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浩跑過來了,就離你五步遠,四步了!三步了!快,馬上追上來了!”
話落之際,周浩的聲音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尾,見狀,她連跑都不跑了,就這麽直直的對着時墨撲了過去,這一撲用的力氣極大,那邊時墨正與誰說着什麽,猝不及防被人一撲,直接與她雙雙倒在了地上。
後背重重的摔在地上,很疼,特别是身上還壓着一個人,他微微皺眉,剛想将人扶起來,卻猛地發覺身上之人的不對勁。
臉頰透着不自然的紅色,氣息紊亂,就連眼神更是迷離一片,可那明明沒有焦距的眼神,卻徒然将他電的四肢酥麻,惹得他幾乎都想要偷嘗一口了。
十七歲的年紀,本就是血氣方剛,這會抱了個滿懷,更是将對方玲珑的曲線感知的清清楚楚。
從未有人如此靠近過他,心下猛地一震,怕被人發覺什麽不可說的事情,立刻将人扶了起來。
唐卿昏昏沉沉,倒是沒發覺他的怪異之處,此刻她雖然被人扶着,可因爲那藥物的關系,根本就是攤在對方身上。
“救……救命。”
少女特有的清香在鼻間圍繞着,乍聽此話,眼神立刻一凜,大街上求救,必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再聯想到她此刻的特征,原本扶着她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了一分。
唐卿神智已經開始渙散了,甚至看不清人的模樣,可潛意思裏卻是死死拽緊了那扶着自己的人。
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兒,而他便是那唯一的可以救她的人。
周浩先前摔了一跤,又被服務員的酒砸了滿身,此刻倒是有幾分狼狽,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那麽久的少女縮在别人懷中,眼中更是迸出兇光。
“時學長。”他盡量将自己表情變得無力純良,面對眼前這人,他還是有幾分顧忌的,盛澤學院的學生會會長,誰不認識,可光一個會長并不足以讓他害怕,他怕的是他背後的家世,他周家在帝都雖然也算上流,可與眼前這位,卻是連比都無法比。
畢竟一個從商,一個卻是從政,何況這位可是從的軍政。
時墨并不認識眼前這人,可不妨礙他發現什麽,比如原本虛弱之際的人,卻害怕的縮了縮,如此明顯的特征,他不可能無視。
“有事?”
他這話問的不冷不淡,可那眼神卻是冷的可以,光一眼,就讓周浩生了退怯之意,可這退怯之意也隻有一瞬,藥已經下了,原本他想的是吃幹抹淨,生米煮成熟飯,再準備台錄像機,料她冉染也不敢對外宣揚,可眼下……
“自然是有事的,時學長認識冉染?”話落,不等對方開口,他再次道:“我們一群人在酒吧裏玩,沒想到冉染酒量太差,一杯果酒就能喝醉,還突然跑了出來,我怕她出事,就跟出來了。”
這張口就來的借口,聽得時墨再次蹙眉,就算檢查出冉染被人下藥了,可酒吧魚龍混雜,誰也無法證明那藥是他下的。
“酒吧?喝酒?”
突如其來的話,讓周浩楞了一愣,緊接着就見到時學長扶着冉染揚長而去,可走之前,卻留下了這麽一句話。
“我記得你們還未滿十八周歲,明日回到學校,我要看到檢讨報告。”
周浩看着走遠的人,目光陰沉,等了那麽久的獵物被人劫走,還多了一分檢讨報告,時墨,你行!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最終隻能憤怒離去。
人都走了,熱鬧的街道上,唯有留下一位被人遺忘的少女,那邊是周彤。
若說最傻眼的,那絕對是周彤,她勤工儉學,在這酒吧打黑工,可誰能想到,居然被登徒子給調戲了,好在遇到了時學長相助,可還不等她好好感謝,結果半路就來了這麽一茬。
她頓了頓,看來酒吧的确是個是非之地,她也不适合在這裏久留了。
唐卿中了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送她去醫院。
醫院急診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她送過去時倒是沒什麽大礙,就是人遭罪了點,洗了個胃。
因爲是被人下藥,醫生當時就建議報警,時墨并沒有直接做主,而是等人清醒了一點,才開口詢問。
“醒了?”
唐卿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人雖是醒了,可洗胃這種事情簡直太遭罪了,這會病怏怏的,有氣無力。
“謝謝時學長。”
先前夜色下那些莫名情愫早已在醫院的白熾燈下消失的一幹二淨,時墨再次恢複面癱的模樣,問:“先前醫生建議你報警,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唐卿一想到先前發生的一幕,那叫一個氣,當即便道:“報!當然要報警!可不能這麽便宜那孫子!”
居然敢陰她,簡直找死!
與之前的虛弱判若兩人,這說狠話的樣子,倒是讓時墨大開眼界,可惜,這模樣也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再次變回原來的樣子。
既然人都救了,當然也不介意再幫一把,時墨當即就報了警。
“需要我通知你父母嗎?”
聞言,唐卿立刻變成了縮頭烏龜,“别,我這不是沒出什麽大事嗎?就不必通知了,對了,之前時學長救命之恩還沒有好好感謝,加上先前一次,時學長倒是救了我兩次了啊。”
時墨愣了愣,一時倒是沒有想起他們何時見過,不過下一瞬倒是很快想起來了,前一個月倒是救過一個人,不過那會她滿頭是血,根本瞧不出時墨模樣。
“原來是你啊。”
唐卿:…………
感情這位主都不記得她啊!
就在她無言之際,系統倒是痛心疾首開口了,“卿卿,你剛剛破壞好事了。”
唐卿問:“什麽好事?”
系統道:“原始界線内,女主在酒吧打黑工被人調戲,結果跟你一樣,逃跑出來遇到了時墨,順手給救了,而你剛剛撲過去那會,就是時墨剛好救完女主,結果你給截胡了。”
唐卿:………………
這都叫什麽事請!都怪那周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