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繼續一個人在學校裏呆着。轉眼一個星期就過去了,隻是一個星期裏都沒有鐵嘴的消息。
除了鐵嘴回家的那晚給小舞發了一個短信:一切安好,勿念。之外,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小舞每天不是在噩夢中度過就是小心翼翼,總是感覺周圍都血光四濺。可是當真正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就什麽都沒有了。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不能再自己吓自己了……
小舞把,它歸結爲心理作用。
大概顔哥的死也是他的心理作用,在他傷害‘她’的那個地方本就有陰影。這對他來說也就産生了無形的心理壓力。而那個‘她’借用了小舞的眼,讓她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其實他完全是被自己吓破膽的。
小舞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難道她身邊一直萦繞的血光之氣,是他在報複小舞嗎?
可是至今小舞都沒有看到過顔哥的鬼魅,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那個‘她’再也沒有出現過,已經消失了。小舞隻能往好的一面想,是不是‘她’心願已了,而且連同他的魂兒一起飛了?
“想什麽呢?”小舞吓了一哆嗦, 龐豔麗從背後竄出來,拍了拍小舞的肩膀大聲地道。
小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沒有想什麽。”
她有一張橢圓型的柔和的臉蛋,但是嗓門卻是特别的大,背後有人叫她‘公鴨嗓’。但是小舞從來沒有這樣的叫過她。
自上次在校醫院她去看過她以後,小舞對她就倍感親切。
“明天你的死黨鐵嘴不在,爲了怕你孤單,有人讓我在路途中照顧你,并陪着你。你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和我沒完。”
“你說鐵嘴嗎?不僅是她,還有她的表妹張麗也這樣托付我。”她撅着小嘴,那個樣子即使是‘公鴨嗓’也特别的可愛。
“恐怕是張麗怕你孤單吧?”
“是啊,她和鐵嘴一起回去的時候就告訴我了,路途中我們可以搭伴。一來你孤單,二來我也有個照應。”
“她們一起走的?”小舞微微的張着嘴問着。這一個星期裏她一直在沉思中度過,竟然沒有去看張麗,她也消失了一周了。
“她們的外婆去世了。守靈一周,大概周一可以回來,可惜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在麗江了。她們無福消受。”龐豔麗說着話語的時候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這所有的美景。
她的興奮溢于言表,小舞能感受到她的興奮,她對這次旅遊很滿意。
忽然,眼前一種景象出現。一艘飛機在她的面前爆炸了。繼而是她的腦袋從脖子上悠悠的掉落,露出血肉模糊的脖頸。
小舞以爲自己的眼睛花了,或者是她的情緒極度的低落,才會有如此幻覺。
她使勁地閉了一下眼睛,繼而搖了搖腦袋,再次凝視龐豔麗。她依然是光鮮亮麗的站在小舞的面前,腦袋完好無損的連在脖頸上。
還是那橢圓形的面孔,還有葡萄一樣的晶瑩剔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