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小寶貝爲什麽不肯乖乖聽話呢?”時莫庭像是很頭疼,那爲難的模樣在那張蒼白的俊臉上顯得格外的迷人,仿佛隻要是他提的要求,任何人都不忍心拒絕。
隻是,這任何人并不包括唐卿。
冷靜過頭,就顯得有幾分冷漠了,她漠然地看着他,說出來的話更是無比傷人。
“那真是抱歉了,讓時先生頭疼了,是我的不是了。”頓了頓,她又道:“所以說我們兩一點都不合适,您看,您之前不過是将我當成一個聽話的合格床伴,現在床伴不聽話了,其實以您的地位,大可以換一個聽話的,乖巧的,不會忤逆您的。”
話說那麽多,可時莫庭卻越聽越生氣,她想推開自己,她想離開自己,想到這,血脈深處的那股兇殘暴戾的氣息開始不受控制的沸騰,金色豎瞳直直的盯着她,一瞬不瞬,“是啊,我大可以換一個聽話的女人,不過現在,我并不打算換。”話落,他附身将薄唇湊到她耳邊,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着無比堅定的話語,“所以,你别妄想離開了。”
心蓦地漏跳了一秒,唐卿倏然瞪大雙眼,顯然無法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話。
時莫庭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極爲明顯的僵了僵,說真的,他并不想用野蠻的方式将她留下,隻是一想到她要離開他,體内那股暴躁就開始暴走,誠然,這個方式是最爛的,可他卻還是選擇了這個方法。
靈魂狀态的觸感比有實體似還要來的敏.感,即便隻是輕輕一碰,也足以讓人顫栗起來。
似是不願讓自己看起來狼狽,唐卿咬牙不語,隻是目光卻帶着幾分憤怒,“時莫庭,你不要太過分!”
聞言,時莫庭噙着笑,“我就過分了,寶貝兒想将我如何?”
唐卿:……
想罵粗,想打人,想将你兄弟給割了!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想,時莫庭并不給她動手的機會,就直接垂首埋在她的脖頸間,一點一點兒的吻着她。
前一瞬還兇狠的似要将人殺了,可如今的動作卻顯得極爲小心翼翼,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就這樣,一點一點,慢慢地,從她的脖頸一直往下,最後将她全身都吻了一遍。
驟然變成人形的時莫庭身上是沒有半點衣衫,而唐卿雖是靈魂可還穿着死亡那天的小白裙,然而到底不是真材實料,小白裙不過是虛體,随着時莫庭的動作,它就這麽一點點瓦解、分散,直至消失。
很快,兩個人赤誠相見,這并不是第一次,所以唐卿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隻是因着不是自願,眼眸中的神情到底是屈辱的。
時莫庭又何嘗看不出,漸漸地,他動作開始粗暴,“寶貝兒,你得習慣這些事,否則,遭罪受累的還是你自己。”
對此,唐卿卻不怕死的回了他一個字,“滾!”
以夜九的人設,以她的驕傲,是不可能習慣這些事,甚至低頭,所以唐卿讓他滾了。
在這種節骨眼上讓人滾,無疑是最傷人的,時莫庭已經徹底放縱,這會别說言語羞辱,即便更過分一點,他也不可能再放手了。
他粗魯的用手扣住了他的後腦,粗暴地加深了這個吻,不,或許這個都已經稱不上是個吻了,他纏着她的舌,那感覺似要将人拆骨入腹,太真實了,強烈到人人心悸。
他一直知道他的小寶貝很性感,很迷人,可以前還以爲是因爲豔骨,可現在卻覺得就算沒有豔骨,依舊能讓他所有血液都沸騰燃燒,蛇是冷血生物,可她卻能輕而易舉的将這股沸騰燥熱勾起。
她是特别的,也是唯一一個。
唐卿早有直覺這次不會好受,而到最後終于要昏迷前,她松了一口氣,再這樣玩下去,靈魂都要被玩壞了啊,蛇跟龍一樣。而他就算變成人形,這家夥也存着故意折磨她的心啊,兩個丁丁什麽的,簡直要她命!
墓中不知歲月,也不知外面太陽升起幾回,月亮出現幾次,反正到最後直到唐卿昏迷,時莫庭才終于停了下來。
他将她擁入懷中,兩人的距離明明是這世界上最近的距離,可他卻覺得他們之間像是隔了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微微垂首,最終在她額間留下一個輕吻,這吻帶着珍惜的,小心翼翼的,甚至還帶着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忐忑與不安
再醒來,已經不再是墓地,看着周圍舒适華麗的房間,有那麽一瞬她是呆滞的,直到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同了,這才回過神來。
“統砸,我這是回到肉.身上去了?”
系統點頭,“恩,不止如此,任務完成指數還上升到70%了。”說到這,他都忍不住想感歎一句,果然啊,有些東西是要靠做的,越激烈相應的任務指數也就越高。
得到這回答,唐卿的心情倒是不錯,總算是沒有白遭罪啊。
相隔二十多年,這具身體倒是沒有半點變老,一如當初死亡的那一瞬間,不過脖子上的淤痕倒是沒有了。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面無表情,而這時,耳邊聽到了腳步聲。
她并沒有回頭,這個時候會過來的,隻有他。
“寶貝兒醒了,身體可有哪裏不适?”他笑容淺淺,完全看不出在墓地中危險,仿佛是個稱職的情人,見她不爲所動後,還上前一步将她擁入懷中,臉上布滿溫柔,“你啊,睡了整整三天三夜,都吓着我了。”
唐卿看着他,目光冷漠,“時先生,可以放開我嗎?”
時莫庭歎了口氣,先前将她折騰的狠了,這次倒是沒有将她如何,“寶貝兒,這話以後還是别說了。”
得到這回答,唐卿倒也不意外,隻是道:“就算時先生不放過我,可最終在時間面前,您還是會放手,您可别忘了,我隻是區區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