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站滿城牆的烏桓人看到大量的橡木巨盾,以及十餘架井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完全懵了。
烏桓人的弓箭都是便于騎射的彎弓,射程短,穿透力弱,正面交戰是利器,但是面對巨盾,顯得那麽無力,根本難以穿透厚約三寸的木闆。
井欄更是有七八丈高,比城牆高出一截,漢人的弓箭反而占據了高點。
漢人的雲梯都帶有鈎鐮,挂到城牆上推都推不開,而烏桓人又沒有火油之類的物資,對漢人的威脅除了弓箭和彎刀别無他物。
“大王……那些井欄必須要燒掉,不然,城牆危險了!”郭先生随同蹋頓站在城樓上,見到那麽多大家夥被一點點的推到離城牆更近的地方,臉上滿是陰沉。
“誰是白馬義從的對手?說啊!”蹋頓臉色也不好看,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烏桓人一對一戰鬥不是白馬義從的對手,公孫瓒帶領下的騎兵完全就是烏桓人的天敵,若不是烏桓騎兵衆多,劉虞又推行懷柔政策,草原上的環境公孫瓒也不适應,說不定早就被公孫瓒滅了族。
“若不然,我們放棄城牆吧!我們放公孫瓒進來,然後在街頭巷尾和他們做正面的較量。以烏桓勇士的本事,相信……啊……”
郭先生的話還沒說完,蹋頓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臉上。
看着倒在地上捂着眼睛哀嚎的郭先生,蹋頓咬牙切齒滿臉憤怒。
這個混蛋以爲他蹋頓是傻瓜不成?這樣幼稚的主意也敢說出口?當真是廢物!之前就不應該聽他的建議來守這什麽易鄉城,不然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
漢人!果然都是混蛋,都是廢物!蹋頓十分後悔。但後悔卻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說起來郭先生乃是袁紹的人,袁紹雖然想借助烏桓人的力量,可卻也怕最終其會在幽州成尾大不掉之勢,所以要求郭先生盡力讓烏桓人和幽州兵馬兩敗俱傷,郭先生才出了這麽個主意。
現在整個幽州有六萬外族大軍,漢人不過三萬,公孫瓒和劉虞都失去了阻擋袁紹占領冀州的能力,現在已經不是謀劃如何牽制住喊人了,而是要考慮袁紹占據冀州之後如何更輕易地把幽州拿下。
隻有守城,才能最大限度的火拼,若是在平原上,公孫瓒即使擊敗了烏桓人,多半也沒有什麽力量再去攻擊彌加的鮮卑軍,在郭先生看來,鮮卑人的威脅要比烏桓人大得多,若是最後鮮卑人占據了幽州,袁紹再想拿回來就難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來人,給我殺了這個廢物!”蹋頓洩憤一樣叫喊着,兩名原本保護郭先生來到塔樓的烏桓人立刻變了臉。
郭先生求饒的聲音還未出口,便被手起刀落斬下了他可憎的頭顱。
這一刻,郭先生心中滿是悔恨。但是……已經太晚了。
殺死了郭先生,蹋頓心中的怒氣略微緩和了一點。
但是聽着城牆上混亂的叫喊聲,蹋頓明白事情還得解決。
該怎麽辦?蹋頓滿心焦急。
‘咚……’
下方忽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這聲音仿佛催命的音符一樣讓蹋頓瞬間變得臉色蒼白,手裏的鞭子也不自覺掉落在地上。
公孫瓒的人竟然在撞擊城門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們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明明一直都在朝下面射箭,爲什麽還是讓他們靠近了城門!易鄉城的城門不過是包鐵的木門,烏桓人又不想用砂石堵門,哪裏能經得起撞擊!
若是公孫瓒破了城……
蹋頓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這一刻他萬分後悔聽從了郭先生的意見。
烏桓人擅長的是殺敵,是野外奔襲,這縮在城中豈不是卸下防備任由敵人宰殺?
若是公孫瓒沖進城裏來,他該怎麽對付那些敵人?敵人的數量并不比烏桓人少多少,就算是能将他們趕出去那損失也……
蹋頓很清楚,如今戰勝公孫瓒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就算有機會,那損失也是蹋頓經受不起的。烏桓人一共就幾十萬,能征戰的大軍也不過七八萬人,若是……蹋頓不敢想象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得到其他部落首領的支持。
蹋頓萬分後悔,恨不得将郭先生這個混蛋碎屍萬段!
蹋頓忽視了公孫瓒的實力,眼下陷入危局,蹋頓依舊隻知道自顧自将原因放在漢人謀士的身上。
這就是外族人!看似強大實際上不堪一擊。曆史上若非大漢自己亂掉,五胡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趁虛而入奪取漢人半壁江山的。
何況就算奪取了又如何?無能的外族人能夠守護這一片美好的世界麽?曆史告訴了他們,他們沒這個本事!
但是守護不行,破壞卻是他們的強項,兩百多年的時間,外族幾乎毀滅了華夏江山。
他們就是一群廢物,一群蛀蟲,一群愚昧無知可憐可恨的混蛋,将中華帶入衰敗和恥辱的罪魁禍首。
愚昧又無能的家夥隻能欺負一下弱者,面對強敵他們完全沒有與之對抗的膽量。這樣的人,怎麽有資格問鼎天下?
當‘轟’的一聲撞碎易鄉城城門的時候,戰鬥已經成了定局。
公孫瓒一馬當先帶着手下戰士沖進了縣城,但眼睛所看到的卻隻有一片狼藉。
滿地的烏煙瘴氣,随處可見被抛棄在路邊的烏桓人屍體和各類守城物資。
公孫瓒小心戒備着沖入城中,卻發現烏桓人卻一個個蹤影全無。
烏桓人逃了!抛棄了城池以及他們辛苦劫掠來的物資落荒而逃。
”勝了?這麽簡單的就勝了?”哪怕公孫瓒早有必勝的信念,卻也沒料到勝利會來的這麽突然。
雖說損失也很大但卻完全可以接受。
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公孫瓒再一次打敗了烏桓人鞏固了對外族人連戰連勝的奇迹神話。
剩下的戰士将繼續着他們對戰外族子的自信和勇武,将進一步去完成将來的目标。外族人面對他公孫瓒衆将一敗塗地。
“哈……這一仗打的真輕松!想不到烏桓人也都是膽小的鼠輩,真是不堪一擊。”與公孫瓒在縣衙前彙合,李庭滿臉的興奮。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烏桓人大批狼狽逃跑的樣子,往日裏烏桓人是何等的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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