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也醒了過來,揉着後腦勺嘟囔道:“哎呦,好疼啊!”而後他轉頭看向我一臉狐疑的道:“你不會昨晚趁我睡着給我打了一頓吧?”。
師傅聞聽小和尚的話,自己嘿嘿偷笑,等到小和尚看向他的時候,又一本正經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有病!”我白了他一眼,便是想要找找洗臉盆之類的,結果我發現這一座廟宇内除非四面牆和一個佛祖外,什麽都沒有,要不是那佛祖像比較新,我真懷疑這是破廟一個了。
“那誰,小和尚大哥,你的洗臉盆以及清水了”我遲疑的看着他,心中頓時出現一個想法,這貨該不會從來不洗臉吧?
“那啥,咳咳”小和尚臉一紅,扭扭捏捏的樣子,果然是印證了我的想法。
“從來都不洗臉,怪不得臉皮這麽厚”師傅沖小和尚努努嘴,嘿嘿一笑道:“子揚,準備好了嗎?出發劉家莊”。
“嗯”我點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已經燃燒成灰燼的忠伯的屍體,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從此以後,我叫張子揚,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全新的開始。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出發劉家莊。
“哎哎哎!我說老張頭,既然你們要去劉家莊,那順帶上我呗”。小和尚一聽我們要去劉家莊,頓時沖上來。
師傅皺了皺眉頭:“我帶我徒弟去捉鬼除妖去,你一和尚不好好守着廟敲鍾念佛,跟着我們幹嘛去啊!”。
“哎,我說老張頭你成心和我過不去是不,隻準你帶徒弟去找降妖,就不準我小和尚去找師傅啊!“
張道一顯得很驚詫:“你……你還有師傅?沒被你這貨氣死?”。
我一瞅小和尚又要開葷口了,頓時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師傅,還是帶着他吧,将他一個留在這裏也不是那麽回事”
“既然我徒弟說話了,那我就帶着你吧!”張道一突然嘿嘿一笑道:“不過小和尚,你去也可以,你有盤纏嗎,這一路上吃喝拉撒可都是錢啊?”。
小和尚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慫了:“你見過和尚身上帶錢的嗎?沒……沒有大不了我去化緣不就行了“。
“子揚啊!你給小和尚開開竅“師傅搖着頭便是出去了。
小和尚看着我,一臉狐疑的道:“開什麽竅?”。
我神秘一笑:“你有錢,隻是沒有拿出來而已”順手一指牆角的募捐盒道:“去吧!拿出來,隻需要一榔頭,你就有很多錢了”。
“上道”張道一對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示欣賞、
“我靠,你們讓我偷香油錢“
“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我心裏将張道一的親屬問候了一遍,繼續慫恿小和尚道:”這不是偷,這是借,佛渡有苦難人,現在你都這樣了,應該讓佛祖渡一下才是,沖吧!兄弟“。
“佛祖會不會怪我?“
“不會“
“那我是用砸的還是用取的“
“你随便“
“砸完佛祖會不會打我“
我盡量讓自己沉住氣:“不會,佛祖會原諒你的“。
“那我去了啊!“
我讓自己的聲音放平緩;”快去,時間就是金錢,很寶貴的?“
小和尚轉頭道;”有多貴“。
“我靠”順手抄起鞋底照着小和尚光頭就是一下,幾乎怒吼着:”讓你砸個箱子話怎麽這麽多,快去“。
小和尚挨了我一鞋底之後,二話沒說,迅速沖過去手起錘落,一下将那募捐盒砸了個稀巴爛,然後将一大把零錢全部裝在了兜裏迅速跑了過來。
“好了,可以出發了“。
“媽的,何必了,何必要逼我了“穿好鞋,看着小和尚輕車熟路的動作,真懷疑這貨是不是經常幹那事。
張道一沖我贊許的點點頭,道:“你這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人,有我的風範“。
準備好了一切,我們便是上路了。
至于爲什麽要去劉家莊,師傅說前幾天收到了劉家莊劉員外的請帖,茅山還在的時候,這劉員外可是募捐了不少,和師傅的師傅也是世交,憑着這交情,師傅也得去一趟。
反正師傅沒細說,我估計應該是家裏不幹淨之類的,基本上這時候的中國是處于亂戰中,就算是茅山也遭到了滅頂之災,如同小和尚的廟一樣,樹倒猢狲散。
張道一在茅山被人攻破後,也是趁亂逃了出來一直在錫陽縣蝸居,靠着看風水算命過活。
不過在亂世中,稍有不慎就不是被餓死就是被闖入者殺死,大戶人家埋葬死人,爲了不招搖過市,請到的風水先生也是比較便宜好打發的。窮苦人家那還有心思好錢去用在看墳請風水先生上。
活人都吃不飽,那你還管得上死人舒不舒服,反正找個坑埋下去就行了,能請茅山的人去,定然不是尋常物。
師傅說去劉家莊還有五十多公裏,但是一路上都是山裏,比較難走不過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十裏長亭可以歇歇腳。
十裏長亭邊,腳踏鬼門關。
師傅告訴我們,十裏長亭,以前是一個客棧,錫陽縣到劉家莊等幾個地方的主要途徑之路,吃飯住店都可以在哪裏,不過現在已經變成鬼宅了。
之所以有這麽兩句吓人的話,是因爲傳說之前有一波綠林大漢,搶劫了一戶人家之後在十裏長亭落腳,但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突然離奇死亡。
錫陽縣城派來仵作檢驗屍身之後,發現所有人全身沒有一處傷痕,而且保持睡覺的姿勢,全部無聲無息的死于非命。
從此之後,但凡是路過之人有人在十裏長亭内打尖住店,都會無聲無息若有如無的死去。
直到最後一次,整個客棧三十來口人,一夜全部暴斃後,官府來人将這裏查封,并且貼出告示随便說了聲是店裏有瘟疫後,十裏長亭基本上就成爲了一個恐怖的代言詞。
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裏定然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瘟疫也不可能隻在一個客站發生。
官府是害怕将事情搞大了,捅上朝廷去,縣老爺定然是烏紗不保。
一個疾病的理由,足以讓這麽多人的死合理妥當,又可受到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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