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陽邑城,一路上急緊急趕路的呂布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
雖然在冬日裏急速趕路算得上一種折磨,可呂布的心頭卻是無比火熱。
再有不到百裏就可以回家了……
今晚便能在自家府上睡一個好覺!
安排陽邑縣令派人去晉陽通報消息之後,呂布一行難得進城吃了一頓熱乎的飯菜。
呂布等人飽餐了一頓之後,也未做停歇,直接又出了城一路向北。
近鄉情怯,呂布對家中的妻兒可是想念的緊。
呂布等人剛行了一半路程,就撞見了還在拉練的高順。
“主公……果然回來了!”
高順看到不遠處的呂布,立即翻身下馬,與與麾下一齊朝呂布拜了下去。
“義忠……你怎麽來了?我隻不過同秀兒說一聲罷了,可沒有讓你們來迎接!”呂布見到高順也有些驚訝。
如今天寒地凍,呂布并沒打算讓大隊人馬出城迎接,因此派人傳訊的時候還特意交代過,隻要悄悄去呂府同刁秀兒說一聲便可了。
呂布說着手微微一揚,示意大家起身,随後翻身下馬走到高順的身邊親自将高順扶了起來。
“順正巧在訓練士卒的時候碰見了那信使,是故才會在這裏等候主公!”高順平靜的神色中難掩興奮。
“這種天氣訓練士卒?這些人是你新招募的麽?”呂布聽聞高順的話之後,忍不住仔細的觀望了這些士卒一番,隻見人數不過兩千左右,然而一個個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仍舊炯炯有神,顯然稱得上精銳了。呂布的心中難免火熱起來。
“莫非這些就是“陷陣營”?”呂布忍不住在心中猜測了起來。
“回主公,自從上次主公給順提議之後,順便抽調了這麽一隻兵馬,暫時命名爲陷陣營,還想等主公回來之後重新賜名呢!”高順頗有些自豪地說道。
“好!就叫陷陣營吧!”呂布看着這些士卒頻頻點頭。
若是後世聞名天下的八百陷陣營擴張爲兩千,不知道會增加多少威力?呂布不由得開始了幻想。
“對了主公,我等還是快快回晉陽吧,主母和玲兒已經到了二十裏外的一處驿站,外面天寒地凍,順便讓她們在那裏等候……”
“秀兒和玲兒出城了?”沒等高順說完,呂布便打斷了他的話。
見呂布如此急迫的模樣,高順難得的含笑點頭。
見高順點頭,呂布喜上眉梢,大步走到赤菟馬前翻身上馬。
“義忠,你帶着他們慢行,我先去也。”
呂布說完便猛然一夾馬腹,赤菟馬感受到主人愉悅的心情,高聲嘶鳴了一聲,四蹄卷起一片飛雪,馱着呂布朝晉陽的方向疾馳而去。
看着已經不見了蹤影的呂布,高順則是向衆人招呼了一聲,也提前結束了訓練,回城。
感受着片片雪花砸落在臉上,呂布不僅沒有感到刺骨的嚴寒,反而從中收獲了無盡喜悅。
呂布很激動,兩世爲人的他,對家人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當他聽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在等自己時,那股沖動終于爆發出來,當下也不管随行的護衛以及等候自己的高順,自顧自的騎着赤菟奔向回晉陽的路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自己的妻女。
赤菟全力奔馳之下,速度自然飛快,哪怕在這積雪叢生的官道上,依舊是如履平地。
約莫一刻鍾的功夫,騎在馬背上的呂布便看到不遠的山丘上立着十餘個人影。
而其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令呂布幾乎**出聲。
呂布終于抑制不住心中激動的心情,高聲大喊:“秀兒,玲兒。”
正在發呆的女子,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呐喊自己的名字,宛若秋水的眼眸頓時望了過來。
遠處,一個高大的男子,騎着一匹高大的火紅色戰馬正在飛速的疾馳,随着距離的拉近,她終于看清了那個男子的面貌。
“夫君!”女子朱唇輕啓,雙眼早已婆娑。
眨眼之間,呂布已來到她身前,赤菟配合的急停住身子,呂布則是從容的翻身下馬,親自爲她拂去頭上的飄雪,然後将她擁入懷中。
“秀兒,你怎麽出城了,這麽冷的天也不怕凍壞了身子。”聞着女子身上傳來的清香,呂布的語氣幾乎變得軟糯了起來。
“呂奉先!别光顧着大的,還有個小的在這呢!”
正當呂布沉浸在刁秀兒的無限情懷當中時,就聽見一聲極爲委屈的聲音傳來,呂布苦笑了一聲,輕輕地放開懷中的刁秀兒,低頭看着幾乎完全被包裹起來的呂琦玲,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寶貝女兒,爹爹這不是剛抽出手來麽……”呂布幾乎是谄笑着在讨好呂琦玲。
呂玲琦嘟哝這小嘴,被包裹着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當然,這其中有幾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哼!”呂玲琦抽了抽鼻子,将頭扭到一邊不看呂布,不過那雙晶瑩剔透,不是閃爍光芒的眼球卻是快速的轉動了起來。
“好了,好了,等回家再說好麽?”呂布看了看周圍幾乎在強忍着笑意的護衛們,低聲向呂琦玲說道。
他還真怕這小丫頭會說出什麽驚人之語,對于這一點,呂布和刁秀兒可謂是深受其害。
“哼!那就暫且饒了你吧!”呂琦玲咧嘴一笑,鑽進了呂布懷裏。
呂布感受着其哆嗦的身子,不由得揭開外袍,将呂琦玲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呂布一手牽着自己的妻子,一手抱着女兒慢慢的往前走去,身後赤菟打着響鼻,不緊不慢的跟着。
前方不遠的驿站門口,一輛馬車在那裏停放着,顯然是這對母女來時所乘。
來到馬車前面之後,呂布直接便掀開了簾子,先将呂琦玲放了進去,随即拉着刁秀兒的手微微用力。
“夫君,我們不等高将軍他們了嗎?”刁秀兒縮了縮手,開口問道。
“我們先行,不管他們了。”呂布随即右手用力,左手微微一攬将刁秀兒也送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