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乃是老皇帝的新歡,深得盛寵,何時這般狼狽過,即便如今四周都是她的人,她依舊覺得臉都丢光了,惱羞成怒下,那黑色瞳孔竟漸漸豎起,如那蛇妖那般,散發着猩紅血絲,很是恐怖駭然。
然而,你見過貓怕蛇?
唐卿非但不怕,反而從容澤懷中一躍縱下,然後……在所有人都反應不及時的情況下,她再次亮出爪子,這一次比之前還狠,隻聽耳畔響起刷刷幾下,在定眼一看,之前還貌美如花,我見猶憐的五夫人,此刻滿臉都是劃痕,皮肉外翻,猩紅的鮮血順着那猙獰的傷口,汨汨而出……
不論是人是妖都是愛美的,五夫人一直自诩容顔傾城傾國,如今突遭此難,如何還能保持鎮定。
“你這小畜生!”
她飛撲的從地上爬起來,快速地朝着唐卿撲去。
一旁,唐卿堪堪往後退了一步,這并不是因爲害怕而退縮,而是在找準時機伺機行動。
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位五夫人,恐怕就是一位人蛇獸體,既然是蛇,那就有趣了,畢竟貓的狩獵範圍内,可是包括蛇這種生物的。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作爲一隻貓,這個舉動其實十分詭異,可因爲她那華而不實的異能,反而讓人覺得格外有趣,就連容澤,原本還怕她出事,這會就已經決定站在一旁觀戰了。
旁邊的侍從之類自然是被定住了,她們雖然睜着眼,卻并不知道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她們都陷入了某種幻覺,某種旁人想讓她們看到的正常情景。
五夫人被逼入絕境,哪裏還肯維持人形,直接搖身一變,一條如手臂粗細的黑蛇就此出現在庭院之中。
黑蛇嘶嘶嘶的吐舌猩紅蛇信子,一邊将唐卿圈在範圍之中,一邊打量如何動手。
至于唐卿,她傲然的站立在原地,蔚藍色瞳孔閃爍着一絲興奮。
見過貓抓老鼠嗎?一招斃命最是無趣,她喜歡慢慢來,讓她慢慢感受那種絕望、無助,也隻有這個時候,最容易從她口中撈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五夫人作爲一條蛇,戰鬥力并不弱,可偏偏她遇到的是唐卿,一個可謂是身經百戰的經曆無數世界的快穿女,所以她最後失敗了,敗的很是徹底,除了求饒,她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因爲獸體的緣故,想問的話她也問不出來,想了想,眼神瞄到掉落在地上的華服,雖然有些嫌棄,可她還是用嘴叼了起來,然後,然後當然是躲在角落穿啊!
容澤饒有興緻的看着小家夥躲在花叢中,可惜那花叢的密度不夠,他還是能看到她那嬌美的身軀,微翹的臀.部,甚至因爲朦朦胧胧的,反而更加引人想要深入探究。
唐卿一邊飛速的穿衣服,一邊與系統腹诽,“媽蛋,色胚!居然偷看我換衣服!”
系統翻了個白眼,一副我已經看穿的樣子道:“行了,你兩都滾了多少次床單了,裝矜持沒用!”
唐卿哼了哼,表示道:“那一樣嗎?他都不認識我了!”
系統無言,默默看着她作妖。
從花叢中出來,她狠狠瞪了某人一眼,可惜,那眼神毫無震懾力,反而勾人的很。
容澤似笑非笑,“這麽看我做什麽?想吃了我?”
一個本該冷冰冰的家夥,這麽一臉色氣的樣子,誰都能猜到他口中的吃是什麽,于是,唐卿怒瞪雙眸,氣呼呼道:“滾滾滾,我可不想消化不良!”
“都還沒吃呢,你怎麽知道會消化不良?”
容澤若是以前的容貌,說這話時興許還是魅力十足,可惜,此時的他一副糟老頭的模樣,就算他修養再好,此時也是一副猥瑣的樣子,唐卿倒是還好,畢竟已經知道他是何人,然而五夫人卻被惡心壞了。
老教皇那張老臉多惡心,她就說那老家夥怎麽會倒戈,原來是美人計啊!
一想到小貓崽會與他翻雲覆雨,還長着她一樣的臉,一陣惡心反胃頓時從腹中傳來,沒有半點證照,五夫人惡心吐了。
與老皇帝不同,老皇帝隻是年僅四十,可到底是皇家血統,雖然已到中年,可皇帝那張臉還是能看的,哪裏像老教皇,這些年爲了續命,無所不用其極,老臉早就沒法看了。
五夫人吐的突然,可唐卿非但沒生氣,反而放聲大笑,一雙黑黑亮亮的雙眸笑的很是明媚,“我就說會消化不良的吧,瞧,這一位都被你給惡心吐了。”
容澤:……
容澤無力反駁,再看小貓崽,視線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說說看,你爲誰做事?”唐卿踹了踹地上裝死躺屍的黑蛇,腳下沒有一點溫柔,這一踹正對她的傷口,頓時疼的她龇牙咧嘴。
黑蛇在之前一戰早已被鬥的信心盡失,哪還有半點硬氣,一聽這話,再加上這會她被打的腦袋都不靈光了,覺得老教皇倒戈,這小貓崽知道的肯定不少,于是搖身一變,也不管身上是否穿着衣裳,直接将她問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主子呀。”五夫人說到主子的時候,一雙失去信心的蛇瞳燃起一絲希望,“他可厲害了,雖然被鎮壓了數百年,但光憑那一縷幽魂,那也比其他人厲害的多!”
唐卿啧了一聲,“那你知道他叫什麽嗎?”
五夫人歪着腦袋,“就是主子呀,沒人知道他名字,不過他很厲害就是了,而且再過不久,這座皇城也将是他的囊中之物。”話至此,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那句主子讓她重拾信念,之前還爲唯唯諾諾的她,突然來了個最後一擊,對着唐卿猛地一幢,轉身就再次變回黑蛇的樣子,試圖從這裏逃走。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其他聲響,那聲響不是别人,正是本該在正殿處理朝事的皇帝陛下。
“夫人,朕回來了,快别躲貓貓了。”
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