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此時從外面被推開,蘭王珏猛然抓了一本書就扔了出去了,道,”本王說過了,任誰不能打攪到本王,你們都沒有長眼睛嗎?”本來就十分的煩悶的蘭王珏,被突然闖入的人氣的火冒三丈。
而進來的人隻是偏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伸手,那本書就已然落在了他的手裏。
“怎麽,蘭王不歡迎朕啊,那朕走就是了。”年輕了男子隻是走了過去,将那本書放回在原地。
“皇上。”蘭王珏連忙跪在了地上,他一下子愣了半天,怎麽也沒有想到了進來的會是皇上。
“皇上,王珏冒犯了。”蘭王珏的濃眉似乎是擰起來一樣,沒有半分的放松的樣子,這砸了别人不要緊,可是要是砸了皇上,那可是都是株九族的。沒有人可以承擔的起。
“好了,蘭王,你不必這樣的拘謹的,朕此次隻是微服出宮的,也沒有帶多少随從,他們現在都在外面,剛才的事,你知我知,我們都忘記了如何,朕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劉軒宇大度的說着,他找了一個地方就随意的坐了下來,眼睛不時看着蘭王珏的書房。
果然是蘭王珏,裏面的書都要直逼他的書房了,可是愛書之人,怎麽可以随意的棄書呢。
蘭王珏仍然是半跪于地上,頭垂的很低,他自知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竟然将書差一點砸到了天子的頭上。天子的頭那能砸嗎?
“好了,蘭王,朕都說不怪你了,你還跪着做幹什麽,非要和朕做對嗎?”劉軒宇故意擺起了自己的臉,隻是那一張帶笑的嘴角卻是似笑非笑的揚了起來,沒有在宮中的威嚴,與蘭王珏相處起來,私下如同好友一樣。
“謝謝皇上不怪之恩”,蘭王珏終是站起身來,但是,臉色仍然是沉重的,隻因爲他猜不透這個皇上來他這裏什麽。
“蘭王,你不必緊張的,朕知道此時蘭王家中有事,所以不會讓蘭王去做什麽事,而且近日天下太平,朕剛剛才讓老丞相回府上,所以,朝中各處相安無事,風平浪靜。”
“那麽皇上來此爲了何事?”蘭王珏的眉眼并沒有放松,既然不是公事,難不成這個皇上找他來聊天嗎?
劉軒宇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叩着桌邊,唇邊淡彎。
“朕是聽說最蘭王家中有事,身爲天子,關心臣子有什麽不對嗎?”劉軒宇沒有生氣,他又不是當皇帝當傻了,有時适時的輕松還是需要的,至于關心臣子,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蘭王珏的薄唇緊抿了一下,然後輕點頭,道,”臣妻快要生産了,可是太夫說,臣妻的胎位不正,孩子也極弱,随時都有可能胎死腹中,甚至就算是生産時,母子也有可能不保。”
說到了這裏,蘭王珏握緊了自己的手,都可以聽到了他的手指傳來格格的聲音。這讓他如何心安,如何放心啊,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想起此時莫怡人受的苦,又是一陣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