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今之計,也隻有靠他了!”劉焉雖然對賈龍不信任,可眼下除了他還真的沒有别的人選。
“另外也要派大軍守住劍閣等地,以防萬一……”黃權的意思很明顯,萬一事情提前敗露,也隻好守住雄關閉關自守了,隻是以後若再想擴張,就沒那麽容易了,恐怕年邁的劉焉再也沒有機會重出益州。
此刻的劉表并不知道成都發生了什麽,甚至連王威向成都派出細作都知道的不甚詳盡。
雖然相對成都,劉表距離上庸要近的多,可是路途卻艱難崎岖,想要傳播消息并不容易。
盧氏等人身死的時候,劉表才剛得到劉範被擊殺的消息。
劉表确實沒想到,王威區區千餘人竟然能造成這麽大的影響,占據上庸不說,更是斬殺了劉範,劉範作爲劉焉的長子,足夠讓劉焉痛不欲生了。
劉表每想到這裏,總是止不住的想要大笑出聲……
“喪子之痛……白發人送黑發人……劉焉,你可别一怒之下身死才好!”
無論是斜谷關上的漢中軍,還是關下的劉表聯軍,都是在時刻準備着。
斜谷之上的張魯部将楊任一宿都沒睡,生怕劉表一方會在夜間動手,哪想到,這一夜,劉表那裏卻是無比的平靜。
但是天才微微有些火光的時候,關下的劉表大軍突然動了起來。
無數的攻城器械被擺在了軍陣之前,一副馬上就要攻關的架勢。
此時楊任顧不上疲憊,連忙招呼人将箭矢、火油、檑木等物準備好,握緊了武器,就等着往日不要命的西涼軍再度強攻。
随着太陽的漸漸升高,劉表一方卻仍舊沒有行動,僅僅隻是列陣以待,似乎一點也不着急。
“楊将軍,你看那是什麽?”
就在楊任以爲這是劉表的疲兵之計時,身邊一人卻大聲指着前方,向他叫道。
楊任也是發現了劉表軍中的異常,隻見敵方軍陣中數十架奇怪的器械正在慢慢組裝,看其高大的樣子,楊任便是一陣心悸。
難道劉表這麽久沒有攻城,難道就是等這些大家夥?
這東西那麽大,怎麽用來攻城?雖然足夠高,可是卻沒人能爬上去啊?即使能爬上去,沒輪子,也推不到城牆這裏,弓手絕對射不到關内,還不如井欄實用呢……
“投石機?劉表哪來的這東西?而且能快速組裝……”
正在這時,軍士閻圃來到了關牆上,正好看見了那些龐然大物,驚訝的說道。
“軍師認識這東西?”楊任見閻圃上來了,連忙走到他跟前,并驚訝問道。
“聽說過,可是這些東西,卻超過了我的想象……不過還是命令守衛小心些爲好……三百步開外,投石機應該也沒有這麽遠的射程吧?還是在仰射……”閻圃說着自己也糊塗了。
關外的劉表軍中,這一次負責這些大家夥的變成了劉表的親信文聘,文聘望着這些大家夥也有些疑惑,可是這是劉表的命令,他也不得不遵守。
雖然得到了使用方法,并且被要求嚴密保護,文聘還是覺得從大老遠的地方翻山越嶺将這些大家夥運來并不值得。
“仲業,等會若是張魯的人沖出來,你一定要嚴密保護!這些東西不容有失!”文聘疑惑的時候,蒯越來到了他的面前,再度囑咐道。
“知道了軍師,隻是這些……”文聘還想繼續問。
“等會你就知道了!”蒯越并沒有回答,反而有些神秘的說道。
别人也許不知,可是蒯越可是見識過了這大家夥的威力。
“真難爲那家夥是怎麽想到改進這東西的……”蒯越自顧自的念叨了一句,臉上卻全是笑意。
荊州軍的軍陣之中開始響起了陣陣的戰鼓聲,氣氛也是越來越凝重,甚至荊州軍的已經開始擡着雲梯等待出發了。
明明攻城的号角已經響起,可列陣的荊州軍卻沒有動作。便是關牆上的楊任都有些迷糊了起來。
荊州軍明顯在等什麽的樣子……難道……
“放!”一同戰鼓完畢,一個紅亮的聲音打破了戰場上的甯靜,随着那聲音,荊州軍中一直被楊任所關注的數十架投石機紛紛動了起來,幾十塊大石飛了出來,徑直朝着斜谷關飛去。
也許是初次發射,并沒有多大的戰果,絕大多數都是在離關牆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落了地,僅僅隻有三兩塊砸咋了關牆上!
在文聘看來,這次完全沒有任何戰果,這些投石機的作用被文聘給降到了最低點。
可是關牆上的人卻是真實地感受到了投石機的威力。
随着巨石擊中關牆所産生的沉悶響聲,關牆猛地搖晃了一下,隻見關牆中間,一個不小的石坑出現在了上面,并且還不時地掉下些碎石。
關牆都被砸成了那樣,若是砸到人的身上,隻怕……
一瞬間,關牆上的守衛臉色都變了,便是主将楊任,楊任臉上也閃過了一股驚恐的表情。
楊任雖然沒打過什麽大仗,可是經曆的戰鬥卻并不少,什麽攻城器械沒見過?可這個投石機的威勢還是讓他不敢相信。
接下來怎麽去守?
“再放!”
過了有半刻鍾,又一輪巨石攻勢來臨,這次經過校準,投石機的準度大大增加,雖然仍舊沒有巨石落在關頭,可是大半都砸到了關牆,隻見一陣陣的轟隆聲之中,整個斜谷關都變得有些顫抖了起來。
文聘這一次也是十分驚訝,一塊石頭還看不出來,可是許多塊一同落下,關牆的振動,便是文聘用肉眼都看了出來。
好家夥,這樣的威力,隻要能持續砸下去,便是把關牆直接砸爛都沒問題,哪還需要人名去堆?
倒是文聘過高的估計了投石機的威力,投石機雖然威力大,可是連續發射下來,并沒有那麽容易,也許連續發射個十餘次便要報廢了……
可這些文聘不知道,楊任和關牆上的守軍同樣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