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醉了,也就會變得格外真,就比如時墨,從前的他雖然愛着唐卿,可多少還是有些端着,而現在就跟一個徹底放飛自我的三歲娃娃一般,甚至還有幾分無理取鬧。
小作怡情,何況這些對唐卿而言根本不算什麽,她耐着性子哄着他,直到宴會舉行過半,她這才尋了個借口,讓人在酒店内直接開個套房供他休息。
手下的人辦事相當利索,沒多久,一間總統套房已經開好了。
唐卿扶着時墨,深怕他鬧什麽幺蛾子不肯走,還在那哄小孩般道:“時墨,你看我都在這半天了,腳都有些酸了,我要上樓去休息,你一起嗎?”
時墨一聽媳婦腳酸,二話不說,直接霸氣的來了個公主抱。
唐卿傻了傻眼,好在這會在角落,大家跳舞都玩的不亦樂乎,并未注意着昏暗的角落發生了什麽。
“媳婦你腳酸早說啊,走,爲夫這就帶你休息。”他說的有幾分自責,仿佛累着她,就像犯了天大的錯一般。
唐卿雖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卻細細回味後卻又幾分甜蜜,這麽被人呵護,換了誰都不可能無動于衷,當然了,與從前的她相比,她已經能很好的收放自己感情了,就比如現在,系統那邊的數據沒有半點異常。
“媳婦你指路,在幾樓?”
時墨已經抱着她來到了電梯内,她也不開口,直接自己按下數字。
套房在頂樓,從一樓的電梯上去倒是要有一些時間,唐卿怕他喝了酒身子不穩摔着自己,不由道:“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可時墨好不容易将人光明正大的抱在懷中,哪裏肯,不知不肯,手中的力道還加重了幾分。
“我不,媳婦是我的,我抱着媳婦天經地義,不松手!”說完,就跟個小孩子一般,還繼續嘀咕了聲,“死也不松手!”
這模樣瞧得唐卿啼笑皆非,好笑又無奈,“沒人叫你松手,我們換個姿勢,比如手牽着手,你覺得如何?”
兩人說話間,電梯的門已經開了。
看着外面的過道,時墨卻是一臉提防,活像她是什麽壞人一般。
“不行。”
這下,唐卿真叫哭笑不得了,她雙手摟着他脖子,故意問:“時墨,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堤防我啊?”
“不是覺得,是我就是在提防你。”說到這,時墨還委屈了幾分,“誰讓你從前一言不說就離我而去的,現在不抓緊了,下次你再跑了,我上哪裏去找你。”
喝醉的人,傻得可愛,可唐卿聽着這話,卻是心疼的很。
一旦任務完成,她就要離開了,而她走了之後,兩人怕是再無任何見面機會了啊。
歎了口氣,她努力的将外放的感情收回,這事注定沒結果,她必須快刀斬亂麻!
“好好好,上次是我的錯,可你也得給我一次将功補過的機會啊。何況,我們都訂婚了,你還怕我跑不成?”
時墨想了想,雖說這話并沒有哪裏錯,可正因爲失去過一次,他已經賭不起了。
“既然要将功補過,那就老老實實的待着。”
唐卿一時被噎的竟是無言以對,半響,也就由他去了。
拿過房卡将房門打開,時墨終于舍得将人放下來了。
唐卿雙腳才剛剛着地,還沒有什麽動作,就再次被人鎖在懷中,毫無預知的,就被對方擒住了雙唇。
對方的唇齒間還帶着一絲紅酒的香醇,吻起來倒是不難受,也不知是酒精作用下還是因爲其他,唐卿的腦袋漸漸混混沌沌了起來,整個人都被動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點火……
到最後,還是因爲禮服有些難脫,她才猛然回神。
“你……”
話才剛出,隻聽撕拉一聲,禮服應聲而碎,感受着胸口吹來的暖風,以及炙熱的視線,理智瞬間全部回歸。
“時墨!你給我住手!”
因爲身着禮服,裏面穿的内衣極其簡便,就兩小片貼着,堪堪遮住了春色。
時墨看的眼睛都呆了,直到被人這麽一吼,他才後知後覺道:“你明明之前答應我的,等回去了,會跟我親親的。”
這話一出,唐卿卻是氣樂了,她一邊用手拉住掉下去的禮服,一邊怒瞪着眼道:“你也說了,那是親親,可你現在在做什麽?”
時墨很誠實,他覺得這雙手有些礙眼,竟是直接将手扒了下來,“情不自禁,媳婦太美了。”說完,又指着她胸前那兩片小東西問:“媳婦,這是什麽?”
嘴巴上雖是疑問,可動作卻是十分迅速,這話音都沒說完,兩小片就被他給扯下來了。
唐卿傻眼過後便是一陣尖叫,随後捂着胸口,快速後退了一步,奈何禮服太長,這一後退竟是踩到了自己裙子,差點就來了個平地摔。
時墨眼疾手快,立刻将人扶穩,一邊還一本正經道:“這裙子太礙眼了,我幫你脫了吧。”
唐卿警鍾大響,立刻道:“謝謝,不必!我覺得挺好……”
這次話是讓她說完了,可他該做的還是做了,裙子是徹底毀了,不能看了,再看對方,依舊是西裝革履,十分的斯文敗類。
唐卿咬牙,知道與個醉鬼沒法交流溝通,索性眯着眼,“你他娘的把我衣服撕壞了,自己穿的完完整整,說好的夫妻同心呢!”
時墨腦袋還有些短路,一聽這話,二話不說直接将衣服脫下。
外套唐卿是沒興趣,在他将襯衣脫下後,她立刻搶了過來,套在自己身上,兩人身高差距明顯,這白色襯衣一穿,就跟穿個裙子一樣。
可這襯衣才剛穿好,見他竟然準備脫褲子,立刻急得大叫:“算了,這個不用脫。”
時墨迷茫,“說好同心的。”話落,見她不知何時穿在身上的襯衣,再次皺起眉。
唐卿是怕了這醉鬼了,深怕他在做出什麽,急忙又道:“時墨啊,要不你先去洗個澡,你看這一身酒味,多難聞。”
時墨嗅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不過既然媳婦開口了,他也勉爲其難,“那好吧,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