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坐在他的身旁正在給他點第一根雪茄,他擡頭看了我們這群姐妹一眼,對經理點了點頭,然後經理一拍手,所有人都心有靈犀地走向了四周的人。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在那裏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其實我算是頂級模特裏面最不讨人喜歡的,因爲胸口的肉實在是不争氣,還在發育階段根本就不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而任何人挑選我這個檔次的模特要求都是很高的,畢竟一千塊錢的小費也不是白給的,其他的姐妹各個又年輕又漂亮,又堅挺又緊緻,每一個我都自愧不如。
所以每逢頂級模特的場子,隻要不是三少我都會被挑剩下,而我也樂得輕松,因爲男人實在讓我感到恐懼。
可是這一次對方連選一下都沒有就全都留下了,這種氣魄連三少都自愧不如,我恍然無措,一猶豫就發現所有的男人身邊都坐了兩個姐妹,隻剩下了一個空位就是那個光頭老男人的右側,而雪姐此時此刻正坐在他的左側,笑嘻嘻地摟着他的胳膊似乎在講什麽笑話。
我不敢過去,看了一眼點歌台,這個地方我最熟悉了,我轉身就往那面走,突然聽到那個男人說:“新面孔?”
雪姐在旁邊嗯了一聲說:“新來的。”
那個男人說:“來,到我身邊來,唐爺給你捧捧場。”
我轉過了頭,看到四周的姐妹一臉的妒忌,而雪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似乎瞪了我一眼,之後卻又笑眯眯地對我說:“唐爺喊你呢,怎麽跟木頭一樣?”
我急忙走了過去,坐在了唐爺的另一側,并不敢去摟唐爺的胳膊,唐爺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轉過去對雪姐說:“還挺害羞的,哈哈。”
我五味雜陳地坐在唐爺的身邊,不敢亂動也不敢不動,雖然說不是木頭人也跟一個木偶差不多,屬于别人牽一下走一下那一種。我這樣的女孩兒本來在這裏就是格格不入的,怎麽會讓男人歡心?不過唐爺的興趣也不在我的身上,他一直都在跟雪姐玩鬧。
夜漸漸深了,這正是男人體内的野獸蘇醒的時候,我看到所有的姐妹好像都被野獸撲到,她們在野獸的口下不停地叫着,整個包房好像是一個昏暗的狩獵場一般,我們所有人都是獵物,都是讓人玩耍的獵物。
這一夜的遊戲做得比以往都多,也更加惡劣一些,無數的錢被人擺在桌子上,爲了這一張張的鈔票姐妹們都瘋了,可以脫,可以摸,可以做任何高難度的動作,當然也可以喝酒。倒是唐爺的素養很好,不說對我有沒有興趣,就連對雪姐也是一樣的點到爲止。
雪姐對這些錢沒有興趣,我也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沒有動。
唐爺過了一會兒轉過頭笑着對我說:“不拿點錢麽?不用顧及我,你可以跟他們玩。我啊,有雪寶寶一個就夠了。”
雪姐摟着唐爺,那張美麗無瑕的臉向着我笑了笑然後說:“唐爺就是給我面子,看你新來的捧捧你的場。别害怕,想要錢就跟他們玩去。”
我看了看遊戲現場,現在的遊戲花樣已經變成了抽煙,抽一口給一張,一個姐妹正躺在椅子上,張着雙腿,小腹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後又一口,接着又一口,再然後一股白煙在她的身下飛了出來,好像是一團妖霧。
主持人鼓了鼓掌,然後遞給了姐妹三張,姐妹的老公又搶了幾張塞進了她的衣服裏,她真的很開心,蹦起來親了自己的老公幾口。我看到那些個妖霧還籠罩着她的身體,這讓我覺得一陣反胃。
我搖了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唐爺有些吃驚,松開了雪姐的肩膀,轉過頭對我說:“怎麽不做遊戲?”
我的第一條職業道德就是要取悅男人。
其實說起來也可笑,一個沒有道德的職業裏面卻有着無數的職業道德,取悅男人是我的根本,無論碰到任何男人都要讓他在選擇我的夜晚開心,這是我能夠在這個叢林生存下去的準則。
我不敢說不,我這樣的女孩兒沒有任何權利去拒絕男人,我笑着說:“今天不方便,親戚來了。這種遊戲做不了。”
唐爺哦了一聲,哈哈一笑說:“是,那個場面是有點惡心。這個做不了沒關系啊,你說吧,你能做什麽遊戲?今天呢,你必須得做個遊戲。否則其他人覺得我唐爺偏心啊,讓其他人又玩又賺錢的,沒有你的份兒。”
雪姐笑着說:“對啊,今天唐爺捧你的場,你還不趕快謝謝唐爺。”
我連忙說了一聲謝謝唐爺,今天的遊戲我都看在了眼中,所有的遊戲都好像是遠古時候的遺留,都是關于男男女女最原始的沖動的。
狩獵與繁衍,這是每一個夜晚的主題。
我也不想去跟他們玩那些用盡一切辦法去虐待羞辱女人身體的遊戲,可是我不能拒絕。
我陪着笑對唐爺說:“就是身體不方便,要是其他人不介意我弄髒包房的話,我還真的是想要賺這份錢。可是我怕你們要是看了一次,以後那不是就不喜歡我了,以後過來不點小妹的台了,說不上看到我還得吐。要不然這樣,我喝酒吧。”
唐爺笑着哦了一聲說:“喝酒行啊,不過你們酒量都不錯,想要靠喝幾杯酒賺錢那實在是太容易了。唐爺我呢不在乎錢,可是我就是喜歡玩,你有沒有點什麽花樣?下面喝?”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桌子上的酒。
唐爺真的是有錢,這一夜光酒錢估計就要十幾萬,桌子上什麽酒都有,我知道今天我要是惹了唐爺不高興,我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我雖然不知道唐爺到底什麽人,不過光看雪姐對三少的愛理不理與對唐爺的極盡附和,我就可以想象得到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