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後山上,一個白色衣衫的女子站在那個最高處在望着古城的方向舉足眺望。
沒有星光,沒有月亮,也沒有太陽,隻是無邊無際的陰暗籠罩着整個小山。
整個小山上滿是翠竹,隻是竹葉上斑斑點點,似是女子傷心的淚水,此時宛若林墨音此時的心境。
呆了一會兒,林墨音返轉身的時候,發現了那個救她的男子正在她的後面看着她,其實他一夜沒有睡覺,一直在她的門外守候,她很清楚的。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想我該走了。”她說完之後對着姜文笛深深地施了一個禮。
姜文笛隻是怔怔地看着她,如果沒有那個祖師的預言,他想無論如何他會保護她的,一生一世。
林墨音從他的身邊擦過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在關切地看着她,可是沒有辦法,這樣子跟着他算是怎麽一回事呢?
她有家也是不能回了,隻能這樣的暫時漂泊,漂泊到哪裏就算哪裏了。
在屋子裏收拾她的衣物的時候,忽而從腰間出來了一封信。
此時的姜文笛特跟着進來了,道,“一封信?”
林墨音沒有拒絕,隻是簡單的拿在手裏,慢慢的打開了手裏的信,雖然動作上看上去漫不經心,其實她在壓抑着内心的激動,在深山老林裏收到了這封信,内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感覺。
“墨音,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你的身體大概已經好了,就是因爲你的告發,她們在決定解決掉你,但是請原諒你朋友的軟弱和無力吧。我要做的隻能是給你的藥裏放了解藥,但願你會快一點被人發現,救治過來。你就在宮外好好的過你的生活吧。對于這裏,你這個人已經消失了。清譽。”
姜文笛也在後面看着她的這封信,當他看完的時候,和她的表情是一樣的,平靜如水。
半響他看着她不說話了,才慢慢的道,“宮裏有什麽好?每天活得如履薄冰,水深火熱之中,倒不如宮外的生活來的自由自在。”
林墨音隻是怔怔地看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道,“我想我該走了。”
姜文笛癡癡地看着他,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說,他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當她拎着她的簡單的包袱走出去的時候,廟門正敞開着。
隻是姜文笛也快速的跟了出去。
小師傅跟着看了很遠,不解地搖搖頭。
林墨音就這樣的拿着自己的小包袱在山路上緩緩地走着,他八歲就進宮了,很多的生活都是在宮裏進行的。此時在這種地方走路,真的不習慣。尤其是身無分文的情況下。
山也蕭蕭,路也蕭蕭,孤獨地向前延伸。
林墨音就這麽着在這個小山路上孤獨地走着,完全的忘記了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的路通往何方。
快到下午的時候,還是沒有遇到村莊,包袱裏的幹糧早就吃光了,隻能是餓着肚子趕路。
又走了一段時間的山路,前面的路才漸漸地寬了起來。人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