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姐,是小雪不好。”小雪連忙的低下了頭,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
“小雪,注意你的稱呼,我不喜歡小姐那兩個字。”莫怡人也沒有生氣,隻是将小雪的失神放在了眼中,她拿起了另一個钗子,比了一下,然後别在了自己的發間,頓時,流蘇墜子輕晃一眼,如她的眼睛一樣,眼波流離。
“是的,小。不王妃,小雪知道了。”小雪一直都是低着頭,不敢再看一眼。
小雪,你最近是怎麽了,如果有事,你可以告訴我,你應該知道,我們兩人雖是主仆,可是早已是姐妹,莫怡人微微的擡眼,轉身,直視站小雪低下了頭,她知道她有事在瞞着她,也知道那是什麽事,讓她現在心情處在極度的不安中。
“王妃,夫人她被夾了手指,會不會死,她流了好好多血。”小雪顫抖着聲音說着,她的眼睛有些發青,顯然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因爲她隻要一睡覺,就會夢到血淋淋的那一幕,讓她寝食難安。
莫怡人手裏的梳子停了一下,然後又是細心打理着自己的一頭美麗的青絲,銅鏡中的女子仍然絕色傾城,容色無雙,唯有唇邊的淡笑似乎是更加的彎曲了一些,隻是那抹弧度卻是有些微微的冷淡。
“是嗎?”淡淡的嗓音傳來,似不信,也沒有太多的驚奇,似乎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沒有半分驚訝可言。
“是啊,是啊。”小雪不斷的點頭,手指又是拉着自己的衣服。
”王妃,如果王爺知道我們把夫人傷成這個樣子,你說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來砍我的脖子?”小雪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放心,王爺不會的,夫人這是自作自受,王爺給她的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他不會怪你的。”
而小雪聽到莫怡人這樣說,才是放下了心,隻是,她仍然是感覺毛毛的,尤其是想那起花芙蓉那一雙被夾的血肉模糊的手指,就更加的害怕了一些。
“死沒有死,我們去看看就可以了,我也有好久沒有看到姐姐了,也應該去給她敬茶了,否則會有人說我不分長幼的。”莫怡人站了起來,說着就要向外走去。
而她也應該去看看了。她的姐姐。
小雪還想要說什麽?隻是最後隻有唇片輕動,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破落的小院之内,門上連一個牌匾都是沒有,莫怡人隻是提着自己的水袖,長長的裙擺到了這裏,似乎都是已經髒了。她的眼時閃過了一抹不悅,可是唇邊的仍然是站一抹溫宛無比的笑意。
小雪推開了門,比起怡人院,這裏根本就是荒涼的無法住人。
她們走了進去,盯着那一間要簡陋無比的房子。
而裏面的花芙蓉輕咳了一聲,拿起了桌上的藥碗了喝着裏面的黑色的藥針,隻要她醒來,就會有這樣的一碗藥放在這裏,以前,她是厭惡吃藥,可是現在她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