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容澤,他倒是悠閑,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想到那該死的任務完成指數,唐卿咬牙,可以的啊,不幫忙還看她戲,看她以後怎麽收拾回來!
老皇帝聲音逼近,沒多久,就見他身着玄黃色龍袍,急急色色的朝着這邊走來。
“夫人,可有想朕?”
唐卿面無表情,可聯想到還未跑遠的五夫人,心下一計。
“皇上,有蛇!一條黑蛇,好恐怖,還傷了我的人,您看這一地的鮮血……”
唐卿面露驚慌,再加上地上那猩紅鮮血,更加證明了她說的話,頓時吓得老皇帝心下一驚。
“什麽,有蛇!哪?在哪?”
五夫人并未跑遠,聽到這日夜陪伴自己的聲音,若說以前心中多少嫌棄他的無能,可現在卻隻覺心頭泛酸。老皇帝也算将她寵上天了,但凡她要的,統統都會給她找來,如今她落難,也不知怎地,想到往日的深情,居然鬼使神差的反而遊了回來。
身上的蛇鱗已經沒有一片完整的,或都或少都翹了起來,再加上她動一動就有鮮血流出來,很是恐怖滲人。
她一靠近,老皇帝當即吓得縮在容澤身上,嘴上還在那驚恐道:“快,來人,将那該死的妖物給朕打死!”
五夫人沒想到回來聽到這樣的話,頓覺傷心,因爲獸體無法說人話,她竟不顧轉換人體時的赤身,就這麽哭哭啼啼道:“皇上,是臣妾啊,臣妾才是您的五夫人啊。”
若換了以往,這嬌柔妩媚的聲音聽了隻會讓人渾身酥麻,可現在,老皇帝隻覺得恐怖、惡心,那滿臉幹涸的鮮血,皮肉綻開下,顯得猙獰無比,就這樣子哪還有半點當初豔絕天下的五夫人。
旁人也被這一幕吓傻了,隻當是什麽怪物,就連那号稱骁勇奮戰的騎士,也都楞在原地,最後還是看到老教皇在這,紛紛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教皇。
容澤面色淡然,隻是看着老皇帝問了一句話,“陛下不打算留她?”
老皇帝沒覺得這話哪裏不對,當即點頭,“殺!快殺了她!”
聞言,容澤點頭。
再看那五夫人,她失魂落魄的垂坐在地上,怎麽也想不到當初将她捧在手心,疼在心間的人,如今竟能說出如此絕情寡義之話,此時的一顆心,猶如掉落冰窖之中,冷的讓人發顫。
有了老皇帝這話,容澤動起手來沒有半點留情,隻是有了這一出,老皇帝是沒有心情在留在這了,就連看着唐卿那張美豔的臉,也興趣缺缺。
“夫人受盡了,就别留在這了,回去休息吧。”老皇帝飛快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毫無聲息的**,怏怏轉身。
這時,容澤突然開口。
“陛下。”
老教皇的話皇帝還是聽得,他停下腳步,勉強回頭,“教皇,怎麽了?”
“宮廷中出現此等妖物,若非我來的及時,此時的五夫人恐怕已經被人掉包。”容澤聲音不疾不徐,可越是這樣,說出來的話越是讓人心生寒意。
皇帝倒退數步,滿臉驚恐,“這……你的意思是說,朕的宮廷中,還有其他這樣的事情?”
容澤道:“我并不能肯定,不過陛下這些時日還是盡量留在主殿中,那裏陽氣旺盛,尋常妖物靠近不得,至于其他的,我并沒有萬分把握。”
皇帝一想到睡在自己身旁的會是什麽妖物,整個臉色都慘白了。
“那……那現在怎麽辦?”
容澤想了想,“這樣吧,我會逐一檢查宮中可疑的地方,不過爲了不打草驚蛇,今日之事,希望陛下不要洩露。”
話至此,皇帝哪還有什麽不同意的地方,飛快點了點頭,便帶着自己的騎士快速的離開了庭院,至于五夫人,什麽五夫人?現在保命才是最正确的,隻有活着,才有六夫人、七夫人這種!
唐卿面無表情的看着皇帝落荒而逃,再看一旁容澤,平靜的面容下眼中卻是微閃着一絲笑意。
“得,咱們兩個下一步該怎麽走?”
一個冒充五夫人,一個冒充老教皇,都深入敵人内部了。
容澤整理了下身上褶皺的衣衫,微微一笑,隻是因爲頂着老教皇的臉,多少有些慘不忍睹,于是……
“大兄弟,打個商量,咱們也算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咱能别笑嗎?”
第一次被人這麽明晃晃的嫌棄,唐卿算第一個,可她說的真誠,反而不讓人反感,隻是不反感不代表容澤就得聽她的。
“不行。”
于是,唐卿看着這放大的菊花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默默回頭,決定無視這家夥的老臉,隻可惜,周圍的殘局好不容易收拾完畢,卻聽那邊有侍女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夫人,主子那邊有請!”話落,見老教皇也在,侍女這才恭敬的行禮。
唐卿學着五夫人的神态舉止,幽幽道:“就叫我一個?”
侍女點頭,“是。”
“既然如此,帶路吧。”唐卿不認識路,可不代表侍女不認識路,隻是她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居然來到了教堂之中。
可以的,老教皇将老前輩們鎮壓的惡魔召喚出來,還安頓在教堂之中,她覺得那些老前輩的棺材闆都快壓不住了。
教堂很大,而惡魔所處的地方更是偏僻,此地荒蕪,若非侍女帶領,唐卿就算知道那東西藏在教堂中,也絕對想不到會是這個地方。
侍女帶到某落敗的門口就再也不肯走了,隻是道:“夫人,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唐卿瞥了眼落敗的門,暗自提起精神,這裏可不同其他地方,其他地方的确落敗,可這裏卻是暗藏殺機,走錯一步便很有可能如那五夫人一般。
好在,陣法這種東西她深谙,倒是沒有走錯一步路,待走下台階,卻聽屋内傳來一聲輕笑。
“倒是長進了,這次倒是沒走錯一步路。”
唐卿:……
好吧,她高估了那位五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