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紀乾的這句話,她再次的擡了擡眼眸,臉上依然挂着淚珠的模樣,道,“那是你心的問題。你知道爲什麽嗎?因爲你和她有血緣關系……”
“和我有血緣關系?怎麽可能?”馮紀乾非常不解地凝視她。他是很花,但是還沒有到那種糜爛和不負責任的地步。
“記不記得在高三那年?有一晚醉酒,你醒來之後,我們好像……”
馮紀乾忽而記起了那晚,那晚是喝的很多,可是他隻是感覺頭暈腦脹,似是醒着,又似是睡着。好像抓住了她,又好像飄渺不定。
隻是第二天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被脫了下來,至于其他的,他根本不記得了。
此時,被她這麽一說,還真的有點印象。
“記得我整個高三都是肥大的衣服嗎?大家都以爲我發福的厲害,其實是我懷有身孕。直到高考那年的暑假,我才在島上生下了她……”田蜜蜜說着話語的時候,似是有些嬌羞,還緩緩地低下了頭。
“那麽說,她是我的孩子?”馮紀乾眼中似有不解,但是也有些複雜難明的神情。
田蜜蜜沒有再說話,隻是使勁地點了點頭。半響才道,“這是我爲什麽叫你來的原因。那麽多的男朋友,我爲什麽讓你出現在這裏啊?”
“好,她是我的女兒,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裏,我去救她。”馮紀乾的手腕此時攥得都咯吱咯吱的響。他是恨極了那個老妖婆。他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
“就在這個島上……”田蜜蜜此時說話都有些如同蚊子的聲音了,小的不得了。
馮紀乾轉身離去,直奔着這個島上孩子密集的地方。島上孩子密集的地方,應當數着這裏的學校了。
這是馮紀乾第二次進入進入學校。
所謂學校,隻不過是一間大點的屋子,沒有任何的院牆,隻有矮矮的編織的籬笆,算是和外界隔離開來。上面爬滿了喇叭花,早晨起床的時候,會沾滿了亮晶晶的露珠。
空氣倒是清新雅緻。有着陸地上的校園沒有的氛圍。
不遠處的幾個男子在默默地幹活,馮紀乾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連眼皮也沒有擡,隻是在擡着沉重的石頭。石頭落地的時候,有一塊差點滾到一位男子的身上。
男子粗布衣衫,木讷的表情,隻是看了一眼馮紀乾,連道謝的話也沒有。
其他的男子也是一樣的狀态。和遇到這裏的婦女時的态度完全的不同。
這裏的女子永遠都是歡聲笑語,永遠都肆無忌憚的談笑,她們的話語無所顧忌。男子隻是她們用來生育的工具,她們不會和任何一個男子組成配偶。需要的時候就會叫來。
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瞪開,讓他們去幹沉重的粗活。女人在這裏是女王,男人連仆役都算不上。
這裏的夜晚永遠屬于女人們,她們在夜裏喜歡哪個男子躺在身邊,就喚哪個男子。
天亮的時候,則根本不會認識。即使在路上遇到也不會打招呼。
馮紀乾一度懷疑,島主淩姑在年輕的時候受過哪個負心漢的傷害,不然怎麽會有如此變态的想法,領導了一群變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