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壁像是被人從外破壞一般,隻見湛藍色的天空出現一道明顯的劃痕,再然後,隻聽吧嗒一聲,似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妖族近年來很是安生,突生如此異象,倒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不過這種騷動倒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安逸太久,好不容易出了點事,有一種終于可以松松筋骨的感覺。
妖王作爲妖族之王,自然不會傻看着什麽都不做,原本想施壓力量,逼得對方退開,可沒想到對方不但照單全收他的力量,反而奮起反抗。對方實力不弱,比較再三,妖王竟是打開了界壁。
界壁出現裂痕還是可以修複的,可若是碎了,想要重整界壁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事情,至于那侵犯之人,隻要他敢出現在妖族,他自當不會手軟。
随着界壁破開,衆人隻見一道黑芒從湛藍的天空外直射地面。
黑色,那是象征着魔族的顔色,妖族衆人見狀,一個個頓時提起武器。
魔族可是好戰的主,然而欺負到他們頭上,他們也不是好惹的,隻是還不等他們反擊,妖王卻先他們一步,出現在了妖族半空,一道金光閃過,直接将那道黑色光芒劈開。
“來者何人。”
面對如此磅礴的力量,夜墨丞定在半空,勾唇一笑,“妖王,許久不見。”
妖族之王,實力非凡,這樣的人,他當然早就跟人打過架,不過魔族與妖族倒無太大沖突,比起部分道貌岸然的人族,妖王行事卻是光明磊落,坦蕩蕩的很,再加上之前他的王妃出事,夜墨丞也不是那等不識趣的。
說來,在小傻子之前,妖王倒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妖王見着來人,心中一片恍然,可面上他卻還是沉聲道:“魔君遠道而來,所爲何事?”
夜墨丞并未馬上回答,而是掃了遍地上,在确定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兒時,神色這才懶散了起來,“妖王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呢。”話落,他不與他多周旋,身形一轉,就來到了地面某位佳人面前。揚起唇角,夜墨丞整個人都透着濃濃的邪氣,“娘子可是讓爲夫好找啊。”
原以爲找到她,心中那所想所念會減退些許,不成想,反而更甚了。
“任務完成指數上升至40%!”
系統雖然挂機,可有些東西卻是會自動提示,唐卿聽到這提示,挑了挑眉,頗爲好笑道:“魔君可别開玩笑了,我什麽時候成爲您的娘子了?”
“娘子想翻臉不認人?”眯起眼眸,夜墨丞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這位神情冷漠的小家夥。
聞言,唐卿皺眉,顯然是不想同他多言。
妖王見狀,立刻站到了她的面前,他與魔君倒是沒什麽沖突,隻是他之前有過承諾,必須得護她周全。
“魔君有話想同我族國師說,不如尋個地方好好談。”
妖族界壁,哪那麽容易打破,就算是上神,也必然靈體受損,魔君修爲再強大,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何況當時他也沒手下留情。
夜墨丞視線在唐卿身上轉了個圈,漫不經心道:“國師?”
唐卿抿唇并不打算多解釋,不過旁邊的圍觀群衆倒是熱心不已,他們早就看出這兩位關系非同一般,這會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紛紛将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當然了,這其中也有對國師的驕傲。
妖族王妃昏迷,這并不算什麽秘密,可現在,小家夥卻将她救醒,足以見得其醫術高超,也怪不得妖王如此維護她了。
“娘子倒是好本事啊。”
唐卿皺了皺眉,這家夥擺明了是沖着自己來的,趕必然是趕不走,而她倒也不是真想他走,就在兩人僵直之時,妖王倒是再次開口。
“我觀魔君與國師相識,既然如此,我提供地方讓兩位好好聊聊。”
魔君難纏,打又打不過,也隻能用以安撫手段。
妖王再次開口,倒是讓夜墨丞收起了一絲絲理智,的确,如今這長街上那麽多人瞧着,根本沒法好好聊。
“那就打擾妖王了。”話雖是對着妖王說的,可眼神卻是看着唐卿。
雖說還是很想跟她好好再打一架,可夜墨丞也知道,再打下去,她又得想方設法的溜走了。
妖族王宮奢華無比,想要找一出亭台水榭的好地方,根本不難,爲了不打擾兩位,妖王屏退了所有人,就連他的王妃,也被他牽着手強制帶走了。
小三兒當然是不幹的,這可是他家親親宿主,對面的可是戰鬥力十足還沒馴服的男主,很容易一言不合就開戰的。
“你放手啊!”
妖王将人拉到一定的距離之後,這才松開手,無奈又帶着一絲好笑的口吻道:“人家小兩口的事,你參合什麽?“
“什麽叫我不能參合,在這世界,卿卿在那,我就有權利在那!”小三兒圍觀慣了,并不覺得自己在那邊有什麽不對。
隻是她卻忘了,自己這會可不再是系統,而是妖族王妃。
妖王見說不過她,索性采取暴力行爲,直接低頭,将某人喋喋不休的紅唇給咬了下去。
小三兒卻是驚呆了,瞪大雙眸,片刻後,立刻擡腳踹了過去。
“誰允許你碰我的!上次的帳我還沒算呢!你這是什麽情況啊!”
妖王一改之前高冷形象,頗爲無賴的抱着她,親昵道:“上次的帳?上次什麽帳?”
“就上次啊!”小三兒是經曆過小黑屋的,雖然沒真正看過細節,可該知道的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家夥上次分明是借着她醉酒,行那流氓之事!
“可上次你也說很舒服啊。既然舒服,怎麽能稱之爲帳呢?”妖王一本正經的說着,可那雙手卻是極其的不安分。
小三兒的小臉頓時滿臉通紅,面對着無賴的話,她簡直是無法反駁。
“你……”提了幾次氣,見說不過,索性轉身,直接不理人。
而另一旁,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夜墨丞,倒是饒有興緻的看到現在。
唐卿收起目光,隔着遠,聲音聽得并不真切,不過那些動作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隻是她沒想到,這位蛇精病怎麽就突然對那種事好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