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雲尚有疑慮,爲何先生能如此輕易便查出徐州兵馬調動之事,如今看來,似乎這裏面似乎還有不少門道……”看到那個假冒下人的兵卒之後,趙雲看得更透了。
“徐州能調動精兵的除了陶謙、曹豹還有誰?”
“子龍将軍莫非是懷疑陳家?這個倒是不可能,陳家的老家夥精明的很,不會用這等簡陋的計策……多半是曹豹這莽夫自己獨立謀劃的!”糜竺聽出了趙雲的别樣猜想,連忙說道。
在糜竺看來,陳家不同于曹家和他糜家,在徐州勢力根深蒂固,不會用這等拙劣的反間計。
“那糜家就更危險了!”趙雲聽聞之後,連忙起身。
“一個莽夫而已……莽夫……難道?”糜竺心中頓時慌了,這曹豹莫非是要趕盡殺絕?
聽了趙雲的的話後,糜竺總算反應了過來,曹豹不屑用什麽陰謀詭計,用計的時候多半是打算将自己全家一打盡,以絕後患了。
如今府中失火說不定是真的,糜竺很是擔心府中家人的安危,急急地拉着趙雲便走。
誰曾想一路沒遇到什麽阻攔,到了糜府上,倒也沒什麽大亂,幾處小火正有人在處理着。
“不對……若是曹豹那厮,必然會派兵……莫非我等多疑了?”糜竺一臉的疑惑,和曹豹對立了許多年,糜竺十分了解曹豹的性格。
“老典,守住門口,别放人進來!”
“糜先生,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真是虛驚一場。”趙雲對徐州的事并不是很了解,自然不好說什麽,但是他有種直覺,今晚恐怕不會這麽簡單。
“子方,怎麽大家都在此地聚集呀?”一到大廳,糜竺驚訝低發現,自己的全部家人竟然已經盡數聚集在大廳之中,正等着他的到來,糜竺連忙想自己的弟弟問道。
“大哥,剛才有下人來報,說府中失火,讓我等到大廳集中,以便你組織府中下人處理此事,難道并非如此嗎?”在大廳的正中央,糜竺的母親正平和地看向滿臉疑惑的糜竺。
“的确如此,府中之事有孩兒處理便可,娘親與芳弟盡可在此安坐。”明白敵人必是假借自己名義,将府中老小全聚于此,以便一打盡。
但糜竺是個孝子,自然也不想母親擔憂,。
聽聞糜竺如此一說,老夫人也安下了心,随即看見了同糜竺一起前來的趙雲。
“這位,便是趙将軍吧,老身倒是久聞将軍的大名了。”糜竺的母親隻是稍微一看,便已瞧見站在糜竺身旁的趙雲,連忙笑着問到。
“在下便是,老夫人喚我表字子龍便可。”對于老人,趙雲還是十分恭敬地,聽見糜竺的母親問到,連忙彬彬有禮地回答。
“果然一表人才!”老夫人完全以看女婿的姿态在看趙雲,自然是越看越歡喜。
反倒是趙雲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正當幾人客套的時候,卻是從廳外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以及陣陣嘶喊聲。
“完了……”糜竺臉上一暗,面色有些發苦。
“糜府的私兵應該不少吧?”趙雲神色一緊,但是卻沒有慌亂,連忙問道。
“私兵倒是有一千人,可是大半都不在這裏……”
“派個熟悉的人,随我去調兵,另外我會讓老典進來保護的!”趙雲當即作了決斷。
“如此,今晚便有勞子龍了了。”糜竺的母親年紀雖大,但卻不是愚笨之人,眼見府外的混亂狀況和自家兒子的驚慌神色,便知道今晚定不會是單純的失火那麽簡單。
“老夫人放心,有雲在次,絕不讓糜有任何損失。”趙雲和糜竺一路相處,發覺糜家雖然是行商世家,可卻沒有商人的那股銅臭味,對其很是欣賞,自然不會修手旁觀。
“哈哈,今晚府中失火,諸位倒是齊聚一堂,當真好興緻呀!”一聲長笑從門外傳來,無數的黑衣人湧進了大廳,當先一人,赫然便是剛才在陶謙府中一同赴宴的曹豹!
“看來糜家有内鬼!”趙雲心道。
典韋在府外,曹豹的人想要進來,沒有幾千大軍同時沖擊根本不可能,顯然早就在府内有了埋伏,然而想瞞過大廳内糜家所有人的耳目,藏身在府内,必然有奸細爲其掩護。
“曹豹,你這小人,竟敢私自調動丹陽精兵假冒賊寇襲擊我等,今又夜襲糜府,難道不怕陶使君責罰嗎?!!”糜竺沒想到曹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隐藏在了府内,見曹豹居然敢公然露面,頓時心知不妙,可是還存有幻想慌忙搬出了陶謙連聲斥責道。
“哼,陶使君年紀大了,身體不适早就睡下了。本将軍聽聞城中有賊人作亂,這才領兵來平,此刻府外亦有本将的兵馬。糜子仲,今夜糜府就是爾等葬身之地!”曹豹爲了今夜倒也花了不少功夫,聽他一一說出所有安排,更添糜竺心中的驚懼。
“曹豹,我與你同爲使君麾下,爲何你定要緻我于死地?”糜竺實在想不通,爲什麽曹豹會恨自己恨到這種地步,居然不惜私自調動丹陽軍來襲擊于他。
“哼。糜子仲,你倒是會裝糊塗!”一說起這事,曹豹便頓生怒氣。
“我曹,陳,糜三家同爲徐州三大世家,不想你陳,糜兩家竟然聯合商賈,打壓我曹家,緻使我曹家勢力大減。兼此次使君所提聯姻之事,本應由我曹家之女擔此大任,不想又是爾等巧舌如簧,居然說動使君改換你妹糜貞。如若此次聯姻成功,我曹家在徐州焉有立足之地!”
聽了曹豹這氣憤的職責,糜竺倒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曹豹雖然身爲曹家的掌舵者,但本身能力卻十分平庸。
昔日三家共商的時候,就因爲曹豹的任意妄爲,才讓另外兩家白白蒙受了不少損失,這才緻使糜,陳兩家不得不另開爐竈,以拓商機。
至于此次聯姻之事,乃是因爲陶謙聽說自己有一妹糜貞,長的可以說是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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