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嬸走過來,摸了一把自己額頭的汗水,道,“天呢,吓死我了。怎麽回事啊?這個木門你不會推嗎?又沒有鎖上。”
小舞沉默着,凝視野菊。恐怕不是不會推,而是推不開。
野菊隻是喘着粗氣,什麽也不回答。那種樣子好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劫。
半響之後,才擡起頭來看着小舞。烏黑的眸子裏複雜難明。小舞心領神會的低下頭,也許她真的有什麽話要和她說。
這件事情暫且的被放了下來。隻要此時的野菊是安全的,完好無損的。沒有人再問爲什麽。
“要不把這個地下室的門堵死吧?”馬嬸走了幾步之後,忽然說道。
小舞的心裏‘咯噔’沉了一下,要是把門堵死了。雖然‘她’無門可以照樣的出入。但是那樣的話會激怒她。便道,“馬嬸,都開了那麽長時間了,還是算了吧。”
馬嬸非常不情願的跟着她們上樓了。
那晚的小舞沒有歇在竹菊的屋子裏,五歲的香菊和竹菊睡在一個屋子裏。
小舞和野菊同塌而眠。說是眠,其實是怎麽也睡不着。兩人在想着自己的心裏的事情。
雖然白影子說的很多的話語有些玄乎,但是小舞的心思全部的在黑豹身上。她要趕快的找到他,他還要回去上課呢。鐵嘴不知道回來了沒有,若是發現小舞不在了,不知道多麽的焦急和擔心呢?
野菊也仰面躺在床上,忽閃着一對大眼睛不說話。似有所擔憂。
“你在地下室爲什麽沒有出來?”小舞裝作不經意間的問道。她希望引出點什麽來。
“隻是巧合而已,不要跟我說别的。”野菊隻是淡淡的幾個字,就把後面小舞想說的話語輕松的擋在了後面。
小舞在床上翻了幾次身都沒有睡着,外面的月光如水一般,透過白色窗簾的縫隙灑了進來,滿地影影綽綽的如水中的小蝌蚪一般。
她試着閉了幾次眼都沒有睡着,每次腦海中都是銅鏡裏那個長相和她本來的面貌相同的少婦。她出現在她的面前,到底在暗示什麽?
黑豹到底是在哪裏啊?他是有意的把她帶入這裏,還是一切都是注定的?他的出現那麽的神秘,而且他好像也有着預知别人風險的能力。
不知道它會不會保護自己?
小舞在這裏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昏昏欲睡中隻聽‘啊!’一聲,使她猛地清醒。
野菊早已經動作迅速的坐了起來,一把撩起被子,雙腳踩在地上道,“這是秋菊的聲音!”
她赤着腳丫子打開門就往外跑。小舞快速的從床上下來,緊緊地跟着。
秋菊和梅菊就住在野菊的隔壁。此時她們的門半敞開着,兩個孩子正抱在一起,驚恐的看着門後面。
“怎麽回事啊?”野菊先闖進去,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