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肯定是個壞的,沒跑了,以我多年來的經驗,那家夥肯定是想滅了你,好獨占整個容氏家族,不說别的,端看他将那惡毒老道士介紹給你爺爺,就足以看得出他是個壞的冒煙兒的人了!”
容瑄忍着笑意點頭,“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小三兒還以爲他是不忍心,便又道:“等會你那哥哥過來,你什麽也别說,我知道你心軟,你看着就行,千萬别插嘴!知道嗎?”
護了那麽久的小家夥終于反過來想要護着自己了,零表示,這種體驗還是十分新奇的。
“好,都依你。”
要說那倒黴催的哥哥,雖說他的确是想從這個弟弟手中分一杯羹,可偏每次都沒什麽好下場,就比如這次,都求上他那不中用的父親,爲的就是從他手裏搶那塊地,可誰知,工人都召集好了,就等着開工了,可政府那邊卻突然下達文件,說那些破房子都是文物,破壞不得,甚至還要建什麽文物保護基地!
這真要建了,可别說開工了,那可是虧的血本無歸啊!
一堆破房子,他雖然有八十年使用期限,可房子是古董,就算給他使用,那也緊緊是允許他修複,别說推翻重新造小區商業街了,就算重新規劃,讓這一區變成旅遊點,依舊是看不到半點盈利。
不說别的,房子都破破爛爛,他最起碼要招商,先是找人修複,這文物修複一年半載還完成不了,拖一天就算一天錢,就算等修複完了,他也得找合作夥伴,否則這麽大一筆錢,他上哪找去!
容瀝就跟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得,原本吧,認也就認了,反正虧得也是容氏的錢,可偏這會他聽聞容瑄會讓那塊地,壓根不是瞧在他父親的面上讓的,而是早有打算不要!
容瀝不是個聰明的人,否則也不會在容瑄手裏吃了那麽多虧還是這麽笨,居然單槍匹馬,直接闖進了總擦辦公室。
“容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那塊地,你就是故意想給我難堪是不是!”
容瑄沉着臉,他并沒有看他,而是看着跟在他身後的小秘書。
小秘書早就吓得臉色都有些白了,“總裁,抱歉,瀝總經理非要闖進來,我攔不住。”
容瀝好歹還是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若是真想闖,小姑娘的确攔不住,他收回視線,也不與她一般計較,隻是道:“你下去吧。”
他說的平靜,似乎并不生氣,于是小三兒越發覺得容瑄太心軟了!這都被人欺上門來了,怎麽還不知道反擊呢!
“瀝總經理?”小三兒吊兒郎當嚼着這個稱謂,忽地,笑了,他笑的涼薄,又帶着幾分譏諷,很快就讓容瀝不爽了。
一個容瑄就已經夠他氣的了,現在真是什麽人都敢來踩自己一腳了!
“小白臉,你誰?”他說的惡聲惡氣,可轉念,目光突然在他與容瑄身上來回,緊接着,猥瑣一笑,“我說我這好弟弟怎麽都瞧不上外面那些女人,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款啊。”
容瑄眉頭微蹙,他并不否認他話中意思,卻還是道:“容瀝,在公司内,我是總裁,你隻是總經理,注意一下你的身份。”
“嘁,注意我的身份?你容大總裁都挖坑給我跳了,我還注意什麽,我今日就要問問你,爲什麽明知道那塊地不能拿,你卻偏要引我上鈎?”
容瀝長得并不醜,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心思狹隘,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有些陰郁。
容瑄不急不緩的與他對視,嗤笑道:“瀝總經理怕是忘了,那項目可是你特意請了說客要我放棄的,怎麽,現在吃到虧,這屎盆子就想往我頭上扣?”
容瀝還想怼回去,可那邊小白臉也不知道發什麽瘋,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擠着鮮血,就往他身上塗。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他一跳,立刻破口大罵,“你他娘的有病吧!有病就去看醫生,跑這裏來發什麽神經病!”可是等他罵完,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額間那滴鮮血的位置似乎越來越燙,就像要将他的腦殼兒燙出一個洞來,痛的他滿地打滾。
小三兒看着他,反而伸出手臂,一邊警惕,一邊與容瑄道:“他身上果然有古怪,你就坐在椅子上别站起來,等我将那東西揪出來瞧瞧再說。”
容瀝這會哪裏管他在說什麽,劇痛之下,他整個眼前都冒黑了,也不知這小白臉究竟如何做到的,他居然産生了一種靈魂被拉扯的感覺。
“啧,寄生鬼啊,我還以爲是什麽厲害的東西了,那老家夥也不過如此嘛。”他說的輕松,可手中的力度卻是沒有半點慢下來,甚至還加速了起來。
很快,容瀝的影子像是被人揪出了一個角一般,角慢慢變大,最終脫離了影子,可因此,那影子的顔色似乎也淡了不少。
小三兒才懶得管容瀝,他一邊拎着手中黑乎乎的寄生鬼,一邊厭惡道:“這麽缺德的事情也做的出來,還真是應了那句邪魔外道啊。”
寄生鬼,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他寄生在任何人體身上,而随着他寄生的時間越久,原主被吞噬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這種如同苗疆蠱毒的辦法陰狠之極,除非是恨極了某人,否則是不會做出這等滅人三魂之事。
而顯然,那老妖道是個明滅人性的人渣。
容瀝這些日子總覺得身體疲倦,也曾去醫院過,可每次都檢查正常,時間久了,他也沒當回事,可現在,他眼睜睜地看着這小白臉從自己影子裏揪出一條黑不拉幾的東西,整個人腦袋一片空白。
“這……這是什麽東西!”
小三兒啧了一聲,“我剛不是說了嗎,寄生鬼,我說你個小白臉你是得罪誰了嗎?這麽狠毒的招兒,這可不是單單要你的命,是連着你的七魂六魄一起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