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騎兵等盡皆聽聞,一齊向着關羽看去,見關羽一個勁的前沖,齊齊發一聲喊,縱馬朝裏面殺去。
關羽左劈右砍,狀如瘋虎,腥熱的鮮血噴的滿頭滿臉,直殺的雙眼血紅,不少殘肢斷臂散亂的落在關于所經過的路上。場面好不凄慘。。。
樹林中,李校尉目瞪口呆的望着局部潰不成軍的烏桓人,久久無語,直到關羽等人身前的敵人越來越多,這才幡然醒悟。
“這位将軍所部已正面擊潰賊兵,傳本将軍令,全軍速速出擊!”李校尉拔出腰間寶劍,厲聲道。
衆将士也被關羽的厮殺給攪合的熱血沸騰,轟然抱拳,齊聲應諾。
此時,烏桓人的前部營帳,已經随着關羽部騎兵的沖殺,而完全大亂起來。
一百人,竟然真的頃刻間攪亂了數萬人排成的巨大陣營!
那李校尉,反應也是十分迅速,幾乎是關羽向敵方帥帳沖去的時候,他的将令也完成了下達,一千餘名訓練裝備并不精良的隊伍,卻井然有序的往前突進。
“漢軍威武”李校尉高喊一聲,直接發起了沖鋒,。
“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會炸營,咱們的戰馬可還都在營帳裏,萬一受到驚吓……”一個親兵頭領向蹋頓說道。
“全軍上馬!圍殺那人!”
蹋頓眼看着大好的局勢頃刻間土崩瓦解,望着關羽于亂軍中所向無敵的身影,不禁怒火中燒,一聲嚎叫,再次抽出大刀。
正慌亂間,左右有兩員健将快馬馳到,蹋頓一見此二人,頓時又大喜,忙對二人叫道:“你們可速前往,将那員漢軍将領斬于軍中,可解本王心頭之恨!”
“小的遵命!”
這兩個烏桓勇士,各自身披青銅甲,頭戴牛角盔,手持鋼槍,嘴裏齊聲呼喝着“小子納命來!”縱馬疾馳,向關羽殺去
關羽于亂軍中縱橫來去,正殺的興起,見賊兵中軍突然殺出兩員武将,都是騎着高頭大馬,手裏抓着沉重的鐵槍,似乎頗有勇力,不禁心下癢癢,一邊提馬迎戰,一邊大喝道:“某乃關羽關雲長是也,敵将可速來受死!”
那兩員勇士也不開口,手中長槍卻又擡高了幾分。
關羽把青龍偃月刀交于左手,右手騰出來一提缰繩,戰馬嘶鳴一聲,人立而起,背後血染的綠色披風迎風飄起,青龍偃月刀斜刺天際,宛如在世戰神一般!
兩員烏桓勇士雙雙趕到,齊齊大喝一聲,兩杆大槍一個當頭劈下,一個來掃關羽胸腹要害,數十斤的大鐵槍,竟也使的頗爲自如,槍未至,已然虎虎生風。
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關羽左手把刀刃一挑,“哐當”一聲,把一名烏桓勇士的大槍高高震飛出去,刀尖順勢往下一劃拉,閃電般一道黑影,那烏桓勇士慘叫一聲,從胸到腹整個裂開,鮮血、内髒狂噴中,跌落馬下。
大刀一出,關羽心知此人必死無疑,臉上一片冰冷,右手在出刀的同時,屈指成爪,往前一探一抓,把另一個頭頭領的大槍撈在手裏,腰身一拱一收,隻把大槍往順勢往身後一帶,那員烏桓勇士在馬上坐立不穩。
“啊呀”一聲,一頭栽下馬來,關羽把青龍偃月刀調轉一甩“嗤”的一聲插下,另一個烏桓勇士也被穿胸而過,生生釘死在地上!
三人周身尚有觀戰的烏桓人,此時見兩位頭領雙戰一人,隻一回合就被殺死,頓時吓破了肝膽,齊齊發一聲喊,往四下裏就跑,關羽駐馬立于原地,手中青龍偃月刀斜指地面,一滴殷紅的鮮血順着刀刃滴落塵埃,依舊滴血不沾,又恢複了光澤。
慌亂的烏桓人盡皆滿臉驚駭,視關羽如惡魔、厲鬼,紛紛遠隔數十步遁走,不敢稍有近前。
殺了兩員戰将,關羽豁然擡頭,隻見從不遠處的烏桓營帳中走出了一位金甲大将,正在數百精壯騎兵親衛的簇擁下倉惶後撤。
再轉頭看看身後,一百餘騎兵渾身浴血,依舊左劈右砍,
再遠處,穿戴普通皮甲的李校尉,手持精鋼寶劍坐于馬上,指揮一千餘漢軍大隊跟随在關羽身後放火,兩人雖是初次見面,可是默契卻很足,往往關羽沖到哪裏,便會有人跟過去放火。
“隻要能再擒住那金甲大将,這一戰就算圓滿了!”
眼見李校尉帶着人已至,關羽心中暗松口氣,把目光聚焦在不遠處的蹋頓身上,雙目寒光暴閃,輕夾馬腹,坐下黃骠馬長嘶一聲,嘴裏噴着白沫,放開四蹄向前奔去。
關羽能感覺的到經過,這一輪瘋狂的沖刺和撕殺,雖然時間不長,但自己數次借力、卸力,都是靠着坐下的馬匹,這令戰馬的體力消耗的非常厲害,已經接近了極限,自己能不能擒住那金甲大将,就要看這最後一次沖鋒了。
蹋頓此時正驚恐的望着戰神一般策馬而來的關羽,這個惡魔太可怕了,适才自己兩位勇士沖上前去,隻一合,便被此人挑落下馬,死于非命!要知道,剛剛那二人都是身經百戰,力大無窮,即便是在烏桓所人人中,也是排在中上遊的武将,更何況是雙戰一人?
關羽騎乘的黃骠戰馬,在這中原之地,絕對是百裏挑一的駿馬,連人帶刀,拖着數百斤的重量依舊疾馳如飛,四蹄翻滾,看看就要趕到蹋頓身邊。
蹋頓,見那惡魔般的敵将幾經離自己不到百步,吓得驚叫一聲,忙對衆親兵吼道:“快!快!帶着兩百人攔住他!”
蹋頓親衛中,一彪形大漢铿然應諾,随後橫刀立馬,叫過了百餘騎親兵,洪聲道:“聽令!随某擊退來敵,保護大王撤退!”
此人名喚巫言,是烏桓一個大部落中的勇士,蹋頓把他收攏成了親爲統領,論武藝,冠絕整個烏桓。
被巫言拉來的百餘名騎兵策馬立于巫言身邊,眼中燃燒着莫名的戰意,竟看不出一絲恐懼,齊聲吼道:“殺敵!”
這些人都是蹋頓從丘居力那裏繼承的老卒,對蹋頓,絕對的效忠,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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