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幾名獵戶聽聞之後也是不甘落後,隻見他們也拿起了武器。
“說的對,不就是一死麽?隻要我們能殺死一人就賺到了!”
叫喊着,這支不足十人的小隊向着匈奴人沖去。
“去卑頭領,不好了,外圍的羌人無法抵擋漢人的攻勢,烏戈利沖出去後便被呂布一擊殺死,如今羌人已經成了一盤散沙,而且呂布正往此處趕來。”消息一波接一波的傳到了去卑耳朵裏。
“什麽?羌人大敗?”去卑本想等烏戈利和漢人先大戰一場,随後借機突圍。
可萬萬沒想到,四萬多羌人竟然沒擋住漢人的腳步。
“該死的,烏戈利也太無用了吧?”數萬大軍,居然不到半個時辰,就已落敗,敵人甚至不足他的四分之一……去卑無奈的罵了一句。
“頭領,現在該如何是好,漢人已經攻入谷中,而我軍将士早已無心念戰,如此下去,我軍必敗。”一名部落頭領慌亂的跑到去卑面前,顫抖着問道。
去卑望了望哀聲不斷的戰場,整個山谷充滿了悲哀聲,正如自己手下所說,匈奴勇士們早無戰意,從大軍駐守此山谷,連續兩天兩夜大風雪,便已讓他們士氣跌落,全無戰意。
如此的戰鬥根本是一面倒局面,兵馬再多又有何用。
“也許于夫羅是對的……大漢不可戰勝。”去卑有些唉聲歎氣,言語中雖有不甘、無奈,也隻能認命。
“頭領,我們護着你沖出去,隻要出了這山谷,一切便都還有可能。”
“對對對,頭領,我們掩護你沖出去……。”
去卑在這一部分匈奴人馬裏威望不低,大難臨頭,身的邊将領不懼自身安危,紛紛要爲去卑效死力。
“完了,呂布有備而來,在我軍最虛弱的時候出現,他們要的就是一網打盡,我軍沖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讓将士們放下武器,投降吧。”此刻王绾仿似突然衰老了十歲。
“我們人多,還怕他們不成?跟他們拼了,就算失敗,咱們匈奴人的血性不能丢掉。”去卑突然高舉手中長刀,大聲喊道。至于王绾則被他推倒在地。
而去卑身後的将士也被他這句話點燃了一腔熱血,紛紛不要命的沖擊了起來。
“主公……主公……”正當去卑麾下開始拼命的時候,快速行進的呂布卻被一人阻攔了下來。
“主公,去卑不能死,若是去卑死了,匈奴人大權則會旁落到呼廚泉身上,到時候我們要面對的就是一個完整而強大的匈奴了。
“隻有放他回去,匈奴人才能接着亂下去……”崔鈞突然出現在呂布身後,大聲說道。
“那……好吧,不過其他人可要多留下一些!”呂布聽崔鈞說完,依舊沒有停留,向着人多的地方就沖了出去。
……
“子龍……看來你猜得沒錯,他們還真來歡迎我們,我們的一舉一動恐怕都在他們的監視下吧?”糜竺望着前方那些人的穿着,不是官吏就是士族打扮。
糜竺也不怠慢,招呼了一聲,朝着這些人走去。
卻說陳登和糜芳、趙雲等人大敗泰山賊之後,本該回到徐州治所向陶謙複命。
可糜芳卻想再回老家各地轉上一轉,也好打聽些風土人情說給年邁的老母聽。
畢竟糜家出身于東海,他們的根在那!
