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裝作興奮的樣子,更甚者還對着他抛了個極其做作的媚眼,“小美人,要是害怕,可以站在我身後,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話落,見他不爲所動,她索性自己站到他面前,一副保護他的姿态。
本就出言羞辱的人見狀,覺得更加礙眼了,大家來秘境那可都是爲了排名,爲了曆練,可沒有人像這樣,整的就跟來談情說愛一般!
唐卿哄完夜墨丞,這才冷着臉看向那人,“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傀儡身沒有修爲,可這并不妨礙她出手教訓人,畢竟有很多陣法,沒有靈氣效果依舊不錯。
轉眼間,之前還在那出言羞辱的人已經被困在陣法之中,見狀,唐卿一改之前冷傲,殷勤的轉身對夜墨丞道:“小美人,你想怎麽處置?”
夜墨丞看着她,并不多言,隻是道了三個字,“放了他。”
唐卿一愣,轉而皺眉道:“爲什麽?這家夥之前還對你出言不遜?”
夜墨丞卻道:“悠悠之口,我并不能堵住。”
他隻說了兩句話,再多卻不肯再多言,唐卿無奈,隻能聽他的話,将人放開,當然,在那人臨走前,她還不忘拉點仇恨給他,“小美人,爺就喜歡你這麽心善,哪像某些人,留着一條命,也沒個人樣。”
出言羞辱的人一聽,頓時臉色鐵青難看,奈何技不如人,隻能狠狠地瞪了眼夜墨丞。
夜墨丞無動于衷,隻是繼續趕路,而唐卿,則繼續當她的殷勤貴少爺,隻是在次日卻聽聞,之前出言羞辱的家夥突然激發了秘境中的陷阱,到最後竟是死無全屍。
旁人或許會唏噓他運氣不佳,可唐卿卻深知,這一切必然是某人所爲,以憤怒的爲人,被人這麽當面侮辱,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至于爲何她還能蹦跶到今天,那是因爲這一路上的危險都被她化解罷了,再加上她一直與天道宗的人在一起,隻要他還需要戴着面具,就不能做的太過。
越到深處秘境中的危險指數便越高,一開始唐卿還遊刃有餘的順手替天道宗其他人解決,可到了後面,她就隻負責夜墨丞了,這也導緻了天道宗那幾位很快就因爲受傷離開了秘境。
一旦隻剩下唐卿與夜墨丞,這就危險了,特别是越到深處,人便越少,而夜墨丞動手的機會也就越大。
人也膈應的差不多了,唐卿可沒那麽蠢,留下與他過什麽兩人世界,給他機會慢慢宰了自己。所以在遇到另外一個宗門後,立刻很沒節操的抛棄某人,這速度快的,令人瞪目結舌。
臨走前,唐卿裝作很傷心的樣子與他道别,“我知你不喜歡我,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分道揚镳吧。”
夜墨丞面無表情,隻是道了聲,“安道友慢走。”話落,便轉身離開,沒有再做停留。
他一走,另一宗門的人便立刻上前,秘境危險,正好他們又缺一位陣法師。
隻是唐卿低估了自己在某人心中的仇恨值,這天入夜,她正走到帳篷中準備休息,四周卻突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反常既妖,就算是秘境中,也不可能如此安靜。
沒有半點猶豫,她立刻從帳篷中走了出去,而這時,卻聽系統在那感歎道:“論精分,你們兩也算絕了。”
“不絕怎麽湊對呢?”唐卿淡定的看着詭異的四周,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周圍除了她,其他東西都被靜止了一般,一動不動,更别提聲音了。
就算是偷襲,夜墨丞也沒有脫下馬甲,而是冷眼看着她。
唐卿瞧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跟看個死人一般,頓時樂了,反正膈應都膈應到這個地步了,也不怕她在做點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
于是,不顧四周危險,她猛地朝某人身上蹦去。
“哎呀,我就知道我的小可愛不舍得我。”說完,還不忘捧着他的臉,正準備留下一個火熱的吻,可惜,對方卻并不讓她如願。
一擊兇猛的攻擊襲來,唐卿被逼的倏然後退,明明已經是兇險萬分的局面,看她卻還在那笑着調侃,“哎呀,我的小可愛這是怎麽了,突然這麽暴力?是不是因爲我抛棄了你,生氣了啊?”
夜墨丞眸色微暗,他懶得與她開口,隻是動作卻是越發狠戾。
他這是下了必殺之心,唐卿與他戰了十個回合後,便知道此戰不易久留。
早在一開始她就畫好傳送陣,所以夜墨丞到最後也沒有傷着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從自己面前消失。
夜墨丞沒想到自己想殺一個人,居然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走,氣息頓時變得森冷無比,隻是除卻森冷的氣息,卻又多了一絲興奮。
他是憤怒,一旦将他的憤怒挑起,那是極其危險的,就像被獵豹盯上的獵物一般,不到手不罷休。
别看表面上他對唐卿毫不在意,其實在她第一次從自己手中逃脫時,他就已經調查過她了。
一個憑空出現的煉丹師,實力難測,陣法更是高深,更甚者無論他怎麽調查,都查不到她以前的半點蛛絲馬迹。
他可不相信什麽憑空出現,更不信自己這張平平無奇的臉能勾引起她的興趣,而且這人也算有點小聰明,知道一旦天道宗的人不在,他必然會露出本性,到時候她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看着随着主人離開就已消失的傳送陣,夜墨丞薄唇微勾,活了這麽久,向來都是他選擇獵物,這一次,倒是有點意思。
另一邊,唐卿的傳送陣是随機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傳送到了哪裏,看着四周茂密的叢林,她開始尋找出路,隻是半個時辰過去了,看着依舊停留在原地的自己,她皺起了眉頭。
這不起眼的叢林,能讓她一個陣法師都迷路,怕是相當的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