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旁人查不到,有一人卻能查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聖教的教皇。
艾索蘭實驗室裏面大部分都是白聖教的人,而作爲教皇,當年唯一的****體出來,他又怎麽會不知情呢?
不過因爲沒見過唐卿,所以這個想法一直都隻是猜測,如今容澤親自帶着貓來到帝都,老教皇又怎麽會錯過這次機會?于是,半個月之後,教廷發出了一次邀請。
白聖教作爲皇家教廷,其教堂建造的極盡奢華之氣,偌大的廣場光用走的都需要半個時辰,更别說裏面那恍若迷宮一般的教堂。
唐卿縮在容澤身上,欣賞着四周景色,不得不說,到底是皇家教廷,這教堂建造的與皇家宮廷相差無幾,一樣的美輪美奂,一樣的富麗堂皇。
容澤步伐沉穩,窩在他的懷中很是享受,不過此時的他心中卻有另外一種想法,艾索蘭實驗室當初突然被毀,老教皇從未下達過任何指令,任由她這麽個****體流浪在外,這其中恐有什麽變故,比如她已經是一顆棄子了,又比如他又更深的打算。
感覺到懷中小貓崽的緊張,容澤溫柔輕撫,“一一不必怕,萬事有我呢。”
要說怕,唐卿是不怕的,不過這些時日以來,容澤也算是個盡責的飼養員,她勉爲其難的接受他的安慰。
作爲貓科動物,想要感謝人一般都是親自補抓點獵物來送人,唐卿做不到,索性就伸出舌頭賣個萌,舔了舔對方修長的大手。
溫暖又柔軟的觸感,不難受,反而十分受用,容澤微笑着眼眸微眯,這是小貓崽第一次伸出舌頭舔人,是不是也代表着小家夥越來越将自己放在心上了呢?
心情格外不錯,就連唇角都不自覺的有些上揚,于是,大殿内,教皇走來時就見到那位傳聞中冷若冰霜的大巫師,此刻心情似乎十分不錯。
老教皇穿着一襲白衣教袍,他并沒有急着确認小貓崽的身份,而是淹去眼中那抹嫉妒,對着容澤和藹微笑,“大巫師,許久未見了啊。”
确切來說,兩人本是同一時代的人,隻是老教皇已是垂暮之年,而容澤,仿若就停格在當年,沒有絲毫變化。
不老不死,沒有人會無動于衷,老教皇亦是,隻是他窮其一生還是沒有找到方法,隻能無力的看着自己衰老、直至死亡。
不甘心,已是人生巅峰的老教皇,又怎甘在這個時候隕落?所以,他給自己找了一位合作者。
容澤之所以會赴約,不過是想看老教皇想做什麽,他可沒時間陪他浪費,遂直言道:“所以你找我,究竟所爲何事?”
他依舊是如此不耐煩,老教皇已經習慣了,他呵呵一笑,這才将視線轉移到他懷中的小家夥,幾乎隻需要一眼,他就已經知道她是來自哪裏。
老人幹枯的手突然伸了出來,容澤反應很及時,可老教皇也并非是那般不中用的人,所以他的枯手還是觸碰到了唐卿。
下一瞬,漂亮且柔順的貓毛突然炸出了一絲火光星子。
懷中,唐卿身上的火光快速燃燒了起來,隻是它燒得方向卻很有意思,下一瞬,頭頂上出現了一道血色印記,那印記不是别的,正是她的編号,一。
小家夥無故被燒,早已氣瘋,甚至不管不顧的沖着那老家夥亮了爪子。
隻是這一爪上去,并不像之前那般,而是被他躲開了。
老教皇身份高貴,何時被一隻貓崽子這樣對待過,頓時面色陰冷一片,隻是對上容澤,他還是勉強收起眼中殺意。
“大巫師,若是我沒看錯,這應該是我教中之物吧。”
有人觊觎自己的所有物,容澤頓時眯起雙眸,隻是與老教皇那明晃晃的神情不同,他隻是淡淡道:“我竟不知,堂堂教皇居然也會黑巫術了啊。”
黑巫術屬黑魔法一累,而白聖教代表着光明,一個光明教的教皇會使用黑巫術,無疑是不符合規矩的,這也從側面說明,這老家夥恐怕已經接觸過什麽禁忌了。
白聖教上千年的老教會,當年輝煌的時候也曾鎮壓過無數惡魔,若是這家夥從裏面放出一兩隻出來,他的黑巫術倒也說得通了。
與惡魔做交易,你能得到很多你想要的,當然了,你也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老教皇并不在意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亦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不怕被他發現,因爲他知道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
“大巫師,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眼中貪婪的目光不加任何遮掩,老教皇上前一步,他癡癡地看着他年輕的容顔,妄想着與他一般。
容澤揚唇,露出一抹譏諷,“說來聽聽。”
“你教我如何長生不老,而作爲交換條件,我将這隻唯一的小異獸送給你如何?”說着,怕他不願意,又道:“艾索蘭出來的東西,就算表面上自由,實則我們也動過手腳了,你沒辦法真正擁有她。”
唐卿簡直被惡心的不輕,明明記憶中那些白衣教徒對她都十分友好,甚至有幾個還私自帶不少好吃的好玩的東西給她,他們就像朋友、家人,結果到頭來都是她異想天開,她什麽都不是!怒意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爲她很快想到,那些對她友好的人們已經全部死亡了,相反,這個老不死的卻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張嘴輕咬了一口容澤,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很想知道,艾索蘭實驗室被毀,他是不是知情?
與她生活了這麽久,她的心思倒是很好猜測,能讓小家夥在意的,目前爲止也隻有艾索蘭那個實驗室了。
“讓我來猜猜,****實驗很成功,除了編号一,應該還有其他數列編号,搗毀實驗室,也不過是想要将這個秘密永遠掩蓋下去。”容澤聲音清雅,他看着老教皇,幾乎肯定道:“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