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此刻微笑着,那碧藍色的雙眸仿佛星辰大海,甚是迷人。
“謝謝。”
對于美麗的人或者物,很少人會心生拒絕,唐卿也不例外,更何況眼前這位也沒什麽惡意。
少年見她将玫瑰花接住,笑的越發開懷了,“對了,我叫威廉,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認識美麗的小姐?”
不似國人的含蓄,法國人浪漫也很直接,就比如眼前的少年,他一眼就喜歡上這位東方瓷娃娃般的少女。
唐卿雖然挺喜歡這位英俊的少年,卻還是拒絕了,“若有緣,再說。”話落,揚了揚手中的玫瑰花,笑着離開。
少年雖不錯,可她并不想招惹額外的事兒,所以才這般委婉拒絕。
少年看着那燦爛的笑容,一時竟是呆住了,直到有同伴過來拍他肩膀,這才回過神來。
“威廉,行不行啊,從在飛機上就一直瞧這位小姐,還費了一番功夫,問了不少人才拿到一支玫瑰花,結果就這樣啊?人家居然連名字都沒告訴你啊?”
同伴的打趣并沒有打擊到他,反倒是想到唐卿,露出一臉迷戀的神色,“美麗的小姐驕傲一點也是應該的,何況從華人的角度來說,我也算唐突美人了,不是嗎?”
“喲,才去華國幾天,竟是将人了解的這般清楚了啊。”
一來法國就被人贈與玫瑰花,唐卿的心情十分不錯,拿出手機内的電子錄取書,她照着上面的地址,來到了學院。
原以爲與之前那位美少年不會再有機會見面,卻不想,兩個小時都不到,竟是再一次遇到了那少年。
而在同一時間,那少年顯然也見到了她,碧藍雙眸倏然一亮,再看她手中還握着的玫瑰花,更高興的走了上前。
“美麗的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方才說有緣再見的話,就會将你名字告訴我。”
唐卿也沒想到會如此狗血,笑着道:“好吧,既然天意如此,那我也隻能順從天意了。你好,冉染,盛羅門學院新生,主修美術。”
原主冉染一直有在練習美術方面的東西,曾經也說過大學要進修美術,是以,冉爺爺直接就給她弄了個美院。
“新生啊,那這麽說來,我可是你學長。”威廉陽光微笑,“威廉,盛羅門學院大二學生,主修美術,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這還沒進學校就認識了一位學長,倒也不錯,至少以後有什麽事情的話,她也不至于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當然了,若是沒必要,她也不想麻煩人。
盛羅門學院是一所十分奇怪的學院,它不同于其他學院,門檻很高,可是畢業率卻是低到令人發指,原因無他,當年創辦這所學院的校長是一位奇人,他想創辦一所與衆不同的學院,不想與大多數學院一般,将分數視作敲門磚,他看中的是最終你所能展示的才華,這種才華可遇不可求,根本無法以分數這種方式來評斷。
所以,學校内也算有不少五花八門的學生,有仰慕當年那位校長而來的,也有純粹想試試運氣的,說不定哪天就畢業了,可惜,迄今爲止,這所學院已經被列爲最難畢業的學院了。
入學門檻低,可但凡能順利畢業的,幾乎都能在各個領域有不錯的造詣,所以這麽一所奇特的學院,在整個法國,甚至整個世界,都有頗高的評價。
唐卿瞧着眼前這位充滿異域風情的陽光大帥哥,雖然不知道他屬于哪一類人,不過不妨礙兩人做個朋友。
美術生的日子雖然看似悠閑,可真正說起來,卻并不輕松,就比如唐卿以前幾乎沒有涉足過這一塊,僅有的也是原主的那些記憶,好在原主當年是真心喜歡美術,學起基礎類倒也不算太吃力。
當然了,與别人不同的是,但凡是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壓力,或來自學業方面,來自社會,來自家中,而她,一個局外者,根本沒有任何外界的壓力,她随心所欲,随着時間過去,漸漸地,她雖不是畫的最棒的學生,卻是老師極爲欣賞的。
盛羅門學院包羅萬象,唐卿也不是書呆子就知道作畫,有時候閑着無聊也與學生們出去吃喝玩樂,她性格溫和,長得又美,沒多久便成爲了盛羅門麽學院的系花,而這系花當然也有無數人追求,不過兩年過去了,當年第一位追求者威廉,鬧的最轟轟烈烈的一位,最終卻是放棄了追求,兩人反倒是成爲了摯友。
兩年過去,威廉也換了不少女友,可當年對唐卿的那些漣漪,現在也早就丁點兒不剩,隻剩革命友誼。
說起這友誼,倒也有一段深刻的淵源,威廉長得帥又有錢,當然有不少人惦記,其中還有不少變态,什麽寄血書、偷他東西,這些都是小兒科了,而唐卿之所以能幫他,倒還真是要謝謝系統。
如今兩年過去了,唐卿幫他擋掉的災沒個六七次也最起碼有四五次,這次聽到她要回國,威廉急了。
“冉染,你這兩年都沒回國過?今年真的要回去?”
唐卿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漫不經心道:“總不能老是讓我家裏人來看我吧,這樣太沒良心了,而且馬上要過年了,我也想他們了。”
能不想嗎?她躲那麽遠兩年,還以爲進度條能上升點,結果呢,不止沒上升,反倒是黑化值給她上升到了40%,這都叫什麽事!
心中默默歎了口氣,她要再不回去,這次的任務怕是完不成了。
威廉十分落寞,惆怅道:“你走了,誰來保護我這多嬌嫩的小花朵啊。”
嬌嫩的小花朵幾個字一出口,唐卿差點噴了出來,“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嬌花?那我是什麽?”
“你啊,當然是我們學院的系花呀!嬌花與系花,瞧,多般配!”
唐卿:“……gay裏gay氣的,誰跟你配!一邊去,别打擾我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