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麽辦!”呂布頓時大笑起來。
“志才……論起陰險,我等不如你啊……不過就怕對主公的名聲有些損害。”賈诩和荀彧顯然都順着戲志才的話想到了方向。
“些許名聲算得了什麽?再說了,恐怕怎麽對待劉表,天下諸侯都沒什麽意見……”呂布滿不在乎的說道。
此刻唯有徐晃一臉懵懂的看着場上的幾人,這一會兒,他完全在聽天書一般……
次日一早,傅巽又早早地來到了呂府門外,等着呂布能夠盡快給自己一個答複。
雖然劉表給了他不少任務,可是眼下,傅巽可不敢在并州長待了,因爲昨日,不少民衆在路上對他惡言相向。
若是哪天不小心被人給刺殺了,那可就悔之晚矣。
再加上劉表的想法,傅巽多少也知道些,并不是想和呂布真心和解,再說了主要的三件事情,他傅巽可都辦完了。
同一份信箋,劉辯、蔡邕、呂布各收到了一份。
但是傅巽越是着急,呂布卻顯得越是安逸,居然日上中天之時才讓他進去。
待進了大堂,傅巽看到呂布正端坐一張擺滿了酒菜的桌案前,享用着他的午飯。
看到傅巽進來了,呂布也沒有停下招呼。
直到傅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酒足飯飽的呂布才停了下來。
“昨晚和一衆下屬官員商議了一晚,到今早才睡下的,醒來卻又饑餓難忍,倒讓傅治中久候了。”呂布命人收拾了桌案,才向着傅巽說道。
“去你***……吃飯用的着在大堂内吃麽?明顯是給我下馬威呢……”傅巽心中忍不住罵道。
可是卻一點也不甘表現出來。
“呂将軍日理萬機,小人等上一下也是應該的,不知辯皇子和呂将軍可同意我家主公提出的議和之事呢?”傅巽勉強将自己的語氣變得恭順。
“劉景升在讨伐劉焉的時候可是狠狠算計了我們一番……而且妄自篡位,更是支陛下與不顧,眼下已經是反賊的身份,我們雙方的矛盾可不是這麽三兩句話就可以完全解開的。”呂布抹了抹嘴巴,若有所指地說道。
“那辯皇子和呂将軍如何才能相信我家主公議和的誠意呢?”傅巽從呂布的話語中聽出了議和的可能性,忙問道。若是真能和呂布議和,劉表那裏自然會更加滿意。
“要想議和,劉景升就得拿出一些誠意來。”呂布看着傅巽說道。
“這……依呂将軍之見,該如何?”傅巽自然知道呂布不會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義和,甚至傅巽都沒有過呂布會答應議和這個提議,當下見呂布似乎真有這種想法,于是便問道。
“劉景升都稱帝了……某家勞苦功高,做個晉王總不是什麽有違禮法的事情吧?”呂布開口便是想要封王。
呂布這個要求,乃是賈诩私下裏的謀劃,一來可以安劉表之心,讓他認爲呂布早有圖謀不軌之心,這樣便會對呂布放松警惕。
二來,也可以順便試一試天下人的反應,如果反對的人多,呂布到時候直接推到劉表身上,說這是劉表的陰謀,呂布并沒有這種想法。如果大半人都支持,呂布也完全可以以劉辯的名義,封自己一個晉王。
“這個不難,下官會向我家主公說的,到時候必然會封呂将軍一個王位。”傅巽一聽呂布的條件,心中便舒了一口氣,看來呂布也有野心,既然這樣,分化他和劉辯的關系便容易了許多。而且并州本就在呂布的控制下,劉表不過是給呂布一個名分罷了,名不吃虧。
“既然并州乃是大漢領土,這并州的軍饷……是不是洛陽也要出一部分?”呂布盯着傅巽,輕輕說道。
果然,傅巽聽到這個條件之後臉上就滿是爲難之色,這個條件好不要臉……你明明想要自立,卻還想從荊州軍手裏拿錢養自己的軍隊?
但他卻不敢一口否決掉呂布的提議。雖然知道劉表基本不可能同意這個條件,可是傅巽卻不敢直接和呂布翻臉。
“這一條下官也會如實禀報。不知是否隻要我家主公答應了呂将軍的這兩個條件,呂将軍就肯與我家主公和平相處了呢?”傅巽說着,滿臉殷切的看向了呂布。
入職時這兩個條件,劉表說不定還真會同意,即使不同意,那找個借口也可以拖延呂布一番,正好可以先解決了劉焉和曹操。
到時候,若是讓呂布先殺死劉辯……
傅巽想着都不由得暗笑起來。
“不急,還有個小小的要求!”呂布繼續輕松地說道。
“涼州那裏……韓遂謀害我部将的家眷,我還是要報複一番的,隻是這大軍出征,錢糧不足,景升公是不是該支援一下?當然隻要韓遂的人頭到了我這裏,我不出兵也無所謂的……隻要景升公辦到了這三條,那麽并州将在不與景升公爲敵……你就将我的這幾個條件告知景升公吧,望他早日答複。”呂布說着,還把劉表的稱呼給提到了景升公的高度上。
“那下官這就回洛陽将呂将軍的條件數上報給我家主公,呂将軍隻須在晉陽等候便是。”說着朝呂布行了一禮便離開了呂府。也不做停留,出了呂府就直奔驿站,領着幾名仆從就出城往洛陽而去。
當傅巽離開之後,從屏風後面走出了賈诩和戲志才二人。
“不知道那劉景升會不會苦惱不已?”戲志才滿臉笑意。
“今天這番話,說起來還真的是讓我疲乏不已……看來我不适合做僞裝……”呂布苦笑一聲,伸了伸腿腳。
“正是因爲主公的性子做不出此事,才更會讓劉表猶疑不已……”賈诩也是面色含笑。
“他若答應……并州自然有好處,他若不答應,我們也沒什麽損失,而且還可以派人往韓遂處透露一番……韓遂可不管劉表會不會将他的人頭送到并州……”戲志才滿面紅光的哪處一個精緻酒壺,往嘴裏倒了起來。
“志才身子剛好,還是少喝些爲好……”呂布也是一笑,開口向戲志才說道。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張仲景在此,志才多喝些也是無妨……”戲志才嘟囔着說道。
“聽說……那張仲景治好了主母……”戲志才說着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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