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霜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急切的面容,沒有說話。
“沒有。”馮紀乾蓦然站起身,掩飾住眼中的傷痛,“二位慢坐。”語罷拿起編好的籃子走回内室。又是一對被騙的傻子!
馮紀乾一走,柳飛飛臉色立變,“那女人很美,是不?”他如果敢說是,她一定馬上進去殺了她。那小蹄子連正眼也沒瞧他一下,就把他迷成這樣,自己對他千依百順,他竟當着自己的面向别的女人大獻殷勤。
“當然。”白玉霜懶洋洋地道,無視她怒氣沖沖的俏臉,柔聲道,“如果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就要你的命。”對她,他太了解了,不須想也知道她有何打算。
“你,”本待起身的柳飛飛聞言,煞住了身形。他竟然要爲一個初識的女人要自己的命,他夠薄情!委屈與憤怒令她的身子不住地顫抖,“好,你狠!”但是她卻狠不下心離開他。
“乖,别生氣了。”白玉霜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忙補償似的一把将她拉入懷中,吻上她的唇。
娴熟的挑情技巧令本來身子僵硬、極力抗拒的柳飛飛逐漸軟化,最終再次陷入他編織的****陷阱。
“你乖,我就疼你。”白玉霜慵懶地道。
“别這樣,他們會出來的。”她突然驚醒,忙要推開他。在外人面前她向來嚴不可侵,這形象是萬萬毀不得的。
“怕什麽。”白玉霜将她緊緊抱住,不讓掙脫,“讓他們看到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們可是兄妹。”她提醒,極力抗拒他。
“你,”一聲驚喘,柳飛飛再無法集中精力抵抗。他根本是個魔鬼,雖明知這一點,她還是離不開他。
晚餐時白玉霜無視馮紀乾的存在對無情雨大獻殷勤,無情雨卻不爲所動,匆匆吃過便轉回内室,即便她一句傷人的言辭也沒說,也夠将他滿腔熱情澆滅了。
“馮紀乾,那人好煩。”無情雨抱怨道,鮮少與人接觸,她實在無法适應白玉霜的熱情。
“他是喜歡你。”馮紀乾微微一笑,知道無情雨性格單純,不會往這方面想,卻不得不點醒她。
“是嗎?”無情雨納悶,但随即恍然,“對哦,就像我對你……”蓦然想到這一點,她有些擔心地問,“你是不是也會很煩?”就像她煩那個男人。
“不會。”馮紀乾仰靠在椅子上,虎眸半閉,從微開的眼縫中看着無情雨臉上憂心的表情,不覺好笑。現在才想到這點,不嫌太遲了嗎?“你對他有什麽感覺?喜歡嗎?”那白玉霜實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子,又懂得讨女人歡心,無情雨如果心動,他并不奇怪。
“不喜歡。”無情雨搖了搖頭,認真地道,“他的眼神讓我想起幹爹。”
“幹爹?”馮紀乾詢問似的重複。第一次聽她談起與她有關的人,原來她并非獨自一人,隻是爲何她的口氣像在說一個不相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