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笑着推開她,道,“哪裏有那麽嚴重啊,隻不過是從床上滑下來而已。你以爲是從樓上摔下來了啊?”
“那可不好說,我在中學時有一次摔了一跤,不僅是腿,就是連胳膊上都纏着繃帶。跟木乃伊是的。什麽事情都得需要别人幫助,包括去洗手間……”她一貧起來就沒有個完。
小舞雖然是笑着,但是心裏依然在打鼓,到底是該不該讓顔哥去見那個‘她’呢?
“你又到哪裏去遊太虛了?”她把整張臉擺放在小舞的面前,撅了撅嘴巴,以示小舞剛才不聽她說話的氣憤。
“沒有想什麽……我就是在考慮該不該帶着顔哥去見那個女孩子啊……”
“那還有什麽好考慮的呢?你的腦袋是不是剛才被摔壞了?這不是明擺着嗎?當然要帶他去啊。去見。我說的。這有什麽好想的,惡人自有惡報,他就不應該仗着他教師的身份去欺侮學生,這種人畜生早就該教訓他了。”
“可是……我怕事情過了……他要是萬一被鬼魅報複的失去了性命,我心裏有一絲絲愧疚的?”小舞依然是擔憂,畢竟鬼魅的力量她的的确确的見識過。
“你這腦袋真是走水了。”她用一根手指頭對着小舞的額頭猛地一推,繼而道,“他是惡人,你老是替他考慮幹嘛啊?我說了,你帶他去。”
“可是,鐵嘴?你有沒有考慮過……既然她可以從表演樓的廁所裏找到我,爲什麽不直接的去找那個顔哥呢?”小舞咬了咬牙,定定的看着前方……
“是啊?”鐵嘴也不解……
小舞想,當顔哥見到她的時候,表情一定會滑稽可笑的:竟然是小舞主動去找他?
小舞縮在辦公樓的拐角後面,縮了又縮,整張身子恨不得縮進牆裏去。鐵嘴用了全力把她推了出來,道,“去吧,按照我說好的,這叫懲治邪惡。”
小舞哆哆嗦嗦的,感覺事情有些發蒙,這叫什麽‘懲治邪惡’?幫助鬼魅害人嗎?
果不其然,顔哥在見到小舞的時候,激動的張牙舞爪,那貪婪的眼神恨不得把小舞吞到肚子裏去,就是那種讓人看見了想拿塊轉頭抽他的表情,按照鐵嘴的話來說就是一臉的‘猥瑣相’。
鐵嘴說要誘敵深入就要面帶桃花,就是要笑。可是小舞覺着對他笑實在是笑不出來。
要是硬生生地在臉上擠出一點笑容來,肯定是酸的自己都要倒牙了……
小舞在最緊急的關頭,依然保持了她的本相。緊繃着臉,冷若冰雪,如同一個冰美人。不由得恨自己,在關鍵的時刻太不争氣。
小舞還沒有等他開口,便道,“我今天晚上在表演樓三樓西邊大合堂上課,你陪我嗎?”
小舞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臉上便燦爛如喇叭花了,那副賤相一覽無遺,可是他聽到表演樓三樓的時候,臉瞬間的綠了。繼而是哆嗦了一下,道,“我不是很習慣那個樓,可不可以換成别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