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一走光了,淩小柔才想到被她忘掉的兩人,慶生挖好一麻袋竹筍送回來,又去挖第二袋,賀樓遠自在地坐在桌前垂着眼,不知在想什麽。
淩小柔頭疼,她也沒想到這兩人還挺守信用的,說是做工還錢,真就老老實實地做工了,可她要怎麽安排這兩人?總不能帶回家吧?她一個大姑娘帶個孩子,帶回去還指不定被傳成什麽樣。
幹脆就把東西都搬回去,這兩人愛幹嘛就幹嘛,她走以後這兩人也該回家了吧。
想畢,讓淩成将早上置辦的一車東西趕回家,劉柱也将桌椅往他家的車子上搬,搬到賀樓遠那桌時,猶豫半天也沒見賀樓遠給讓地方,隻能皺着眉運勁。
淩小柔見了走過來,“這位……我們收攤了……”
“賀樓遠!”
“啊?”淩小柔沒聽真切,疑惑地瞪大雙眼。
“賀樓遠!”望着這雙似染了霧氣的美眸,賀樓遠難得有耐心地重複道。
淩小柔這回聽清了,他是說他叫賀樓遠吧?可她真沒興趣知道一個混吃混喝的混混頭子叫什麽。
“我說賀公子,我們要收攤了,可否……”
“賀樓,姓!”賀樓遠不悅地睨了淩小柔一眼,做爲自小被稱爲世子,沒長大就被稱爲王爺的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将他尊貴的姓給念錯,這是多麽讓人無法原諒的錯誤。
好在他還記得拐人的目的,雖是不悅,卻沒釋放冷氣凍人。
可就是沒有釋放冷氣,他那淩銳的氣派也讓淩小柔備感壓力,讪讪地半晌才道:“賀樓公子……我們收攤了,請移步!”
賀樓遠直直地與淩小柔四目相對,就在淩小柔以爲他會勃然大怒之時,賀樓遠慢慢起身,向旁讓出兩步,示意劉柱可以搬桌子。
淩小柔舒了口氣,她還真怕賀樓遠會因此發難,好在最後是虛驚一場。
不過,賀樓……這姓還真不常見,聽着倒像是挺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可惜就是個混混頭兒。
将攤子剩下的東西都收攏在一起,順手将屈鴻安的那匹馬也給牽上,幾人推車牽馬向淩小柔的黃泥房走去,半路遇到皺着小眉頭一臉擔憂的淩睿溪和鳳妞,在他們身後則是被取名小黑的那隻狼狗。
“娘,你們可回來了,小溪兒都要急哭了。”
一見衆人,鳳妞撲進二花嫂的懷裏,扭的像個麻花似的。
淩睿溪小臉通紅,卻昂着小脖子,“哪個要哭了?哪個要哭了?妞妞才是要哭那個。”
說完,悄悄去看淩小柔,見她沒有笑他的意思才松了口氣,不忘瞪了鳳妞好幾眼,“溪兒是男子漢,要保護姑姑,你們不讓溪兒去保護姑姑,溪兒那是急的。”
淩小柔見狀心裏暗樂,臉上卻正色道:“對,溪兒是能保護姑姑的男子漢了,可不會哭鼻子。”
淩睿溪被說的小臉更紅了幾分,剛想去抱小黑給姑姑看,卻見小黑已撒了歡兒地跑向姑姑身後,直直地撲進那個冰着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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