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淩鋒像現在這樣,隻是做個很有錢的商人,完全是因爲賀樓遠對淩小柔好,若是有一日賀樓遠敢娶個三妻四妾,淩鋒也不會是好相與的,什麽齊心協力,也得是在妹妹過得好,過得舒心的前提。
而此時,不管李旬如何羨慕嫉妒,也無法從淩小柔嘴裏聽到一點關于怎麽賺取江蒙國人銀子的想法,李旬知道急也沒用,而且來之前他也沒想過一次就把事情解決了。
雖然他信任淩小柔,也堅信她賺錢的本事,也就是甯遠王這個笨蛋才會把淩小柔關在府裏,恨不得都不讓見人,不然換了是他,絕對會給淩小柔更大的發展餘地,雖說做爲皇上與民争利有些說不過去,可銀子誰不愛?無論是打仗還是建設國家,甚至是赈災都得要大把大把的銀子。
他從前可以嘗夠了缺少銀子時的憋屈,打仗都得算算國庫裏的銀子夠不夠,不然當初先祖也不會封甯遠王封地,讓他們世代襲爵,目的不就是不了讓他們打仗又不用從國庫裏出銀子?不然就國庫那點銀子還真不夠用的。
好在世襲甯遠王都是有魄力的,把封地建設的很好不說,到了賀樓遠這一代,更是将戰事徹底平靜了,還因娶了個好王妃,王府的銀子幾輩子都揮霍不完。
李旬跟淩小柔說完要賺江蒙國銀子的提議後,也知道他再待下去賀樓遠肯定是要趕人,還不如趁賀樓遠沒發火之前,他自己識趣地離開,于是打了個哈欠,“這一天天的爲國事操勞,真是夠累了,朕就先去歇息了,賀樓你們也早些歇着吧。”
最後看一眼淩小柔鼓起的肚子,心裏還有些酸酸的,可一想到這是賀樓遠和第一個孩子,他還沒賀樓遠年紀大,連兒子帶女兒如今也有四五個了,想來還是他略勝一籌,在任何事上都要被賀樓遠壓一頭的情況下,李旬突然覺得有些揚眉吐氣了。
李旬帶着護衛離開,賀樓遠也帶着淩小柔回去歇息,沒有香草在,自然也就沒人再來唠叨王爺和王妃睡在一個房間。王爺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輕重,王妃肚子裏懷着的是他的親骨肉,該注意些什麽,難道王爺還要别人提點?就算是睡在一個屋子裏又如何?王爺那麽疼愛王妃,當然不會做讓王妃和肚子裏小主子受傷的事。
等丫鬟和随從都下去了,賀樓遠摟着淩小柔躺在床上,淩小柔一直還在想關于李旬所說的賺江蒙國銀子的事,其實真說起來,她能想出的主意也就是開酒樓。
雖然她是穿越過來的,可說白了她就是個廚子出身,難道要她去搞發明創造?就像如今很是昂貴的玻璃,哪怕是在她那個時代已經很普遍,甚至說很廉價,就是連工藝和制法都很完善了,可用着是用着,要指望她把玻璃的制法給拿出來就實在是難爲人了,她連玻璃是從礦物質裏提取出來的,還是化工合成的都不清楚好不好?
不過,再想到鳳舞所說的那個教她畫素描的師傅,淩小柔就有種玻璃是否是他發明的想法,可再多想法那人既然已經享年109歲,她想再多也是無用,隻能跟賀樓遠商議一下,是否要想個能大賺江蒙國人銀子的法子。
對于這個賀樓遠倒是看的很開,若淩小柔真能想到法子,那就幫幫李旬也不是問題,畢竟真打起仗受苦的還是百姓,還有那些士兵,賀樓遠不是冷心冷肺的人,在他看來,每一人士兵都跟兄弟一樣,若是可能,他當然不願意看着他們去爲了某些人的野心去送死,而李旬能來問淩小柔想這樣一個主意,除了說他是爲大衍國的國庫考慮,倒也不失爲一個好皇帝。
至于說賀樓遠想要慢慢讓甯遠王淡出人們視野的打算……賀樓家的男人,世代就是爲了保家衛國而存在,雖然如今随着賀樓家的權勢日大,不得不考慮隐退,可一旦涉及到大衍國的百姓和社稷,賀樓家的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賀樓遠的意思就是,若是淩小柔願意,他自然會在背後支持。
不過,若是淩小柔真沒辦法,也不用怕李旬的爲難,做爲賀樓家的女人,自然要受到賀樓家的庇護,即使是皇上,也是不用怕的。
有了賀樓遠肯定的答複,淩小柔就覺得這天也高了,地也廣了,可以任她随意的遨遊了,可賀樓遠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把她從天上給拍到地上,“幫忙可以,想主意也可以,但你要記得肚子裏還懷着我們的孩子,最多也就動嘴,要做什麽,就讓皇上自己找人來做。”
