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喝醉酒的人會說糊話,卻不會做糊事,唐卿雖被人壓了一夜,還是光着身的那種,可這一夜卻是相安無事,甚至等到清晨,在時墨睡得正香甜之際,她直接将人從自己身上翻了過去,然後開門,拿衣服。
宿醉了一宿,頭疼得厲害,時墨柔着額頭,看着自家小未婚妻面容微笑的坐在他面前,可總覺得這笑容帶着幾分滲人,有些可怕。
“醒了?”
“恩。”
“知道你昨兒做了什麽嗎?”
時墨想了想,腦袋還是很疼,可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唐卿也不多言,手一指,直接指向了罪證。
時墨卻是整個都爲之一驚,禮服被無情的扯破丢在一旁,襯衣雖完好,可那皺巴巴的樣子,紐扣全開,必然是經曆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這孤男寡女的,身處一室,自己身上還一絲不挂,他立刻聯想到了某事。
“我會負責的!”
這話說的铿锵有力,可唐卿卻是笑了,“負責,負什麽責,我本來也就是你的未婚妻,不過吧,有件事咱們必須約法三章。”
時墨光看這些衣服就足以聯想到昨兒那激烈的一幕了,奈何腦海中沒有記憶,不由閃過一絲可惜。
他與冉染的第一次,他竟然給忘了!
唐卿也不戳破他,直接道:“說是三章,不過我現在就想到一件事。”
昨兒到底是有些粗暴的,就比如她這會的手腕,還帶着一些淤青,時墨看着心疼極了。
“沒關系,另外兩件事可以等到你想到了再說。”
“以後不準在喝酒!或者說,就算喝酒,也不準喝醉了!”
時墨理虧,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答應,“好,我答應。”
得了他承諾,唐卿也就不在與他計較了,他一共放了十天,可唐卿也沒幾天假期,眼看快要回到學校,便與他聊起正事。
“過幾天我就要去學校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明天也該回部隊了吧。”
時墨很舍不得她,這才剛将人追到手,就要再次面臨分别。
“恩,是沒有回去。”他說着,揉了揉她腦袋,語氣溫柔,“在學校要乖乖的,畢不了業也沒關系,回來我養你,不過我是特殊人群,出國很難,怕是不能去看你了。”
唐卿卻道:“沒關系,你不能來看我,我可以回國來看你,等你有假期了跟我說一聲,我馬上回國,不帶猶豫的那種!”
小同桌狠心起來是真的狠心,可若真的對你好起來,也絕對能讓你感動不已。
就比如現在,時墨一聽這話,之前心中再多痛再多苦也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我反悔什麽,嫁都快嫁給你了。”
話雖如此,可時墨也知道自己這丈夫身份還未轉正,便道:“給你兩年,若是畢不了業,也必須回國,我們完婚。”
這話說的頗爲霸氣與****,可唐卿并不反感,反倒是與他笑着道:“哎呀,這般****呀,我要是不呢?”
時墨知她開玩笑,他眯着眼,半是威脅道:“那我就親自去法國抓你,雖然我出國有些麻煩,可并不是完全不能出去,倒時候你的結局會如何,我看就不清楚了。”
相聚不易,雖說在這所剩不多的時間内兩人都膩歪在一起,可還是等到了分别這一天。
時墨先回部隊,他雖舍不得唐卿,卻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臨走前,他重重的吻了她,這才與她分别。
唐卿就這麽一路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眼前,這才收回視線,與之前的深情不同,此刻那雙帶笑的雙瞳卻是淡漠了些許。
她與系統道:“男主回到部隊了,再刷完成值就有些難了,我們現在還差多少?”
系統,“還差5%完成任務。”
唐卿唔了一聲,又問:“說起來,我似乎記得原世界線内他似乎有一次出任務受傷了,你幫我調一下任務地點與時間。”
系統一愣,道:“你要去救他?很危險的。”
唐卿卻是無所謂,“怕什麽,隻要找到他,這剩下的任務點刷起來可是相當容易,畢竟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啊。”
系統一想倒也覺得在理,否則在等兩年,這期間若是不出什麽大事,就算是隻有5%這麽個任務點,也不知要刷到何年馬月。
“我剛調了下,離出事還有半年的時間,地點是在金三角,不過你到時候以什麽名義去見他啊?”
“當然是寫生呀,多麽現成的理由呢。”
***
半年的時間過得很快,在這半年期間,時墨與唐卿的聯系很少,可隻要是聯系了,那濃濃的甜蜜總是甜的旁觀者倒牙,也隻有他們,樂在其中。
這天,時墨突然接到通知,因爲任務有些危險,臨出發前,他給唐卿打了個電話,再然後唐卿想打他電話,就再也沒有打通過了。
遠在法國的唐卿挂掉手機,沒有遲疑,立刻收拾包裹,拿着簽證,直接來到了機場。
金三角,是指位于東南亞泰國、緬甸和老撾三國邊境地區的一個三角形地帶,唐卿有系統定位,想找到男主并不難,可難就難在如何救他,這地方因毒品走紅,槍支泛濫,以她如今的身手,那就跟進了狼窩一樣,好在,這也是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地方,隻要有錢,什麽都能搞到。
與系統合作那麽久,唐卿第一次覺得這家夥終于有些用處了,先是找人買了幾把威力不錯的槍,又再尋了幾個靠譜的退役特種兵,這才來到時墨即将出事的地方,架起畫闆,開始作畫。
這是一處叢林,幾位特種兵一開始瞧着這陣勢,還以爲這姑娘要幹什麽大事,結果鬧出這麽大動靜,就是爲了作畫,幾人面面相觑,不過很快就收起了好奇心,既然除了錢,那雇主做什麽他們隻需要跟着就好。
唐卿學了兩年寫生,畫技見長,那幾位特種兵雖然不懂其中門道,卻也覺得畫的不錯。
“Boss就是來畫畫的?”
唐卿拿着畫筆,漫步心經問:“你們從前當兵的時候,都遇到過什麽危險啊?”
這話說來就長了,不過雇主願意聽,他們也願意将,反正也是打發時間。
唐卿聽到最後,卻是沉默了,半響,這才緩緩開口,“我未婚夫也跟你們一樣,可就在前幾天我突然聯系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