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這位,雖然神态動作都十分妩媚,可容澤怎麽看都覺得礙眼。
隻是他覺得礙眼,懷中的小家夥卻并不知情,此時的唐卿一身漂亮的毛全都炸了開來,既生氣又帶着濃濃的委屈,十分的惹人憐憫。
小家夥的舉動着實惹人開懷,容澤唇角微翹,原本冷漠的臉立刻變得顧盼生輝。
美人被這笑容給驚豔到了,看習慣了老皇帝那老臉,乍看這樣的俊美男子,霎時間,美人臉色绯紅,一臉嬌羞道:“傳聞巫師大人身手不凡,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巫師大人……”
話還不等說完,唐卿卻是怒的不輕,小浪蹄子居然敢勾引她的男主,這不是活膩味了嘛!于是,在對方話還未說話的同時,她直接亮出爪子,一把抓了上去。
這一爪子出的極其速度,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美人驚恐的尖叫了一聲,再定眼一瞧,原本嬌媚細膩的臉頰上已經出現了數條帶血傷痕,乍看之下,觸目驚心。
女子被毀容,對她而言無疑是極大的打擊,可除了一開始的憤怒,很快她便再次恢複之前的修養,垂着腦袋,可憐兮兮的,倒是讓人十分心疼。
唐卿:……
好段位啊,這會若是大吼大叫,隻會引起容澤反感,反而這樣會讓他心生愧疚,再這麽說自己這會在他懷中,于情于理他都應該負責。
然而,容澤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見人受傷,他不但沒有出聲安慰,反而涼涼道:“夫人該回去了,再不走,我也不知道我懷中的小東西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
他一邊說着,修長的大手還在安撫懷中的小貓崽。
唐卿顯然被他這些話給哄開心了,當然了,她之所以出手也并非那麽魯莽,她隻是想看看眼前這位美人的反應,人在遇到突發狀況時,本能的會選擇保護自己。
現在隻有兩種可能,要麽就是她藏得比自己現象中的深,要麽就是如她所表現的那般,不過是個普通人。
唐卿還是偏向第一種的,畢竟普通人犯不着跑來找容澤。
美人計失敗了,可那美人兒并沒有惱羞成怒,她捂着傷口,仿佛容澤是什麽負心漢一般,媚眼如絲的眼眸此刻布滿了霧氣,“對不起,是我不請自來,是我的錯。”話落,見對方并不開口,這次眼淚終于流了下來,“是我打擾到巫師大人了,告辭。”
美人含淚跑開,見狀,唐卿啧了一聲,隻是因爲貓崽兒的身體,發出的聲音隻是貓叫。
“瞄。”
雖是貓叫,可其中濃濃的不屑卻是不言而喻。
容澤覺得頗爲好玩,小家夥向來冷靜,這次的舉動着實讓他有些驚訝,到底是因爲那張相同的臉,還是因爲她找上自己才惹了她的醋意呢?
唐卿甩了甩毛茸茸的大尾巴,心情十分不美麗,見自家飼養員在發呆,不由張嘴咬了上去。
咬的并不重,容澤并不當回事,“好了不生氣,我們一一沒必要爲那樣的女人不開心。走吧,我帶你去次好吃的。”
熟知小家夥吃貨本性,果然,一提到好吃的,她終于再次安分的窩在他懷裏,一臉乖巧。
回到屋内,因爲獸體不方便聊天,唐卿索性叼着衣服跑到了角落。
另一邊,容澤背對着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也不享用,隻是把玩着手中茶杯,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
唐卿也不客氣,拿過他手中茶杯,一飲而盡,“大美人,先前那女人可有察覺哪裏不對?”
容澤擡眸,見她眼中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準備好好逗逗她,“人是你抓傷的,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說到此,唐卿猛地想起自己爪子上還有血迹,立刻将手舉起,看着指甲縫裏那黯沉的血迹,整張臉都黑了。
“等等。”容澤見她要去洗手,将人拉了回來,他是巫師,血液對他而言,可是一個好東西。
“想不想知道她的身份?”他一邊說着,一邊抽出随身攜帶的錦帕,随手沾了點茶水,仔細的将她的手擦拭幹淨。
血迹從她手指上轉移到了錦帕之上,沒多久,白色的錦帕已經血迹斑斑。
唐卿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疑惑問:“你想做什麽?”
“每個種族的鮮血都有細微的差别,人族、獸族、惡魔族,我隻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什麽族類。”容澤說完,見手中的小手兒再次恢複幹淨,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
唐卿一聽,眼眸頓時亮了,若如她一般,那肯定也是艾索蘭實驗室出來的,就是不知道艾索蘭實驗室搞那麽多獸人體做什麽。
***
另一頭,美人在轉身離開後委屈的神情頓時消失殆盡,她臉上的傷并不重,隻是血流的有些誇張罷了。
“夫人,需要告訴皇上嗎?或者,需要奴才們将那隻小畜生給偷偷宰了嗎?”
跟在她身後的侍女小心詢問,畢竟是傷臉了,還流了這麽多血,怎麽說也不能任由那貓崽子逍遙法外。
誰知,美人卻搖頭,“暫且不,現在殺了它,所有人都會認爲是我做的,不過是一隻貓,等我拿下容澤,那隻貓還不是任我處置。”
“那您臉上的傷怎麽辦,若是皇上問起……”侍女有些着急,傷臉上了遮都遮不住。
“那就想辦法讓他這幾天不要來。”說到老皇帝,美人兒臉上明顯夾雜着不耐煩,“對了,将今天的事與主子說一下,我怎麽都覺得像容澤那樣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寵一隻貓。”
侍女得到命令,很快将之前的擔憂抛之腦後。對了,還有主子啊,隻要主子出手,别說臉上這種小傷了,再大的傷都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