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師,請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小三兒斜眼看着他,冷哼道:“這要問你最近都接近了什麽人了。”
容瀝是個沒種的,他也就靠他媽是他爹的真愛,才妄想着踩在這真正的容家少爺頭上,眼下,他早就将這些忘了,一股腦将本想設計陷害他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
“我最近認識了一個道長,他說我是潛龍被困,本應該一飛沖天,奈何被人奪走了真龍紫氣,除非将自己的氣運找回,否則連活到三十歲都成問題。”
這麽明顯唬人的話,也虧得這二傻子會信,小三兒當場就嗤笑出聲,“你自己什麽德行就沒點B數?”
這話說的相當粗鄙了,可也簡單粗暴,隻是聽得容瑄微微蹙眉,他的小三兒,可不是這等會說髒話之人,不由緩聲喚了他一下,“三兒。”
往日裏他都是戲虐的口吻喊着小三兒,可如此正正經經開口,倒是讓小三兒縮了縮脖子,很是沒種。
“咳,叫我做什麽,我隻是給你這蠢哥哥科普一下,今兒他要不是遇見的是我,再過一月,你們容家就能給他收屍了。”
容瑄挑眉,很是無情道:“沒關系,容家這個喪事,還是辦得起的。”
“哎?那這樣的話,需不需要我将這鬼東西給他塞回去?”
兩人一唱一和,容瀝這次不跪也跪了,雖說容家真正的主從來沒将他當成容家子孫,容氏集團底下的那些做事的也沒當他一回事,可隻要活着,榮華富貴還是享之不盡的,他沒理由送人頭啊。
“大師,大師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說着,竟是要過去抱大腿。
可惜,手才剛張開,就被人無情的阻止了。
“大哥還是好好站起來說話吧,不然父親過來,指不定要想歪了。”
容瑄嘴上喊着大哥,可聲音卻不是他一慣的溫潤,而是冰冷刺骨,光聽着那寒氣就從心底冒出來。
容瀝害怕他真的不管,第一次,他在他面前低頭說着一些以前從來不會說的話,“容瑄,弟弟,我知道從前都是我這個哥哥不好,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咱們好歹也是血親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他苦苦哀求着容瑄,可剛說完,卻見那大師突然跳出來冷哼道:“你求他做什麽,我才是作法之人,我若不願,你就算跪死在他面前,也無用。”
容瀝已經豁出去了,反正跪都跪了,哪還有什麽骨氣,立刻換個方向,磕着頭哭喊道:“大師,大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您救我,但凡我有的,隻要您說,我都給你。”
小三兒對身外錢财沒多大興趣,可不代表容瑄不在乎,他已經沒有母親,父親雖然活着,卻等同于死了,這樣的人生,除了金錢可以彌補,他居然暫時想不到還有其他。
“那你跟我說說,以後這容氏,誰說了算?”
“當……當然是……”容瀝還帶着幾分猶豫,見小三兒忽然轉身叫他離開,立刻急了,“當然是容瑄,我隻是個股東,沒有話語權。”
小三兒不喜歡趕盡殺絕,不過目前爲止,這樣來說倒也可以了。
他回頭看了看容瑄,卻發現他也正巧看着自己,見狀,他微微一笑,用了個口型問道:“可以了嗎?”
容瑄點頭,其實就算給容瀝位子,公司也沒人聽他的,不過小三兒如此護着自己,他當然得接受了。
“行,就這樣,你現在馬上去寫辭呈上來。”
“那……那老道一事?”
“等你寫好了辭呈,我在與你詳細說說那老道的事。”
容瀝得了個準話,一溜煙兒的,跑的跟兔子一樣,眨眼功夫就離開了視線中,就連容瑄,也有些歎爲觀止,這人啊,從前都是能在他面前礙着就礙着,實在不行,也是以最慢的速度消失,何時這樣過?
他不由失笑,從前懶得計較,這樣看來,他還真是太不計較了,什麽人都敢騎在他頭上了。
“容瑄,你可生氣,這種人不值當,等我将他從你身邊趕走,你就不必再見他了。”小三兒安慰道。
“那真是太感謝了。”容瑄淺淺笑着,“不如這樣,等晚上,我請你吃飯?”
“好呀,我要吃最好吃的那種。”
“沒問題。”
兩人正商量着晚上去哪裏吃,就見容瀝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手中握着張辭職信,快速的遞了上來。
“大師,給。”
小三兒接過,看也沒看,直接給了容瑄,這才道:“你具體跟我說說,什麽時候見到的那位道士,以及,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容瀝這次倒是沒之前那般盛氣了,他半垂着頭,小聲道:“那位道士說的話,我都與您說了,無非說要替我将氣運拿回來,還說我不必管,隻需要将他介紹給爺爺就好了。”
容家爺爺是極愛這個小孫子的,能瞞過他眼的,怕也是有幾分水準,也正因此,他才越發相信這個道士,可誰知,他竟是如此的陰險狡詐!
小三兒問:“那他還給過你什麽東西沒?”
“有,有!”一聽到這話,容瀝像是想到了什麽,從脖子裏掏出了一根紅線,紅線下面吊着一塊玉佩,隻是那玉佩不似普通的溫**色,反而透着淡淡血絲,看着就是邪物。
小三兒一看這玉佩,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并沒有接過那玉佩,隻是以厭惡的口吻問:“你最近可有殺生?因你而死的那種。”
“殺生?沒啊,我好好的殺什麽生去?”
“你再好好想想,這玉佩不同于剛剛那個寄生鬼,這玉佩與你有淵源,死因也與你有關,你若想不出,我超度不了,接下去的事情,我也愛莫能助了。”
話雖如此,可堂堂麒麟神獸倒不是真沒辦法,隻是他不願将力氣花在這種人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