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忠,還是要勞累你了,他們幾個不争氣,我還是帶在身邊的好。”呂布拍着高順的肩膀說道。
“主公放心,有順在一天,城便在一天!”
“義忠之能,我自然曉得,你在的地方,向來都不需我費心。”說到此處頓了一頓,拉過站在身邊的徐晃說道:“這是徐晃徐公明,是個良才,比我們幾個都強得多,放你身邊曆練一下,有什麽瑣事讓公明去辦就好,别累着自己了。”接着又對徐晃說道:
“公明,義忠乃是并州軍最好的統帥,你要多向他請教,不要傲慢。”
“主公放心,晃在軍中多日,常聽聞高校尉英明,必然諸事聽從高校尉調遣。”徐晃沒想到才剛投靠沒多久,就有了統兵的機會,雖然是在高順之下,可高順乃是并州軍的二号人物,追随高順和跟在呂布身邊沒多大區别。
高順自然也沒什麽意見,隻是看向徐晃的目光有了些嚴厲。
“續,你不小了,随着諸位兄長也見過了不少場面,你便随義忠一起留在雁門吧,往日義忠老護着你,也是你幫他分擔一些的時候了,記住,待義忠要如待我一般!”呂布又沖魏續交代了一番。
“大兄還是早日回去陪玲兒吧,她可是想念你的緊,她那個娘親也是時時念叨大兄呢。續自會謹遵高大哥命令,可不知大兄的喜酒可還招續回去喝上一杯?”魏續似是并州軍裏唯一不懼呂布威嚴的人了,不但答非所問,反而調笑了呂布一番。
“你這小子,我前些日子幫你找的那家姑娘你可還滿意?若是滿意,待你回去,我便給你做主娶她進門!”呂布也難得輕松了一回,笑着說道。
“大兄不娶,續怎敢成家,若是姐姐還在,對那刁秀兒也會很滿意吧?大兄,玲兒是該有個娘疼了。”魏續說道故去的姐姐又是一陣難過,本來嬉皮笑臉的神情轉眼化爲落寞。
“唉,以後多殺些鮮卑狗賊,算是爲你姐姐讨些利錢吧。謹慎點,要好好活着!”提起亡妻,呂布也有些興緻不高,不知不覺想起了前世的家人,他們還都好麽?
每人都交代了一番,呂布才帶着近兩萬人踏上了回城之路,在這個沒有棉衣的年代,北方的冬天絕對是最難熬過的季節,西北風似刀子般在身上劃過一刀又一刀,對征戰的士卒來說,嚴寒往往比敵人更加可怕。騎在馬上便是呂布都頂不住透骨而入的絲絲寒氣,所有的騎兵都隻好用雙腿趕路,這樣一來步騎速度一緻,雖緩慢卻再沒因爲氣候而減員。
整個并州大半都是平地,曾經都是肥田沃土,可現在荒草連天接地,整個長城一線基本都見不到多少人煙,百年前屯田大軍留下的斷壁殘垣偶爾可見。“成了草原的并州,還是并州麽?”呂布自問了一句,卻尋不到答案。
這次回到晉陽,并沒有鬧出多大聲勢,僅有賈诩、張遼、王晨、王淩等前來迎接。其餘幾人還好,并無什麽異樣,恭敬着迎合了一番。
倒是王淩畢竟年紀幼小,被呂布任命爲參軍之後本以爲可以随之建功立業、在草原上縱橫馳騁一番,哪想到剛被任命第二天,呂布就不聲不響的帶軍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個,更是抓獲了魁頭,多氣派的事情,竟然沒有王彥雲的參與,這怎麽可以。直委屈的眼角泛紅,跺腳不已。畢竟再是妖孽,也有少不經事之時。
“将軍翻手間建不世奇功,實在是大漢之福,奈何言而無信,算不上好人。”王淩嘟囔着說道。
“哈哈,冬日苦寒,彥雲細皮嫩肉,若在馬上待一天就真的淩雲九天之上喽。”王淩這受氣小媳婦般的反應,倒是令呂布開了懷。
送魁頭進京的事也和王氏兄弟商量了下,畢竟他們朝中有人好辦事,當然魁頭乃是争奪王位的失敗者這事,呂布是不會說的,哪怕有一天全天下都知道了魁頭是被趕下王位的棄王,呂布也會死死咬緊牙關,裝作一無所知。
派人把魁頭送往洛陽,呂布便沒什麽大事可做了,派了人去西域尋找棉花種子,和并州軍有關的政事交由賈诩負責,其他的錢糧雜物王晨也處理的井井有條,王晨也頗爲懂得投桃報李,一應政令對呂布麾下異常寬厚。王淩則和張遼等人整日在軍營厮混,侯成、宋憲枯坐在府上苦讀着呂布命人送去的經書。并州軍雖然人多,可這些年呂布風頭最盛,軍内倒是隻有一個派系,很好管理,并州軀體雖大,可五髒就隻有這麽小小幾人。
“将軍,你這是在弄什麽?”刁秀兒不解的問道。
“爹爹是要給娘親做一個好暖和的大床呢。”呂绮玲笑嘻嘻的用木棒活着泥漿,小手紅通通的,也不覺得冷。
“是啊,這邊冬天太冷,做個火炕夜裏也還暖和些。”呂布用布擦了擦手:“成了,取些幹柴石炭來,烤幹了再放上幾層綢布保準你在不覺得冷。”
“讓别人做就成了,你怎麽還親自下手?”
“别人怎麽能進你的閨房,這事還是我自己做的放心,他們毛手毛腳,學的似是而非,賈文和昨日不就是被大火燒醒的麽?我可舍不得你在火裏遛上一圈。”呂布看着刁秀兒,說着說着不覺又有些癡迷。口無遮攔之下說道:“秀兒,近日無事,不若年前我們就把婚事給辦了吧,玲兒确實需要人照顧。”
“玲兒有娘親照顧很好啊!”正玩耍着的呂绮玲聽到自己的名字趕忙應聲道。
“将軍做主吧,玲兒,娘親帶你去洗一洗,看都髒成什麽樣子了。”刁秀兒羞紅了臉頰,習慣了拿呂琦玲當作擋箭牌,抱着呂绮玲又是急忙退去。隻是後面的呂布看着刁秀兒搖曳的腰肢,又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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