淩小柔覺得,有了王爺這句話,她原以爲可以脫出牢籠的日子再次變得遙遙無期,甚至可以想像,就算生下孩子,以賀樓遠強大的占有欲,她就算是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也得在人家王爺的眼皮子底下,若王爺一直忙啊忙,她完全就不用再想自由的一天了。
于是,淩小柔就開始企盼,什麽時候王爺才能不是王爺呢?或者王爺隻是個閑散王爺,到時不管是大衍國的壯麗河山,還是西夷中的異域風情,都能留下她的腳印。
這些日子與鳳舞的交談可是讓淩小柔對于遊曆有了興趣,前世她就很愛遊山玩水,沒事的時候就會到處地走,享受名山大川所帶來的萬丈豪情,重生後,雖然了走過不好地方,可每一次都是有着這樣那樣的地方,而且,相比于鳳舞踏遍天下的腳步,她那樣的走法,根本算不得什麽。
所以,她真的很期待能夠到處走走看看,而據鳳舞所說,江蒙國雖然有不下于大衍國的富饒,但江蒙國之前也遭遇了百年大戰,甚至比大衍國所遭受的破壞還要嚴重,畢竟大衍國的戰争隻限于邊境,而江蒙國的戰争卻将整個國家都卷入其中。
對于江蒙國來說,那百年是枭雄崛起的時代,來來往往的霸主多不勝數,百姓過得是流離失所的日子,再有各種天災**,對于江蒙來說可以說是受到了滅頂之災,如今平靜的生活也不過十幾年。
問過賀樓遠,江蒙國的曆史也确實如此,經過十幾年的休養生息,江蒙國總算是從苟延殘喘中回複過來,可在他們回複之後,想的不是如何壯大國家,而是要将戰争的魔爪伸向大衍,還是很讓淩小柔無語的。
至于李旬所說的要賺江蒙國銀子一事,淩小柔倒覺得可行,雖說之前和戰亂讓百姓的生活困苦,卻也成就了一批人,他們發着戰争财,在戰争結束後,迅速成爲雄霸一方的大家族,雖然承認江蒙國皇帝爲正統,卻也不完全受着江蒙國的制約,這些人無疑是有錢人。
而且,江蒙國有很多快速發展起來的發明,很受周邊其他國家的追捧,也爲江蒙國賺取大筆大筆的财富,隻是這些看似很賺錢的發明,卻完全不如福壽膏的利潤大,所以,如今的江蒙國最倚重的就是福壽膏。
這種很暴利的東西,當然不僅僅地被送進大衍國,周邊國家哪個沒有受到福壽膏的毒害?而像大衍國這樣直接将其掃出國門的國家卻少之又少,畢竟别的國家可沒有一個對福壽膏的曆史深惡痛絕的淩小柔和一個敢做敢爲很有魄力的甯遠王。
甚至很多國家下至平頭百姓,上至達官貴人都開始吸食福壽膏,所以,隻憑着福壽膏一樣,江蒙國就已經在這些國家賺了大把大把的金銀。
即然是不義之财,淩小柔當然就賺的沒有壓力,皇上都開口了,她當然要好好地想想,怎樣才能從江蒙國那裏把他們通過福壽膏賺到的不義之财都弄到大衍國來。
當然,就算淩小柔很有賺錢的決心,能夠一下子就賺來大筆銀錢的主意也不是那麽好想的。發明創造上她肯定是沒有那位穿越先人有優勢,隻是從他把福壽膏帶到這個時代這點來看,淩小柔對他也是有怨言的,或許最初他的初衷是好的,隻是他的後人卻将這些原本利國利民的好東西給用歪了。
至于說是那位穿越先人要用福壽膏來害人,淩小柔卻從沒這樣想過,畢竟他活着時福壽膏的用途還是很正常的,或許他也沒想過會有人利用他帶來的東西爲禍吧。
淩小柔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有什麽能賺江蒙國人錢的好主意,她的本事都在吃上了,難道還要把餐館酒樓開到江蒙國去?不說不現實吧,人家江蒙國能放心讓這麽多大衍國人到他們的國家?萬一來的都是奸細那可就防不勝防了。
可不讓大衍國的人去江蒙國開酒樓,也不可能把那些廚藝教給江蒙人,等他們學會了,會把賺來的錢給大衍國人才是傻瓜。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好,淩小柔也上來困意,幹脆就先睡一覺再說,反正她是孕婦,皇上也不能難爲孕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