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也不多剛好一千萬買呂方你一家五口性命,怪就怪你好好一個普通警察不做,偏偏去動那樣一個大人物,不過你倒是身手不錯,單槍匹馬還幹掉了我七個兄弟,今日就送你和家人團聚!記住下輩子眼睛亮堂些!"說罷,江濤扣動了扳機。
槍聲過後,那警察緩緩倒地,睜大的雙眼中還滿是憤恨。
江濤很快帶人離去,風沙吹過,屍體上皺巴巴的警服無力的飄動着,再無聲息。
呂方中槍的時候,并沒有多少悔意,隻是痛心父母妻兒都喪命在外人手中,隻恨自己沒有通天的本事,如若可能定要讓這些暴徒全都俯首殒命。
可是此生已遲,待得來世……呂方還未來得及多想,意識已經漸漸模糊。
話說另一空間,呂布睡夢中隻覺天驚地動的一聲巨響,振聾發聩,本來應該順着聲音醒來,卻總是睜不開眼,動不了身,忽然一陣強光傳來,呂布便再也沒有了意識。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日,中途有侍女過來呼叫過呂布幾次,呂布竟然毫無反應,隻是呼吸仍然有力,侍女隻當他是醉得太厲害,準備好了湯水,也就不再時刻守候在床前,默等呂布傳喚。
“嗯……”呂方**了一聲,隻覺的頭痛欲裂,眼睛幹澀睜不甚開,腦袋還沒清醒,便又昏了過去。昏睡中的呂方隻覺自己深深陷在夢裏,夢裏他化作無敵戰神,縱橫在外族人群内,手中兵器揮舞中,無數的人頭沖天而起,鮮血竟是流成了小河一般,而他仿似不知疲倦,縱馬過處一具具屍體互相交疊……
忽的隻聽一聲大喊:“爽快!”呂方複又醒了過來,此時的呂方雖仍有些頭腦發張,可眼中卻是時有精光閃射。
他竟在死後穿越了,作爲一個黨員本來是不應該相信鬼神之事,可此時卻有些彷徨了,死前父母妻兒已經被叛國分子殘忍殺死,他本來不想獨自活命才會找上叛國分子在國外的分部,雖然沒能把那分部徹底摧毀,卻也誅殺了七個幫兇,算是足以告慰親人。
可如今他竟然穿越了,他不有的想到:“穿越之事本就離奇,既然我能活,說不得父母妻兒也會投個好人家。”想罷,尋死的心也淡了,開始整理起雜亂的記憶。
“呂布竟是如此一個豪邁人物,以前倒真是偏看他了,雖然尚未随丁原進京,可若非有什麽變故,當不會成爲董卓之爪牙。”
“胡人當真可惡,善不爲善,惡不爲惡,我華夏遭欺辱太甚!”……隻見呂方一時低頭垂目,一時狀若嘶吼,許久方平息下來。
“自此之後世上沒有呂方此人,我爲呂布,當逆天伐胡!”呂方心下重重立誓。
房外侍女聞聽屋内傳來言語,正欲入内觀看,隻是行到門前,方聽見裏面俱是呂布一人自說自話,尚疑惑主人怎的這次醉的如此厲害,都快過了兩天仍舊發着酒瘋,在門前躊躇了好一會,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恰好此時呂布剛剛平複心念,隻覺得腹内疼痛,畢竟誰睡覺睡了兩天不解決個人衛生問題的話,沒憋出病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爲了解決内急的問題呂布急忙起身跑出屋子。呂布才一出門,便看見,一個侍女立在門旁,腦袋還靠在房門上,立刻不耐煩的吩咐道:“快去準備些吃的東西送到我房裏來!”說罷,大步向方便之處奔去。
那侍女被吓了一跳,慌忙去張羅飯食,隻是嘴裏似嘟囔着:“還是這般粗魯……”
呂布用過飯之後,仍是坐在屋中,準備理清腦袋裏雜亂的思緒。
