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莫庭你别挑撥我跟我師父之間的感情!”
時莫庭冷漠挑眉,“我怎麽不知道你們之間還有感情呢?”
唐卿無言的看着眼前這兩個明明實力超強,可如今卻跟個幼稚鬼一樣在那互相怼,誰能想象傳聞中冷酷無情的時局長,幼稚起來簡直沒眼看了。
半響,實在看不下去的她,忍無可忍,終于道:“我說,你們能消停一會嗎?”
蘭靈很佩服她,在這麽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居然還敢說這話。
“夜小姐果真有膽識啊。”雖說她也很想打斷,隻是一想到這兩人的實力,她就默默不吭聲了。
唐卿的話還是很有用的,至少這兩個幼稚的家夥終于有恢複那高深莫測的模樣。
時莫庭這才分神看了眼蘭靈,對他而言,除了自家小貓咪似乎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沒什麽差别。
蘭靈張得很美,此刻因爲害怕,顯得整個人都很脆弱,讓人心生保護,隻是他卻無動于衷,“既然蝴蝶一族在找蘭小姐,那蘭小姐就暫時留在穆青這吧,至于其他的,特殊部門會解決。”
對于蝴蝶一族,時莫庭從一開始就沒放在眼中,他想找的,從來都是其背後的人,蘭靈身上的事情他知曉了,那就沒必要在她身上再浪費時間了。
穆青卻有些跳腳,“喂喂,我怎麽說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這麽将人丢給我,你是不是要給點表示啊?”
時莫庭面無表情,“煙青酒吧接連出現命案,按照以往的規矩,特殊部門有權讓其關門。”說到最後,他突然微微一笑,“合作辦案,我可以給你開個後門。”
穆青氣的傻眼了,什麽後門,特殊部門的破規矩不就是眼前這家夥定的嘛!
“時莫庭你威脅我啊!”
時莫庭完全不将人放在眼中,“嗯哼?”
穆青氣的都懶得跟他說話了,直接掉頭找支援,“師父,你管管他啊!”
唐卿攤手,這家夥威脅人起來那都是六親不認的,要知道她都不知道被威脅了多少次了,于是,片刻後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乖徒弟,我以爲你早就知道這家夥的德行了啊。”
穆青怔了一瞬,接着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怕蘭靈多想,他解釋道:“我不過是想從這個周扒皮身上得點好處,這家夥!一毛不拔,鐵公雞一個啊!”
蘭靈卻笑了,她看的出這三人關系很好,這樣的氣氛讓人莫名放松,而她,有多久沒這麽放松了?
“接下去的日子就要麻煩穆青了。”她柔聲開口道。
穆青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道:“沒關系,我煙青酒吧養隻蝴蝶還是養的起的。”話落,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我們之前在景區動手蝴蝶一族肯定有所察覺,他們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接近你們。我将蘭靈藏起來了,那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麽做?”
如此兇險之事,時莫庭卻是漫不經心,“這不是還有我家小夜九。”
穆青微楞,“夜九?她一個普通人類她能做什麽?”
卻聽時莫庭無所謂道:“小夜九上次不是做的挺好的,既然上次能做好,這次自然也可以。”語畢,他才想到詢問一下原主的意見,“是吧,寶貝兒。”
唐卿黑着臉,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麽?果然隻有20%的完成度,她對他而言雖說起了興緻,卻也不過如此,根本不管她是否置身危險之中。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他很自負,認爲他完全可以擔她的危險。
“時先生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沒什麽太大表情,就連眼中都沒什麽情緒,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穆青看着這兩人一個無所謂,一個漫不經心,一時間話都堵在喉嚨口,楞是說不出半個字來,半響,他才扯着嘴角無言道:“随便你們吧。”
“那我們走了。”蘭靈也見到了,事也知道了,時莫庭沒有留在這的必要了,當然了,臨走前他還是向蘭靈要走了那蝴蝶玉佩,既然要扮演,那就要裝的像,首當其沖的就是道具這玩意不能作假。
蘭靈這麽多年也已經看清,這玉佩她怕是守不住了,其餘給别人還不如給眼前這位時局長。
“時局長,若是可以還希望你可以幫我保護這枚玉佩不被破壞。”
一塊玉佩,應下了也就應下了,時莫庭沒多想,點了點頭,便帶着唐卿離開。
兩人來煙青酒吧很隐晦,一路上避開了不少視線,不過待離開煙青酒吧的範圍後,他卻像是存着心故意将自己的目标暴露在外。
看着反光鏡中緊緊跟随着自己的車子,時莫庭難得情緒上升一格。
“寶貝兒就看你了。”說着,他又道:“将後座那個黑色的包拿來。”
後座上躺着一隻不大不小的黑色背包,唐卿沒有多想,直接拿了過來,接着就聽到對方讓她打開。這一打開,赫然看到裏面有化妝品以及各種易容工具。
她挑了挑眉,原來這家夥打從一開始就打算用她當誘餌啊。
“寶貝兒會易容嗎?”
唐卿當然會,這麽多世界走來,易容這種小事幾乎是生存必備技能之一啊。
“會。”語畢,她也不猶豫,直接就這工具就在車裏開始易容。
時莫庭抽出一分神看了眼她,見她認真的樣子,倒是很欣賞,一個人類可以做到這一步其實已屬不易了,甚至即便是妖也會打退堂鼓,而他的小貓咪似乎是從來不懂畏懼。
忽地,心中産生一抹詭異情緒,他突然很想看小貓咪露出畏懼的樣子,那該是如何的呢?
唐卿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的動作很快,還不等他将車子停下來,就已經易容完畢。
“時先生,好了。”
時莫庭側目,眼中閃過一縷驚豔,他的小貓咪很美,可同蘭靈的美是不同的,一個是美的冶豔一個卻是帶着幾分清純空靈,可現在,她竟完美的将自己那份妩媚斂入骨中,從外表來看,幾乎看不出她之前的氣質,仿佛她生來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