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天下大亂,諸侯混戰一發而不可收拾,讓整個大漢陪葬,嶽父大人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李儒對劉焉說完,心内暗朝着已死去的董卓悼念了一句。
“如此大善!”劉焉大聲的稱贊了一句,心裏的煩躁一掃而光,整個人精神煥發起來。
“如此以來。無後顧之憂,陛下可全力對付關東諸賊。就看陛下如何調兵遣将了!” 說着話,李儒看了牛輔一眼。
“陛下,末将請命,願鎮守黃河沿線各處渡口,必不讓賊人越過黃河一步。”牛輔當先出列,跪地請命。
劉焉淡淡的看了牛輔一眼,心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按說牛輔乃是董卓的心腹大将,眼下不該用他,畢竟保不住他還有什麽報仇的念頭,會惹出禍端。可西涼軍裏能夠外放單獨爲将又可信任的還就隻有牛輔一個,想了許久,也找不到什麽好法子,隻好點頭答應。
“車騎将軍守衛黃河一線,則朕無憂矣……隻是不知将軍需要多少人馬?”
“有徐榮守望相助,兩萬人足以!”牛輔肯定的回答道。
“爲防洛水有人偷襲,樊稠,你領一萬飛熊軍日夜巡視!李傕,今令你爲主将,郭汜、嚴顔爲副,領十萬大軍謹守虎牢!閻行,你領本部人馬并着馬騰所派隊伍從旁輔助!張濟,賈龍你二人督運糧草,不得有誤!其餘人等留守洛陽!朕靜候諸位佳音!”劉焉此時盡顯帝王風範,一連串的命令下來,各司其職,略過不表。
晉陽城,南門。
兩萬大軍整齊列陣,兩千并州輕騎和二百白馬義從分列左右。
軍陣最前方,一杆黃底黑字的巨大旌旗豎立在半空中,被風一吹,獵獵作響,旌旗之上,繡着一個紫黑色的鬥大的‘漢’字,字體磅礴大氣,氣勢雄渾,一眼看去,震人心魄。
隻見呂布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 ,體挂西川紅錦百花袍 手持方天畫戟 跨下是嘶風赤菟馬,威風赫赫的立在陣前。
“ 大軍開拔!目标中牟!” 呂布雙眸圓睜,猛地揮下方天畫戟,大聲咆哮道。
一聲令下,城外的大軍頓時整齊的向前進發,直奔南方。
張遼領兩千騎兵沖做先鋒,率先行進。呂布則親領兩萬精卒,緩緩而行。
大軍自晉陽出發,想要抵達關東,路途雖算不上遙遠,也有近兩千裏路程,十天才抵達上黨彙合了張揚所部,一路出萁關,繞道河内,過牧野,在即将抵達官渡的時候已經過了月餘。
眨眼間,189年已過了大半,進入初秋。
一路上,随着斥侯源源不斷的傳回消息,大半諸侯已經抵達了中牟。
甚至連遠在幽州的公孫瓒和劉虞都到了。
渤海太守袁紹,前濟南相曹操,最先抵達。
除此之外,徐州刺史陶謙、兖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伷等諸侯,也在中牟休整了數日,除了荊州劉表,便也就隻有呂布這一隻隊伍 還在路上。呂布雖然時發起人,卻因爲等候各路諸侯的消息而慢了一步,可其代表了天子,乃是此次讨伐劉焉的大義所在,自然沒人敢不等他私自進攻。
又過了一日,就在黃河遙遙在望的時候,前方探聽消息的張遼差人禀報了一個詭異情況。
“整個渡口沒有一艘船隻……”
“沒船隻?官渡最近應該有不少人馬經過,怎麽會突然沒有了船隻呢?”呂布擺手示意斥侯離開,然後轉身進了中軍。
被大軍圍攏的最中央,很突兀的有一輛馬車,馬車旁邊二十多騎白馬義從的騎士們把馬車護衛的嚴嚴實實。
而呂布前進的方向正是這輛馬車。
“志才,好像出了狀況!”呂布靠近車子的時候,朝車内喊了一句。
“什麽情況?”車内的人輕咳了一聲,慢慢的探出了身子,正是戲志才。初秋的天氣他還圍了一件錦袍,顯然身子還是沒得到改善。
“志才小心。”随着馬車的搖晃,戲志才一個站立不穩,險些摔倒,呂布連忙下馬,将他扶住。
“唉,勸你這麽久,你卻偏偏要跟着,你這身子不好好調理,會垮的!”呂布見到戲志才因爲連番趕路而虛弱不堪的模樣,也沒了詢問的打算,反而開始責備起來。
“屬下沒什麽大礙,在并州幾個月,服下主公開的方子,已經覺得好了很多,眼下隻不過是受不得颠簸罷了,主公還是說說遇到什麽情況了吧!”戲志才心裏一暖,執着的問道。
“這次讨伐劉焉雖然群雄彙集,可多半都是抱着其他念頭的,其中的龌龊事必然不少,主公性子醇厚,陰謀詭計自然難以防範,沒謀士怎麽行?賈诩資格最老,要留下來統籌全局。荀彧雖然大才,然而軍略上稍微有所欠缺,剩下能壓得住陣腳的還是隻有戲某一人而已,隻是可惜奉孝年少輕狂,不然有奉孝在,某家到不至于如此勞累了。”戲志才心裏念頭通達,目光卻是直直盯着呂布。
“官渡所有船隻全部沒了……”呂布拗不過戲志才,隻好把情況和盤托出。
“北方諸人都過去了?”戲志才聞言一愣,劉焉此刻不可能還有閑心跑到官渡來鬧騰一圈,張燕和鮑信的大隊人馬可是在黃河以北虎視眈眈呢。可除了劉焉,還會有誰會給呂布找不痛快,而且找的如此明目張膽?
“孟德說那袁公路當初也從洛陽逃掉了?”戲志才突然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袁術這小子倒是命大,竟然帶着袁隗老兒一同沖出了洛陽,不過當時袁隗受了重傷,必然不久于人世,可是袁術出逃和這有什麽關系?”呂布狠狠地啐了一口,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就對了,想來袁紹南下帶的兵馬也不多吧?”戲志才突然露出了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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