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段煨心中一驚,腳下一個踉跄,朝牛輔刺出的匕首頓時偏了出去。
“呂布,呂奉先!”
那個聲音頓時讓段煨整個人都愣了起來。
“罷了……牛大方,這次我敗了,想怎麽處置由你……”段煨歎息了一聲,将匕首抛在了地上。
段煨……降了!
渭南城内,
“益州雖說是富饒之地,更是高祖立基之本,然劉焉老邁,其子不成大器,漢中張魯也反了他去,眼下的益州不過是閉門之犬,再也難成大事!
而張魯現在雖然占據漢中,但其與劉焉已成死敵,且漢中兵微将寡,還有劉表掣肘,遲早被人所滅。
西涼馬騰,韓遂,雖馬軍強盛,但以一州之地容居兩虎,日久必兩虎相争,即使我們不去攻打,也不過是小患而已。
眼下天下勢力之中能有機會成事的莫過于四……
咱們并州,劉表,曹孟德以及孫文台!
至于冀州袁紹以及想借混亂舉事的袁術都處在四面環繞中,想要發展壯大着實不易。
首先袁術與曹操兩者除非一者敗亡,否則斷然不會有相安之時。
而袁紹南下之路盡被兖州和青州所阻隔,北方幽州也都是敵人,西方則是我們,其中恩怨自然不必多說,袁紹舉目皆敵,難以有所作爲。
在曹操和袁術,劉表和孫堅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我們有足夠的時間。”
這是李儒對呂布所說的話。
“也就是說,我們完全不用着急,可以一步一步的蠶食李傕和郭汜……盡力避免傷亡?”呂布瞥了一眼新加入的段煨。
“正是!”李儒臉上滿是自信。
……
徐州的戰局随着陳登和糜芳典韋等人的會和而塵埃落定。
陳登雖然懊惱失去了一個全殲泰山賊的機會,卻還不至于爲此黯然神傷。
朐縣孫觀、單福大敗之後,躲藏遊蕩着的臧霸也曾試圖襲擊趙雲押運的糧草,以期扭轉戰局,卻都被趙雲打退。
臧霸知道獲勝再無希望,頓時帶着人北返,這場大規模襲擊徐州的戰鬥終因泰山賊的落敗而告終。
泰山賊不但損兵折将,五個當家的死了兩個被俘一個,而且還丢掉了早先占領的郡縣,然而身爲大頭領的臧霸卻并未傷懷。
這場戰争雖然未給他帶來多大的實際好處,可卻也讓他摸到了大規模戰役的門道,若是再來一次,他有信心能赢,這個暫且不說,至少泰山賊的去莞存精策略貫徹的不錯,如今泰山賊沒那麽多派系了。
作爲勝利者的徐州一方,其實是個失敗者,雖然收複了失地,大敗泰山賊,但是,失去的遠遠要大于得到的。
徐州本來富庶,經過泰山賊這麽一鬧,不僅紛亂不已,人口也是大減,而且随時要面臨泰山賊的報複……
“長公子,你怎麽還有閑情來此啊。”伊籍眼看着劉琦走到自己身邊,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原本有事,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來此隻是想看看先生罷了。”劉琦面色一僵,支吾着說道。甚至在伊籍面前都沒擺什麽皇長子的架子,雖然皇子身份不一定被人承認……
“你還有心情看我。”伊籍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歎息着。
“這,我來此看望先生,有什麽不對嗎?”劉琦有些詫異的說道,看伊籍的表情,好像自己有什麽大禍似的。往日裏這伊籍雖然有些恃才傲物,可是也沒有大放厥詞過呀。
“自然是不對了,告訴你,蒯越大禍臨頭了。”伊籍小聲且略帶神秘的道。
“這……機伯,你怎麽能胡說?”劉琦的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起來,沒有一絲的血色。蒯家乃是劉琦的支持者,眼下正在同江東作戰,若是蒯越身死,那麽蒯家勢必被蔡家壓上一頭,那麽自己的幼弟很有可能更加受寵,因爲自己的幼弟可是和蔡家息息相關……
“怎麽不可能,我先問你,自從上次蔡德珪中計大敗之後,是不是直接被陛下撤了回來,在後方督運糧草?”聽到劉琦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話,伊籍臉上滿是忿忿之情。
“這有什麽?蒯異度救援及時,我軍才沒有全軍覆沒,說起來蔡德珪應該拜謝異度先生才是!”劉琦強辯道。
“蔡家和蒯家的恩怨會因爲這次蒯異度得救援而化解麽?”伊籍再次問道。
“不錯,他們是互相看不過眼,可是這次是攻打江東,蔡瑁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拖異度先生的後腿吧,再說了,父皇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龍顔大怒。而且荊州蒯家勢力也不小,蔡瑁想要做什麽事情也不容易啊。”劉琦自然知道伊籍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怎麽相信。
“哎……”伊籍再度搖了搖頭。
不正是因爲繼承人的孱弱,伊籍才會對劉表不看好的麽?不然伊籍早就出仕了。
“我有千種辦法讓蒯異度大軍撤軍,甚至兵敗。”伊籍甩了甩胳膊,神情非常随意。
說着,伊籍便闆起了自己的手指。
“首先最好的就是軍糧突然在路上失火,蔡瑁隻負責調集糧草,督運之事還是蒯異度負責,糧草在路上被燒可不關蔡瑁一點事。”
“除了這外,我還可以派人在蒯越的軍營中放些謠言,還有……”
聽着伊籍扳着手指的一二三四……
劉琦已經變得蒼白的臉上冒出一滴滴汗珠,依照劉琦對蔡瑁等人的了解,可能,他們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說不定。
這些世家大族的龌龊事,他父親劉表都搞不定,他又有什麽辦法?
“那怎麽辦?”劉琦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
“其實,想要破解也不難。”伊籍突然微笑了起來。
“哦?機伯兄,快說來聽聽。”一聽有破解之法,劉琦連忙問道。
“蔡瑁之所以想要和蒯家争個高低,無非是想在陛下那裏獲得好處罷了,既然這樣,給他請功便是了!”伊籍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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