陳登領着大軍回歸,而糜芳則拉上了趙雲和典韋并着五百餘士卒再次進入了東海國。
雙方見面少不了打打官腔,糜家曾經是這裏的頭号大族,雖然早已搬遷走了,可是影響力依然不小。
趙雲看着這些迎接的士族和官吏們各個臉色不一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這座城池才剛從泰山賊那裏搶回來不久,卻依舊有這麽多世家大族的人……
泰山賊可不是尋常的地方勢力,會在意世家大族的生命,城池被占據這麽長時間,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依舊是衣着光鮮,肯定是和泰山賊有過勾結。
“世家的人,果然都是兩面三刀……”趙雲心中冷哼了一聲,也就不再多想,畢竟他在徐州還是做不了什麽主,若是在并州,恐怕手中長槍瞬間就要在那些虛僞透頂的老家夥身上捅幾個槍眼了。
當夜,東海各個世家的領頭人物彙聚一堂爲糜芳接風洗塵,而糜芳則帶着趙雲、典韋等人前去赴約,眼下,糜芳是已經将趙雲當做了小舅子,一點也不拿他當外人了,甚至是連讓趙雲當護衛的話也毫不顧忌的說出了口。
趙雲性子随和不習慣拒絕熟悉人的要求,而典韋也樂得看趙雲的笑話,區區一個糜芳竟然有幸讓漢末最好的兩名保镖一同保護了一回。
整個和泰山賊的交戰,趙雲都沒有上過正面戰場,所以這些世家們并沒有人出趙雲來,否則,憑趙雲的名頭,肯定會壓糜芳一頭。
宴是好宴,宴中的酒也是好酒,在典韋兇神惡煞般的長相配合下,并沒有多少人敢于接近糜芳,即使有人敬酒,典韋也是來者不拒的替糜芳給喝下。
有典韋這般煞風景的人在,酒宴很快結束。
在酒席結束之後,衆人一一向糜芳送上賀禮,在這一環節,典韋出奇的躲開了糜芳,而糜芳也是沒有推辭,不管是什麽禮品,都是照收不勿,并且當看到他們送來奇珍異寶之時,表情裏隐藏的貪婪被在場的老家夥們看了個通透。
在場有心人看到此景,不由微笑點頭。
本以爲糜芳是糜家的年輕才俊,又是陶謙任命的領軍将領,會十分不凡,沒想到骨子裏也是個貪心的人,隻要人貪,就好打交道!
“子龍,我表現得怎麽樣?”宴席散了之後,被臨時征用的縣衙之中,糜芳饒有興趣的向趙雲問道。
“不錯!”趙雲雙手放在火盆邊上搓了搓,惜字如金的說道。
“他們給的這些破銅爛鐵,我怎麽能看得上?切,我們糜家下人用的東西都比他們獻上來的要強!不過子龍啊,爲什麽要我裝成一個土包子?”糜芳哈了口氣,打了個酒嗝向趙雲問道。
“進城的時候,我察覺到了敵意……這座城内有人要對我們不利!應該是泰山賊的同黨!讓你這麽做,就是爲了降低他們的警惕!”
“今夜在酒宴上,大部分人都是看主薄性曹的眼色行事,那些世家大族之人不斷向你敬酒,也都是那姓曹的意思,若不是我讓老典替你擋着,恐怕你早就爛醉如泥了!區區一個主簿會有這麽大威勢麽?”趙雲竟然将整個宴席不管如何細小的細節都注視在眼中,可謂是心細如發。
“這姓曹的,我好像有點印象,當年在東海的時候我還小,大概主簿就是姓曹……這麽多年過去了,東海國換了不少國相了,沒想到主簿還是他……莫非他是曹家的人?隐藏的可真深呐!”糜芳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
“這也有可能,若他是曹家的餘孽,可定會找你報複……看來這次東海之行會不平靜了!”趙雲歎息了一聲說道。
“那還等什麽,我這就将他捆來,看看他到底有什麽陰謀!”典韋話音未落,人就往門外沖去。
“老典,别沖動!”
趙雲好不容易才将典韋拉住。
“此事不能沖動!赴宴的時候你沒看到麽?周圍可是按藏了不少私兵……即使你武勇過人可以以一敵百,那普通士卒呢?他們豈不是要無辜喪命?再說了,這也是我們的猜測,不一定真實,還是等查探一番再說罷!”趙雲向着典韋說道。
“好了,好了,俺繼續吃酒,你們商議就是了!”典韋聽趙雲說完,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子方,你們家在這裏應該還有人吧?”趙雲若有所指的問道。
“額……應該有吧?這是都是大哥負責,我一般是不管的……”糜芳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其實糜芳以前也就是個纨绔子弟,那裏問過家族的事情?
“你派人查查,你們家大業大肯定不會完全撤離,不過也要小心,以免打草驚蛇,看來你也不受你們家人待見,明知道你來,都不迎接一番……”趙雲說着,輕笑了起來。
趙雲這邊正商議着,城内的另一處大宅子内,也有人在召集衆人。
“老大,你是不是有病?糜芳這個小廢物來了,你不單不對他進行報複,反而大擺酒席爲他接風洗塵,更是一個個送其翡翠、夜明珠等上好奇珍異寶,真不知你是有何想法?不要忘記,糜家乃是導緻我曹家滅亡的真兇!你我兄弟二人苟延殘喘的活着,不就是想要報仇麽?”一人向着趙雲等人口中的曹主簿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