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小和尚聽說要和張道一在一起共騎一匹馬,嘀嘀咕咕個不停,那臉黑的跟個鍋底似的。
不過在師傅賞了倆爆栗說:“既然你一臉不樂意,那你就不用去了”之後,小和尚迅速上馬,那叫一個麻溜。
和妮妮的家人道别之後,我們便是騎着大馬揚長而去。
我和張道一,小和尚,妮妮四人,一路風餐露宿,抵達巴中,先在巴中的大佛寺住了兩天,這兩天之中我們也沒閑着,師傅幫小和尚弄到一把高僧開光加持的降魔杵。在大佛寺主持的協助下,又找到一位鑄劍大師,幫我弄了一把一指寬的傘劍。
傳說給我劍的這位祖上好像拜了一個叫什麽歐冶子的人,現在他早已是大佛寺的一員了,就算是方丈開口也沒有讓他再拿起鐵錘,隻是将自己珍藏的這把傘劍送給了我們。
劍身隻有一指寬,薄如秋水但卻鋒利無比,一劍劈下去拇指粗細的鋼筋便是齊聲斬斷,而且劍鞘被被巧妙的設計在一把傘上,隻要扣下隐藏的開光,便是能抽出長劍。
而且就在我好奇爲什麽要将一把這麽好的劍弄人一把傘中的時候,師傅的一席話頓時讓我喜出望外。
這把散劍無論是劍身以及傘身,都是用一塊天外隕石鍛造而成,劍能吹毛斷發,而傘卻能抵擋最爲鋒利的武器的進攻,這完全就是一把攻擊與防禦爲一體的寶貝啊。
妮妮也有自己的武器,是兩把三尺長的短刀,渾身散發珊珊寒光,聽說這也是師傅幫她搞到的。
小和尚看了看我和妮妮的武器,在看了一眼他那笨重如同棒槌一樣的降魔杵,頓時黑着個臉嘀咕:“哎,我也就是拎棒槌的命,人家的倆寶貝徒弟一個用的是攻防一體的傘劍,一個用的是寒光閃閃的短刀,給我這個外人就弄個這玩意兒,哎!”。
師傅笑了一下說:“你還别不知足,這裏面就你這東西是最厲害的,我倆徒弟的武器雖然都不錯,但那都隻是鋒利的利器,你這降魔杵是大佛寺的寶貝,經過高僧加持的破煞除魔無堅不摧,要是你實在不想要,那拿來”。
小和尚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頓時往懷裏一抱跟個守财奴似得。
一切準備妥當,我們清點了一下裝備,将不必要的東西都移除了,一切盡量從簡,在深深老林中背太多的東西太過消耗體力。
最後将各自各自的武器收拾好之後,我們帶了夠吃的幹糧和清水,最後師傅又從方丈哪裏要來了幾瓶金瘡藥,稍作整頓後有出發了。
我們騎着馬一沿着安康大道進發,在最近的北龛寺休整了一夜。我們的目的地是巴中最中心地帶的搖鈴山,其中樹木茂密。
騎着馬在颠簸的道路上行走,加上路面坑坑窪窪速度也不快,馬匹在這些布滿碎石和坑窪的道路上行走也是比較艱難的。
尤其是咋想我和小和尚這種騎在馬屁股上的人,整個人的下體感覺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被颠的一陣痛。
師傅和妮妮倒還行,大概是平日裏騎馬慣了,絲毫不在意,有說有笑的,外加上在荒野中趕路蚊蟲叮咬,烈日暴曬的人有股暈厥感,我雖然從小嬌生慣養的,但是經過這幾年的颠沛流離也算是成爲一個合格的能吃苦的人,不過這麽的還是有些吃不消。
我看着路兩邊高聳的山峰和荊棘叢生的樹林,心裏還是有些緊張,這才是光明大道就這樣了,要是進山之後,那真是不敢想象。
小和尚緊緊的抓着張道一的衣服,全身都在發抖東張西望的半閉上眼連聲咒罵:“他媽的,這坐在馬錠上晃晃悠悠的蛋都擠碎了,我這是吃飽了撐得,我說子揚你累不,不行咱倆下去走走你看怎樣?在這麽下去我真要一輩子當和尚了”。
妮妮看了一眼小和尚,不以爲然的說:“你現在不就是和尚,你一輩子不當和尚難道還有啥想法不成?“。
張道一笑着看了我們一眼,自顧自的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顯得比較輕松的哼起了小歌曲。
我笑着對小和尚說:“你已經遁入空門,這一輩子就是當和尚的命,不當一輩子的和尚還打算娶妻嗎?”。
小和尚白了我們一眼說:“當和尚也不能當一輩子啊!像我這麽粉嫩嫩的,當一輩子和尚那是婦女界的損失,得有多少女人哭暈在廁所,對了妮妮,你也是其中之一啊!”。
“你想得美,花和尚”妮妮白了小和尚一眼便是不再說話了。
師傅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我們說:”都在堅持一下,等在走二三十裏之後,就到桃樹咀了,到時候我們休整一晚上再出發“。
順着師傅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前面樹木茂密,山巒林立,鬼知道再走多久才能到,反正我現在是那綁在闆凳上的公羊,要刮毛還是要割蛋,都得随着師傅的便。
在山裏走了三四個小時之後,我終于是看到了師傅所說的客棧,在搖鈴山腳下一家孤零零的客棧林立。
總算是到了,我跳下馬,頓時感覺整個下半身都沒有知覺了,雙腿都在發抖,尤其是雙胯傳來火辣辣的劇痛感覺整個人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回頭再看小和尚他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守着客棧的是一個老頭,帶着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叫小雲兒,一進門我便是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當轉身進入大堂映入眼簾的是兩側擺放着整齊的棺木。
我頓時有點懷疑的問:“這确定是客棧嗎?我怎麽感覺我們好像是鑽入棺材鋪了?“。
師傅喊了店家出來交過錢,等店家帶着小女孩去做飯的時候才對我們說:“這明面上是客棧,其實就是義莊,專門給死人住的地方,一些趕屍人從他鄉趕着屍體路過夜晚歇腳的地方,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這說這話,小雲兒乖巧的提着一壺茶給我們送了過來,看着這個可愛的小孩子,妮妮頓時母性泛濫,從她手裏接過茶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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