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準備讓這些雜兵再來送死,還是想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呂布畫戟挺起,在身前劃了個半圓,最後戟尖指在了顔良的身上。呂布就料定了以顔良文醜的秉性斷然必然是英雄主義者,在無法把公孫瓒的白馬義從全部滅口之前,斷然不會幹有損名望的事情。
“欺人太甚!且看你文爺爺手中長槍!”文醜最先忍受不住,挺槍沖上前來。
“哈哈,你、你、你,你們三個也一起上吧,省的一個個前來送死!”呂布并不爲文醜所動,又把顔良、張郃、高覽全點了一遍。
“我呂布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一生所圖的也不過是個守家爲國,爲什麽……同是大漢子孫……”
說罷,呂布一擺座下赤菟,向着文醜就迎了上去。
呂布雖然狂妄的要一挑四,顔良幾人卻也自視甚高,自然不會在萬軍之中公然圍攻,暫時的也就形成了呂布。文醜二人的單挑局面。
兩馬相交,隻見文醜長槍抖擻,借着馬力直接橫掃向呂布。呂布見得,卻是将方天畫戟的戟頭朝下,斜向上撩向文醜。
“當!”兩人槍戟交擊,仿似平地忽然響起一聲炸雷一般,震得幾方将士耳朵齊鳴。呂布與文醜硬撼一擊,卻是感覺到持戟的手有些麻,顯然文醜的力量并不弱。掂了點手中畫戟,眼看着旁觀的顔良等人,抖擻着精神,與文醜戰在一起。
文醜與呂布又一擊交手過後,便知道呂布在力量上要比自己強上一分,而且之前觀其武藝就知道呂布戟法精湛,可以說是自己出道以來最強的對手了。于是文醜也不敢再猖狂,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應戰。
兩人兩馬再次交錯在一起。
打了十多個回合,呂布已經看出了門道。隻見呂布用方天畫戟的小枝将文醜的長槍架住,然後向旁邊一壓,借着這一壓之力,在文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夾赤菟馬腹,赤菟撒開四蹄前沖了幾步,呂布卻是來到文醜跟前,方天畫戟一頂将文醜的槍杆頂開,然後直接就用戟頭劈向文醜頭顱。
“當!”一聲大響,急切中,文醜連忙收回長槍往頭上一頂,文醜和胯下西域良駒同時抖了一下,幸好文醜所乘的乃是寶馬,若是劣馬一匹恐怕就承受不住呂布的全力重劈了。
文醜雖然擋住了呂布這一下重劈,但卻雙臂同時變得酸軟無比,呂布卻是趁勢舞起重重戟影罩了過來。
旁邊的顔良見到自家兄弟眼看着就陷入危機,哪裏還矜持的住,拍馬殺向戰團。
隻見顔良飛馬來到,手中鳳嘴刀自下而上一撩,目标卻是糾纏住的兩把兵器。隻聽見“當”一聲,三把兵器交擊,方天畫戟和長槍被顔良撩擊到半空之中。文醜看準機會,長槍往回一抽又往前一送,卻是剛好擺脫了呂布畫戟的牽制,而後一槍刺向呂布,同一時間顔良亦舞動鳳嘴刀橫削脖頸。
顔、文二人相處多年,配合起來十分默契,同時殺向呂布,此時呂布尚未緩過來,見得二人來勢兇猛,立即一夾赤兔馬腹,同時揮舞畫戟擋下兩人的攻擊。擋下兩人的攻擊之後赤兔馬正在前沖,卻是令到二人早就準備好的後手使不出來。
文醜見狀,武夫的本性直接流露了出來,大叫道:“真痛快。”說完一策胯下寶馬,從左面殺向呂布。顔良見了亦策馬從右面殺來。呂布卻是怡然不懼,舞戟打向文醜。
“當、當、當”方天畫戟與文醜長槍交擊三下,這時顔良已經殺到,呂布不等顔良出手,當先一戟刺去。顔良無奈,原來成砍劈狀的鳳嘴刀一旋,用刀面将呂布這直刺的一戟擋下。
方天畫戟點在鳳嘴的刀面上出“當”一聲脆響,直震得顔良手中長刀差點落手。
呂布攻擊顔良,這時文醜卻是已經掉轉了馬頭,長槍直刺呂布後心。隻見呂布背後仿佛生了一雙眼睛一般,在文醜的長槍就要刺到之際,突然右腳勾住赤菟馬右邊的單邊馬镫上,然後整個人向右側翻倒,使得文醜的刺擊落空。
“不行,不行!還要再添把勁!”呂布躲過了文醜的突刺,嘴裏突然又冒出了一句狂妄無比的話語。
“哇呀呀!你爺爺我戳死你!”文醜努力穩住了方才失去重心的身子,嘴上喊着戳死呂布,手裏長槍卻被耍成了棍子,硬生生砸了過去。
呂布左手抓着缰繩拍了一拍赤菟馬的頸部,赤菟馬會意前沖,輕易閃開了狀若瘋狂的文醜。右手持戟,用戟尾點地,借力向上捅去,目标正是顔良。
“叮”一聲,呂布方天畫戟的戟尖與鳳嘴刀的刀刃交擊再一次,出一陣清鳴。此時赤菟馬已經載着呂布越過了顔良老遠。隻見呂布畫戟再次點地,整個人借力騰空,而後左手用力抓住缰繩,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淩空來了個轉身,右手的方天畫戟順勢掃向顔良的頭顱。
此時的顔良還未回過身來,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勁風,雖然不知道呂布如何做到,但亦猜到是呂布的攻擊。不過顔良胯下戰馬終究不如赤菟,做不出更好的閃避動作,隻得立即趴在馬背上。呂布見得立即變招,改掃爲用畫戟上的月牙兒斜劈而下。
就在衆人都以爲顔良要命喪于呂布戟下的時候,一旁圍觀了許久的張郃卻是已經來到顔良身邊,手中長槍猛地往上一揚,勉強把畫戟擊偏了兩尺,使得顔良逃過一劫。
“一起上吧!”憑着胯下赤菟,呂布輕輕松松脫出戰圈,稍微平複了一下氣息,轉身便是高聲叫戰!
顔良、文醜、張郃、高覽四人互相對了對眼,再顧不得顔面問題,一齊縱馬把呂布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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