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倒是沒有做的那麽絕,雖然少爺發話不用裹被子了,可他們也怕這一位賴着他們,于是就這麽裹着被子,将她丢回了蘇家。
已經快十二點了,蘇家卻是無人睡覺,聽到外面車子聲音,更是急着讓傭人去瞧瞧什麽情況。
到底是做了上不了台面的事,蘇家内心也十分忐忑,可他們沒想到時家居然會做主這樣的事情來,就這麽将人丢在他們院落裏!
保镖都是的退伍軍人,速度很迅猛,抓起被子,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就這麽将人丢了進去,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頓,丢完人,保镖就回到車内,等蘇家的人跑出來,夜色中隻剩下一排尾氣,以及一位全身光溜溜的女子就這麽傻坐在庭院中。
因爲身上一件遮蔽的衣服都沒有,那女子被人這麽一丢,被子就被丢開了,所以等蘇家的人跑出來,就瞧見了這麽一副光景。
蘇家的人都氣瘋了,這段時間雖然産業縮水,合作商都與他們中斷合作,可還沒有如此被人打臉過!
年近六十的老蘇總瞧着眼前這一幕,氣急攻心,竟是半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就這麽直直的暈了過去。
這一暈,蘇家又是一陣内亂。
而時家,解決了蘇啓,時墨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冉家,可他沒想到,冉染壓根兒都沒有回冉家。
動靜太大,冉家都被他吵醒了,冉爺爺穿着睡衣,一聽乖孫女都被他弄丢了,氣的當場就拿起手邊的東西狠狠地朝着他砸去。
“我好好的孫女去參加你成人禮,你現在告訴我,你将她弄丢了!你還有什麽臉面來我冉家!”
冉爺爺随手拿的是件不大不小巴掌大小的花瓶,這一砸,直直的砸向他的額頭,隻聽嘭的一聲,花瓶落在地上,應聲而碎,而随着花瓶的破碎聲,一滴鮮血順着時墨的額頭,緩緩而下。
“對不起。”不再是之前森冷恐怖的氣息,這會的時墨,像是個無助的孩子,聲音沙啞,就跟弄丢了什麽寶貝一樣,慌張到不知如何是好。“冉爺爺,冉染說你會去接她的,所以我才來問問你。”
冉爺爺氣紅了眼,要不是被後來出現的冉爸爸冉媽媽拉住,怕是再要拿起東西砸了過去。
“也就我那傻孫女,将你當寶貝!還說什麽你一輩子就一次的成人禮,讓她好好陪你過!可你呢,你都做得什麽?我家小染那麽乖巧,定是你這兔崽子欺負了她!說,你究竟做了什麽!”說完,冉爺爺甩開拉着他的冉爸爸與冉媽媽,焦急道:“都拉着我做什麽!小染不見了,趕快讓人出去找!這天寒地凍的,她穿的又少,又是一個女孩子,可别出什麽事情。”
冉爺爺樣子不似有假,一開始時墨還以爲冉爺爺是在演戲,可如今瞧着這一幕,卻是不敢在久留,丢下一句抱歉,就立刻沖了出去。
冉爺爺說的對,天寒地凍的,她穿的又少,若真是出了什麽事,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外面亂翻了天,唐卿卻是裹着昂貴的小禮服,用手機叫到了一輛車。
這大晚上的,司機倒是十分熱情,瞧着她穿的如此單薄,吓了一跳,“小姑娘怎麽穿那麽少?”
被凍了有一會的唐卿吸了吸鼻子,乍聽之下倒是像在哭。
“沒什麽,參加了個宴會,覺得無聊,就偷偷離開了。”
她聲音帶着鼻音,樣子着實可憐。
司機快速看了眼後視鏡,見她的确衣着華麗,不由歎了口氣,“是吵架了吧?這一區都是富人區,平時都沒車過來,也的虧現在有手機叫車,不然你可得等多久啊。小姑娘啊,你也别嫌棄我多嘴,聽我一句勸,沒有過不去的坎,可自己一定要對自己好,再生氣也不能負氣離開,這大晚上的,你也不怕遇到壞人。”
唐卿原本想安靜一會,聽到司機這般能說會道,倒是來了興緻,既然他認爲自己受委屈了,那就索性練練自己演技,“要是你女朋友宴會上前腳當面宣布你們在一起的消息,後腳卻是背着你與其他女人滾在一張床上,你還會冷靜嗎?”
這話一出,司機傻眼了,“這麽刺激?”話落,又驚覺這話說的不合場合,立刻又解釋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就是小姑娘,你沒看錯吧?這,這會不會是什麽誤會啊。”
唐卿并未急着回答,隻是抽着鼻子,聲音委屈道:“司機大哥,可以給我一張紙巾嗎?”
“好嘞,給。”司機将紙巾遞了過去,這會剛巧遇到一個紅燈,忍不住再歎一口氣,而這時,唐卿擦了擦鼻子,則又一次開口。
“不會有什麽誤會了,我親眼看到那女人睡在他的床上,而他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你說,這得有什麽誤會,才會讓那女人出現在他床上,他衣衫不整的從浴室出來呢。”
司機沒想到大晚上接個單子能如此聽到這麽狗血的事兒,簡直不知如何是好,瞧着小姑娘如此傷心,隻能勸道:“小姑娘不生氣,爲一渣男不值得,對了,你還沒說你去哪裏呢?”
這一區要離開隻有一條路,可現在他們都開到山腳下了,倒是出現岔路了,司機也才想起,她還沒給地址呢!
“不想回家,你送我去最近的酒店吧。”
司機四十歲年紀,瞧着小姑娘那樣子都能是他女兒輩了,頓時父愛大起,“這麽晚了,一個小姑娘住酒店多麽不安全,還是送你回家吧,你雖然被渣男騙了,可你至少還有家人啊,這會你要是不回去,你家裏人該有多着急,聽大叔一句勸,回去吧。”
唐卿還想拒絕,卻聽系統突然開口。
“回冉家。”
“咦,爲什麽?”
“你蠢啊!男主今天成年了,可你他娘還沒成年呢!去酒店,你拿什麽身份證去酒店啊!你就不怕被人哄出來啊!”
唐卿:…………
大意了,換了具身體,倒是忘記成年這種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