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漢,豈能沒有危險?今日大漢的局勢已經出現了中興的希望,我們這些臣子豈能辜負上天的的重托?”
“我們要借用外力,要借用西涼軍手上的武力,用最快最有力最血腥的辦法迅速解決一切威脅大漢統治的不穩定因素。”
“隻要我等門閥大族凝聚一心,隻要帝王賢明親臣,大漢國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内再振天威。”
“當然了,不管是誰,隻要久握權柄,都有可能做出不臣之事,所以我們要有自己的軍隊,要有足夠威懾和以後逼走西涼軍的實力。以後誰有能力把西涼軍趕出去?馬騰。韓遂?在我看來他們比分化的西涼軍更難對付!關東各地的讨伐?到時候以誰爲主?諸位也清楚我等門閥世家也在傾軋不休吧?說起來唯有益州兵勢強盛,隻要家父稍作準備,十萬大軍入關中,一舉平定京畿也不是問題。如今就看各位到底支持還是反對了!”
“諸位若是支持,那邊是從龍之功,而且都将成爲漢室中興之臣!再說家父實至名歸,論起劉家血脈比起先帝也要濃厚,諸位也不算妄自立君,這是名留青史的好事!”
“再說了,如今一切黑鍋都有西涼軍勢力給背着……你們害怕什麽呢?”
且不說洛陽城内的勾心鬥角。
第十二天,呂布和少帝一行終于來到了晉陽,城内千餘人出迎,尤其是鮑信等從北軍内被董卓排擠出來的将領們,一個個熱淚盈眶。大儒蔡邕更是老淚縱橫的跪地不起。哪怕是老謀深算的賈诩,看到主公呂布完好無損的出現,也是深有感觸。隻是刁秀兒和呂琦玲爲了避嫌,沒有出現在城門之外。
劉辯内心何嘗不是欣喜萬分,客套之下,一片歡聲笑語傳出老遠。
晉陽的城門處,幾座巨大的英雄碑已經顯出了雛形,沒有完工,數千工匠還在忙碌着。
按賈诩的說法,這個速度之下,到冬天就差不多了。
“錢還夠麽?”呂布偷偷地拉過賈诩,低聲問了一句。
“接下來估計就夠了!”賈诩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少帝的方向。
“我們随行帶了多少錢财?。”劉辯緊緊盯着一塊已經篆刻好的石碑,雙眼微微泛紅的問身邊的王越。
“錢不多……珍玩倒是不少,核算起來也有幾十億大錢吧!”
“全部拿出來賜給爲國犧牲的勇士們!”劉辯的拳頭一握,語氣滿是堅定。
“王燦,無字,上黨長子人,家中排行老大,父母健在,妻子仍存,力斬鮮卑十餘騎,終抱敵馬腿而亡……”一行行一列列勇士名單,似乎讓劉辯懦弱的内心變得澎湃起來。
“陛下不留一點?畢竟都是宮裏的東西,留點也算是有個念想。”見慣了生死的王越眉頭一皺,輕輕問了一句。
“不留了!”劉辯揮手說道。留下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劉辯并不想再回憶那段屈辱的日子。
“朕要讓他們的家人能活着,幸福地活着……”
“陛下,馬上要進城了,多日奔波之下,陛下還是早去休息!”呂布眼下還不知道劉辯已經捐出了從洛陽帶來的所有東西,本能的恭請劉辯進城。
“呂愛卿給朕安排了住所麽?可是和愛卿一起?”劉辯的臉上滿是期望。
“陛下聖體,布怎敢逾越……給陛下的住處乃是新近修建,雖然比不上皇宮,卻也别有一番味道,陛下肯定會喜歡的!”呂布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愛卿到哪,朕到哪。”劉辯搖了搖頭,雖然細聲細語,語氣卻非常堅決,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呂布愣了一下,剛想再勸兩句。
卻見王越和荀彧一同搖了搖頭,再看劉辯那渴盼的模樣,呂布心裏一軟。當下也不再顧忌禮法,點頭應了下來。
待到把劉辯,劉協幾人在呂布府上安排住下,其餘諸人卻是坐在了一起。
“ 眼前當務之急是解決京畿危機,幾位說說吧!”呂布狠狠瞪了一眼荀彧,抛開刺殺董卓不說,整個洛陽之行,呂布幾乎都被荀彧蒙在了鼓裏。
“京畿危機遠遠還一觸即發的時候,主公還是先考慮一下如何組建新朝廷吧!”荀彧莞爾一笑,對呂布已經改了稱呼。
“登高一呼不就行了?”呂布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荀彧的稱呼變化,不耐煩的說到。
“主公還沒有登高一呼的本錢啊!”一旁的賈诩,看到呂布有些失态,連忙接過荀彧的話茬。
“看來這位荀文若得罪了主公呢……”賈诩暗自笑了一下。
“不過如此破釜沉舟之事……唉,膽子着實不小!”荀彧的分量被賈诩一下子拔高到足以匹敵自己的地步。
“先不說陛下和主公的名望加在一起能不能震懾得了天下人,單就說西涼軍的直接進攻,就不是現在的并州能夠輕易抵擋的,這不過是其一。其二,若是主公登高一呼,宣告天下,說是陛下在此,那麽天下人的第一反應恐怕就是主公乃是劫持陛下!到時候主公百口莫辯,天下必将群起而攻……”
“哦……這倒是某家疏忽了……”呂布讪讪一笑,對荀彧投了個歉意的眼神。
“主公隻要和陛下坦誠相對,那就完全可以等下去,等洛陽出了變故,有人跳出來以後,再把陛下擡出,自然就會占些上風!”荀彧絲毫沒有怪罪呂布的意思,接着說道。
“想來,西涼軍的幾位将軍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守着自己營帳,而沒有任何動作吧?倒是那個李儒難對付一點,不過洛陽局勢微妙,他要想站穩腳跟,必然會先擡出一個扛鼎之人,就是不知他是準備重新推舉西涼魁首,還是想……直接造出以爲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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