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爺又伸手拿過來一疊扔在了我的面前,他沒有表情,隻是看着我。
我連忙把錢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敢去看三少的臉,但是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我今天選擇了這個節目來保證自己不被男人羞辱,這也算是我心甘情願的。
既然我心甘情願我就不能讓這裏所有人因爲我有任何的不愉快。
我端起了桶,張大了嘴,用盡了我的全力跟所有的意志力,把自己想象成爲一隻河馬,我努力把所有的液體都往自己的身體裏面灌下去。
我知道我不能猶豫,我知道我不能爲難,我知道三少已經在爆發的邊緣,我的一個小動作小表情都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而他真的不應該去招惹唐爺。
人都是逼出來的,逼迫一下自己,這麽大的一桶酒跟煙灰的混合物居然真的讓我給喝下去了。
我放下桶的時候已經打晃,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所有的酒精在我的身體裏彙聚成了一個大大的炸彈,而嘴裏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真的讓我随時随地都可能吐出來。
四周傳來了驚呼聲跟掌聲,我用自己最後的意志力向三少看過去,卻發現他已經走了。
我剛剛全神貫注地喝着酒,并不知道三少什麽時候離開的,我本來還想喝完笑一下,然後再裝成貪财的樣子将所有的錢擺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要拿幾張塞進自己的内衣中。
我希望三少明白我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出頭。
可現在他走了。
他并沒有給我最後表演的機會。
突然之間體内所有的炸彈都爆發了,我捂着嘴跑向了衛生間,在裏面幾乎将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吐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還在做遊戲,無論是我的喝酒還是三少的打擾,在這個追求快樂的夜晚都是小小的插曲。
我的那五疊錢放在桌腳,孤零零的在這裏。
那麽多年我因爲幾百塊錢我讓人賣來賣去,爲了幾千塊錢的債務讓一個老頭猥亵,因爲一萬塊錢我走入了這裏。
現在這裏放着的錢是我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僅僅是一夜我就可以讓大春活半年,僅僅是一夜我就可以吃一輩子的饅頭鹹菜說不上還有熱湯。
我應該很快樂啊,沒有錢的時候我總是想着要是能有點錢就好了,現在這麽多錢擺在這裏,可我爲什麽快樂不起來。
夜晚無論多麽的奢靡,那都是要過去的。
送走了姐妹們跟唐爺,我暈暈沉沉回去換了衣服,那麽多酒讓我的身體反應很大,吐過之後整個人好像是被剝了皮的龍蝦般綿軟無力。
我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冷風讓我的身體一爽,我還住在那個客廳,馬經理雖然讓我的檔次升高了,可不過是爲了拉住三少的一種手段,我在公司的地位并沒有上升。
我向着小區慢慢地走過去,隻聽到身後傳來了汽車的轟鳴,一輛車站在了我的身旁,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讓人拉上了車。
我尖叫了一聲,感覺自己的嘴讓人堵上了,我擡起頭看到了三少的臉。
三少滿臉通紅,眼睛也通紅,他瞪着眼看着我,我因爲他想要跟我說些什麽。
突然之間他就壓了上來,一句話都沒有,三少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他并沒有吻我,隻是瞪着眼看着我。
我感覺到他粗糙的手已經伸進了我的裙子,正在向下撕着我的絲襪。
我并沒有反抗,我可以感覺得到三少的憤怒,他一直都瞪着眼看着我,一直就那麽的瞪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也看着他,靜靜的看着他,感受着他粗壯的手正在我的裙子中橫沖直撞。
最終我的絲襪掉了下來,三少抓住了我的内褲邊,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三少咬着牙瞪着我,突然說:“你不就是要錢麽?要多少錢我給你,你開個價啊。你今天不是已經賺了很多錢了麽?你這樣的女人就是貪心,每天賺多少錢你開心?你說啊。多少錢?老子給得起,那個老男人除了給你錢還能給你什麽?你就是一個隻想要錢的婊子?不是麽?”
我抓住内褲其實隻是因爲我内心的害怕。
我接觸男人太早,所有的男人都讓我感到恐懼,每一個男人在我的面前似乎都變成了畜生。
可我不讨厭三少。
我知道在這個行業中我的身體保持不了多久,我一直都有這個準備,我僅僅是因爲少女的羞澀而拉住了自己的内褲,我并沒有真的想要拒絕。
可是三少的話讓我的心痛了,是真的痛,一瞬間就好像是有一根在心髒的正中爆炸,讓我的靈魂四分五裂。
心痛欲裂!
我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感覺。
我松開了手,三少将我的内褲扯了下去,我的身體完整地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展露在他的面前。
三少看到我的身體,他也愣住了,他伸出了手向我撫摸過來,我卻覺得很冷。
心很冷。
心不痛了,但它涼了。
我知道之前我的想法是幼稚而且不切實際的,可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在三少的眼裏如此的不堪。
我看着他的臉,他的臉突然變得跟那些個男人并沒有什麽不同,都是一樣的惡魔與禽獸。
我躺在那裏任由三少分開我的腿,任由自己的一切展露無疑,看着他開始解自己的腰帶,我冷冷地說:“五十塊,你準備點零錢,要是一百我可沒有錢找給你。不過前面那個大哥如果喜歡,正好一起了,給一張就可以了。”
五十塊的身價,那是花姐的,這也是我能夠想到的最低賤的價錢來出賣自己的身體。
我就是個低賤的女人,我用最低賤的價格來證明自己的低賤。
如果你覺得我低賤,那麽我就低賤到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