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咣當’一聲!
“鐵嘴!”小舞吓壞了,趕緊撲上去看她怎麽樣了。鐵嘴對着小舞一個非常殷實的笑容,繼而就腦袋耷拉下去了。
“鐵嘴啊!你不要吓我啊。”可是那個棍子真的是不偏不斜地砸到她的腦袋了。
他急惱地轉過了身子,一腳把顔哥踢暈,轉過來看着小舞,依然是那副沉靜淡然的表情,道,“在這兒等一會兒吧,我叫幾個哥們把車開過來,送你們去醫院。”
他轉過身子……
小舞開始看着他高大魁梧的身影若有所思……
這個猛然間出現在面前的男子又是誰呢?
爲什麽他會突然的救了她們?難道僅僅是路過嗎?
難道他就是那個和自己一樣天生具有鬼眼的人?那個八字裏純陽之人嗎?
可是不對啊!
小舞可以清晰的判斷出,他和那個那晚急切關心的聲音是不同的,明顯的不同……
那他又是誰呢?
他的夥計們開了一輛黑色的轎子車過來,晚上小舞并不去注意什麽型号的車,再說即使是看清了她也不認識。
有人把鐵嘴抱上車,小舞也跟着上了車。
“我們兩個人的自行車還在下面躺着呢……”小舞雖然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但是想到後面的事情需要自己掏腰包,終于忍不住輕聲地問了一句。
那個神秘的男子連頭都沒有擡,就鑽進了副駕駛座上。車子駛出了很遠,才淡淡的轉頭看着小舞道,“不用着急,回頭我會送到你們學校的,現在帶着你們去醫院。”
小舞凝視那張英俊的面孔,疑惑不解地在心中嘀咕着,“回頭你會給我們送去?可能天不亮,那兩輛自行車就會被撿破爛的大爺推走。”
再說?學校?難道他知道我們是哪個學校的?也許隻是客套話,也許隻是随口說說而已。
小舞知道自己必須把那自行車的事情忘記,當務之急是鐵嘴,棍子有沒有打到頭部。
長長的醫院廊道内,黑暗而又隐秘。小舞如同一具雕塑一樣坐在醫院外科門外的椅子上,等待着醫生給鐵嘴包紮。
小舞的視線漫無目的的在蒼白的天花闆上漂移,最後落在了自己的那條休閑運動褲上。這條褲子時尚而又質地柔軟,是鐵嘴特意的轉了好幾個街道買的。
小舞長長地歎氣一口,愧疚難當,感覺非常對不起鐵嘴。好像跟自己沾上邊的人總是倒黴……
她晃了晃腦袋,垂下頭……怎麽覺着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呢?
小舞猛地轉過頭,撞向了他的目光,那雙沉靜而深邃的眸子,冷冷地沒有溫度……
小舞張張嘴巴,還沒有說出一個字,他已經快速的把腦袋轉向了窗外……
其他的人也都随着他的視線轉移。
“孫瑩瑩的家屬是誰?誰是孫瑩瑩的親人?”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出來對着樓道大聲地喊道。
“我。我是。”小舞迅速地從自己的椅子上蹦起來,沖着科室跑去,“她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