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果然是一家人!”拍掌大笑,王逢滿意點頭。端起酒杯,又站了起來。
“伯雲一直爲王家盡心竭力,哪怕是去了也見不得我王家受苦!爲了伯雲,幹一個!”附和着,王逢眼角擠出幾滴眼淚。
“這個……”王淩還能說什麽呢?這兩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目的,拿逝去的兄長做借口竟是說盡了好話。
王淩雖說喝着酒,但這心裏卻是警惕了起來。他原本就對王逢這些人沒什麽好感,自進入這華麗的庭院後更是将好感度降到了最低點。
王逢這些人和王晨、和他王淩不是一路人!王淩從懂事開始就很确信這一點。
王淩很想知道他們騙自己來要做什麽,隻可惜兩人說話實在太漂亮,在不撕破臉的情況下王淩無論說什麽都被巧妙的饒開了去。
王淩畢竟年幼,在兩人的花言巧語之下,王淩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去。
旁邊的下人也是極爲積極,王淩的酒杯一空就立刻斟滿。
如此一來酒過三巡,王淩的臉色漸漸的紅潤了。
看起來就好像是喝多了的模樣,整個人似乎都有些迷醉。
看到這一幕,兩人對視一眼似乎覺得時機成熟了。
用眼神交流一陣,王逢撇撇嘴角再次站了起來。
“二伯……我……我真的不能……再……再喝了。”王淩連忙勸阻,已經連話都說不順了。
“呵呵……沒事兒!若是喝多了。就在這裏休息是了,這裏可是彥雲的家,來彥雲滿飲此杯,喝完這杯就不喝了如何?”
“多謝!多謝!”暈乎乎搖搖頭,王淩熟練的仰着頭一口灌了下去。
這杯酒下肚,王淩徹底喝醉了。酒杯也拿不穩,順着王淩松開的手就掉到了地上,随即腦袋無力的垂了下去,似乎醉倒了。
“賢侄?賢侄?”見王淩這模樣,王逢小心翼翼湊上前推了推。
“哦?我沒事……沒……沒事!嗝……隻是不能再……再喝了。”王淩被一推,勉強坐直身子,但意識卻還有些模糊。
“哦!行,不喝就不喝。”湊在王淩面前,王逢仔細打量着王淩的表情。見他似乎是真醉了,王逢忽然道:“賢侄,這次請你來是有件事兒要請你幫忙。看在你爺爺的份上,相信賢侄不會拒絕。”
“哦?什……什麽事?說……說罷!”王淩詫異的擡起頭,卻沒有力氣支撐再次垂了下去。
“呵呵……這件事當年父親就一直想做,隻不過父親盡心爲國實在沒有時間處理家事。如今連伯雲都去了,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有必要成你祖父他老人家所未完成的心願!賢侄,你說對吧?相信你也願意幫助你祖父完成他生前的心願吧?”王逢也不知王淩是真醉假醉,試探說道。
“那……那是!祖父的心願,淩必須幫他完成!”說到自己的祖父,王淩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滿意的笑起來,王逢看了看旁邊緊張的那人。示意将所有下人趕出去後,這才小心翼翼道:“賢侄你聽我說!你那祖父這一輩子都希望王家能夠發揚光大,爲此他才盡心竭力導緻英年早逝。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要完成你祖父的遺願,讓王家真正的成爲北方乃至大漢有數的大家族!賢侄,你說對不對?”
“對!當然對!我……我王家家,當然要是……要是最大……最了不起的!呼……”王淩迷迷糊糊之中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一巴掌拍在腿上,其餘二人相視而笑,再沒任何顧忌。
“那呂征北不是在統計無主的土地麽?聽說還在屯田,彥雲若是能給咱王家要些土地,再給家裏人安排上屯田的位子,咱們家族的振興便指日可待了!你受呂奉先寵愛,那呂奉先又因爲鮑信對咱們有些愧疚,正是個提要求的好時機!”
王淩醉醺醺似乎沒有意識,眼睛都閉了起來,任憑王逢如何推攘,王淩就是沒有反應。
“二兄,他是不是喝太多弄過了?”皺着眉頭走上前,那人有些不耐的踢了踢王淩的小腿。
“别!小心真給弄醒了。”制止那人的行爲,王逢眼睛一轉:“對了!他既然在并州軍中,身上應該有虎符一類證實身份的東西!快,找出來!就算他不親口答應,有那東西蓋個印也成!哼!到時候就算事發,也由這家夥來當替死鬼!”
“沒錯!”那人眼睛亮了。
由王逢扶住搖搖欲墜的王淩,開始在王淩身上四處翻找起來。
王淩絲毫不在意王淩的身份,現在他的眼睛裏隻剩下潑天的利益。
可能也就是老爺子看出了王逢見識短淺才沒有把加注的位子傳給他,王允哪怕身居高位,也沒有對王逢有一點提拔,便是因爲王逢容易異想天開吧?
‘锵’!
刹那間一道白光從王逢的眼前閃過,王逢吓一跳忙閉上眼睛。隻感覺寒芒逼近,雞皮疙瘩都蹦了出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驚訝的看見王淩竟是站了起來。他手裏握着寶劍,劍尖隻指向自己的眼睛。
“這……這……”事出突然,王逢忽然發現自己腦海裏一片空白。
“哼!實在是給我王家丢臉!”王淩手持寶劍指着王逢,滿臉的冷意。
“我原以爲你們能做些什麽好事。哪想卻使出這等卑劣的勾當!真是愚昧無知的蠢材,當我王淩是那麽容易被灌醉的人麽?還想拿我的名義做壞事,真是不知死活!呂征北是這麽好糊弄的?我看你是想讓王家覆滅吧?”
“你……你想怎麽樣?彥雲,你别亂來!我是你嫡親二伯啊!”被劍指着,王逢動也不敢動。
王逢 一邊喊一邊左右張望,此時他十分後悔選這麽個僻靜的地方。
家裏有奴才數千私兵幾百,偏偏都被他撤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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