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邊仍在熟睡的佳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還真有點像是在做夢。”
輕輕拂了拂唐婉的長發,劉辯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輕輕揭開紗帳,雙眸掃過,看着這個奢華而富麗的廂房,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在洛陽,那麽大的皇宮之内,他卻沒有一絲的喜悅感。
如今這看起來富麗堂皇卻比起洛陽皇宮差之深遠的地方,卻是讓他快樂的幾乎飛來。
“這才是朕應該住的地方,自由自在,可以安心睡眠,身邊還有一個心愛的人兒,若是母後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同兒臣一樣的欣喜?”
劉辯暗自懷念了一下亡母,狠狠的感慨了一下,才起來,走到一個屏風架台,穿了一件緊身長袍,然後走出的房間。
在庭院的小花園的一個空地之上,他身體站立,輕輕排開了一個架勢,舞起了劍來,這些年,無論是史子渺還是王越都教授了他精妙劍法,劉辯在劍術上也有不低的造詣。
“呼!”約莫練了半個時辰,他才收功,身上的衣襯仿佛都濕透了。
“陛下,這麽早就起來了?爲何不叫醒妾身,讓妾身服侍你?”劉辯剛剛收功,便傳來了一聲慵懶的叫喚,正是也已醒來的唐婉。
“陛下也真是的,爲何呂奉先送來的人不收下?眼下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唐婉艱難的邁着小碎步,走到劉辯身前,爲劉辯擦了擦汗珠,頗有些埋怨的味道。
這偌大的一座宮殿,除了劉辯和唐婉史子渺三人之外,還有兩個小太監和幾個侍女算是服侍他們的日常起居的。
“呂愛卿那邊錢糧不足,朕這麽做不過是盡點本分而已,算不了什麽,倒是讓你受委屈了!””劉辯的臉上挂滿了愛意。
卻說大軍剛回晉陽,便爲天子和唐婉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而荀彧安排的那些人,劉辯卻并沒有要,浪費錢糧倒是其次,看到那些人,劉辯便會想起洛陽皇宮中所受的屈辱。
“辯,一切有我!”唐婉見劉辯的臉色又有了些陰郁,連忙安慰道。
“放心,朕沒事,隻是再也不想過以前的那種日子了,眼下正好清淨!”劉辯展顔一笑,竟比唐婉還要出衆。
一旁的唐婉頓時看的有些癡了。
替劉辯張羅完了婚禮,安撫過撤回來的那些将士,呂布便開始了自己的忙碌。
城外,軍營,呂布這兩天一直都在這裏沒有回程。
一個軍帳裏面,十幾個工匠都在忙碌,呂布的身影身影,站在一旁指揮着,他們在建立一個長度五十米,寬度三十米的大沙盤,
沙盤,就是地形的模拟,相對于地圖來說,它更加的詳細,更加的直觀。
這個時代人打仗都是看地圖的,但是地圖往往有些太抽象了,不利于部署,而沙盤就不同了,看的直觀,感覺地形的真實,利于交戰時候的部署位置。
不過據呂布了解,古代雖然也曾經出現過沙盤,但是用于軍事之上,沙盤要到近代戰役才用上,當然呂布不介意提前弄出來。
“這是山,用泥土堆起來,高一點,要塗上綠色。”
“按照地圖,這是縣城,縣城有縣城的樣子,做詳細一點,這方面要做好一點!”
“這應該是河流!塗上藍色。”
“這兩張地圖不對,這裏到底是河流還是平原就不清楚了,先放着,馬上讓斥候去打探清楚這裏的地形。”
大帳之中,每個人都熱火朝天,呂布嚴謹認真,渾厚響亮的聲音響徹回蕩,他很仔細的指揮這一個個工匠,以最細膩的手法來建設這一個沙盤。
“文和,關于并州地形的地圖就這麽點嗎?太少了,太不準确了。”呂布把這十來張的地圖翻來覆去,最後有些歎息。
“這都是以前收藏的地圖,就這些了。”賈诩點頭,道。
“其他的先不說,讓那些斥候把長城之内的地形都打探清楚了,每一條官道,每一條河流我都要一清二楚。”呂布吩咐的道:“制造軍事沙盤,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我知道了!”賈诩看着中間的那個沙盤雛形,目光閃亮閃亮的,點點頭:“斥候營我都已經派出去了,我讓他們快馬加鞭的探測,不過需要點時間。
他是三國定級的謀士,第一眼看到呂布制造的軍事沙盤,就明白的其中的價值。
制造一個沙盤,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同意,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其中的地形。
“看來,應該組建個情報機構了,賈诩雖然是軍師,可也不能什麽事都親力親爲……”呂布心中默念了一聲。
這個時代的地圖繪制十分的不容易,往往都是根據臆測草草畫出,有很多地方會出現錯誤,畢竟條件有限,一個城池的地圖恐怕都要無數人花費不斷的時間才能制出。
必須要專門成立一個測繪的部門,有沙盤在手,戰争就會有很多預見性了,至少打埋伏,防偷襲之類的,就會多出很多選擇。
“對了,河東不是大量産鹽麽?張燕安排的怎麽樣了?徐榮也應該快到晉陽了吧?”和賈诩商讨了一下沙盤以後,呂布開始詢問起了各地局勢。畢竟沙盤不是一兩日能制作的出的,急不得。
“河東的鹽池确實會帶來不菲的收入,可是還需要時間整頓,一時也難以見效。可是這屯田馬上就要開始了,近百萬流民明年秋收之前的口糧卻是急需解決……而且青州黃巾複起,劉子軒那邊要不要派人支援?”
“孔文舉真敗了?”呂布眉頭一皺,青州黃巾亂的太不是時候了。
“據說被袁紹大将潘鳳給偷襲了,如今生死不知……”賈诩沉聲回答道。
“袁紹……”呂布想到袁家的人便是一陣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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