟大衆的刺激,任何男人都可以在女人的身上尋找到刺激,可上流社會就是要區别普通人的,否則怎麽就叫上流社會呢?
李教授曾經說過,上流社會喜歡的是虐待跟同性,這一句話我相信,因爲這些東西都不是普通人追求的刺激,所以它更加高端一些。
在上流社會中,那些個随時随地都可以得到的女人已經構成不了刺激了,他們總要去尋找一些其他的刺激點。在這些個夜晚中我聽到過許多人說過許多奇怪的刺激,男人、毒品、人妖、狩獵,在他們的口中女人成了最不值錢的那種刺激。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上流社會就是要區别于下流社會,下流社會的刺激點如果上流社會也想要得到,那麽不是自降身份麽?
四大家族的族長都是什麽人?富可敵國權力熏天,這些詞放在他們的身上一點都不爲過。他們這一輩子見過了太多的東西,任何東西對于見多識廣的他們都很一般,等到女人與錢都無法滿足他們的時候,催生了一個變态的賭局。
這個賭局的賭法并不固定,外面的傳說各種各樣,越穿越邪乎,但有一件事兒是肯定的,那就是每當參加賭局的這些人找到了一個爆點的時候,這個賭局就會開始。多少錢的輸赢對于他們來說并不重要,關鍵是這個爆點一定要新奇。
梅姐給我講了一個她唯一确定的賭局,那一場賭局是将紅酒灌入套套中然後雙方各讓自己的手下交叉參加,每個人三十秒,誰把紅酒弄出來誰算赢,最後是唐爺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