“丁原進京的話肯定會帶上我,此次洛陽之行過後,怕是北地四郡更是難以收複了,過不幾年天下便将大亂,以我這近乎白丁的身份根本難以挽回局勢,天下亂後,周邊外族無人克制,壯大之後,五胡亂華之事定還會重演,實在是不甘心呐,唉,還是見機行事吧。”呂布緊了緊眉頭,毫無所得,隻得将此事暫且壓下。
按着呂布原有的記憶,高順、侯成、曹性、成廉、宋憲、郝萌都是其先父手下的老卒,基本上可以算是自家部曲了。
現在幾個人都在并州軍中軍職在身算是并州軍的中堅将領,控制着大半并州軍隊,而且都是和外敵厮殺過的可以直接收攏過來當作對抗異族的根本力量。
呂布雖然可以調動他們幾人,但是現在不過挂個主簿的名頭,名義上根本無法攙和軍隊中的事。
大漢此時雖亂,可是上面還是有個皇帝管束,呂布也不能帶人自己立下山頭就光明正大的去征讨鮮卑了。
雖然後世之中熟知兩千年内異族對漢人做了多少慘絕人寰的惡事,可此時也不得不沉下心來細細打算,畢竟呂布已經不是原來的呂布。
後世的呂方家人被殺怒火中燒之時尚謀定而後動,更何況現在得了大好機會,更得了無雙之勇。
“罷了,罷了,還有幾年時間,慢慢想辦法便是,此去洛陽當要闖出一身好名聲,别的不求,至少也要再去職軍隊,好有和異族正面交戰的機會。”不覺間又是夜幕降臨,呂布自是翻身睡下。
第二天,天猶未亮,便有仆人喚醒呂布言道:“丁刺史差人來告,今日并州衆将要赴洛陽,請主人去刺史府一并前行。”
呂布心道:“這便要去洛陽了。”
此時大漢王朝雖然經過黃巾肆掠之後已是遙遙欲墜,可是各州郡仍然歸朝廷管轄,加上丁原乃是大将軍何進派系,并州刺史卻是實權不大。
而呂布“主簿”一職也僅是文官而已,并無此後戰亂之時參機軍事之能。
且說大軍開撥,一路無事,呂布自不得丁原待見,也并不與之随行,反倒往返于個個部曲之間,與衆将聯絡感情。“往日孤傲暴力的呂布竟然和我稱兄道弟起來?”凡是呂布拜訪過的将領心中總會冒出一股疑問,不過呂布這個樣子卻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衆将和呂布的關系卻是不再和以前那般生硬。
諸部每日行走幾十裏,出晉陽,經上黨,假道河内,十餘日光景,已離洛陽不過百裏之遙,這一日,行至孟津渡口,大軍正欲渡河,忽聞大将軍信使至,丁原急招之來見,信使手持大将軍印簽,高聲說道:“如今宦臣誤國,大将軍令丁刺史焚燒孟津以火光警之。”
丁原接令,待大軍渡河完畢,已是近夜,自是吩咐衆人準備引火之物。
呂布聞言丁原欲焚燒孟津渡口,呲然而笑:“何屠夫快要歸天了,現在助力馬上就要到了,揮軍殺上皇宮就行了,非要做勞什子警示,現在這般作爲不是在逼閹人狗急跳牆麽?”想罷,也并未阻止丁原之行,隻是對高順提了個醒,讓其整備軍士,随時進發洛陽。
呂布重生也有半月了,一路之上都在思索未來之路當何行,現下洛陽已在眼前,卻對未來有些踟躇,此一去洛陽便身不由己,雖事前知曉了各方圖謀,可誰知記載中不會有許多錯漏的地方?還是有些吉兇難料。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我又不想在朝廷做權臣,隻要到時尋個北鎮邊疆的官職,我便一心誅殺來犯之敵,隻要沒人來惹我便是,亂世将至,以後帶兵在外便沒了朝廷支持,此行當多多賺些錢糧。”想罷也就稍稍安了些心。
是夜,孟津渡火光通天,百裏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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