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惡心了,那赤裸裸的目光!
制作藥劑急不來,她白天根本沒有時間,爲了加快速度,她決定透支自己的健康。
連續幾天每日每夜的制作藥劑,她那糟糕的身體果然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内迅速衰敗。
對此,她都無話可說了,什麽叫富貴病啊,這就是!
希爾總算是放過了她,小騙子雖然是值得炫耀的東西,可她的身體實在太脆弱了,這不才幾天,就已經盡顯病态之姿了,他還記得當初找到她時的樣子,想了想,大發慈悲的給了她幾天假期。
而這幾天,她正好将那藥劑制作出來。
“尊貴的夫人,藥劑給您了,什麽時候讓我走?”
那夫人也不傻,她雖将藥劑拿過來,卻道:“等到藥劑的作用出現了,我才放過你,否則誰知道你有沒有拿什麽東西欺騙我?”
唐卿攤了攤手,“随便您吧。”
藥劑自然是有效的,而嘗到甜頭的那位夫人,卻并沒有按照當初說好的做,在确定希爾突然愛上她之後,她直接痛下殺手。
唐卿沒想到居然會在陰溝裏翻船!
她一邊逃亡,一邊不忘與系統道:“果然,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了。”
系統噎了一瞬,很不給面子道:“你别忘了你也是女人!”
唐卿道,“對啊,你沒發現我一直是不可信的嗎?”
系統被氣的差點從她腦袋裏跑出來把她胖湊一頓,人家的宿主都是或可愛,或溫柔,或霸氣,隻有他的,這麽辣雞!
氣了半天,在發現不能從她腦袋裏跑出來之後,系統生氣道:“你活該被人砍死啊!”
唐卿嘻嘻一笑,“小騙子這麽會被人打死呢,就是離開的方式從簡單模式變成困難模式罷了。”
希爾的府邸很大,護衛也很多,其中還有不少中級甚至還有一位高級魔法師。她看着那位尊貴的夫人從人群中走來,露出無奈一笑,“尊貴的夫人,您這樣我很爲難啊。”
那夫人一改先前閃爍眼神,變得十分傲然,這變化很好的告訴了唐卿,她得了她想要的,得到了希爾的愛。
“小賤人,雖然你的法子很有用,但是……你覺得我會允許你這樣的禍害離開嗎?殺了你,我可是爲整個帝都的貴族小姐除害啊。”
“尊貴的夫人,您真是太爲大家找想了,隻是您扪心自問,我能制作出這樣的藥劑,手中會不會留下什麽備份呢?”唐卿不急不緩的說着,甚至還煞有其事的從安德烈身上掏出一瓶藥劑,“你看,在場這麽多人,您就算殺了我,這些人會如何對待您,我想您比我清楚吧。”
“死一個我這樣的人,犯不着給自己陪葬啊。”
唐卿這話讓對方害怕了,的确,死一個她不算什麽,何況她的希爾也重新愛上她了,那從未有過的熱情沒有半點作假,可若是自己被這些人碰了,那後果……她不敢想。
“好,我可以放你走,隻是你要将這個藥劑留下來!”
女人陰厲的話語讓她覺得很可笑,“我尊貴的夫人,我若是放下了,您再出爾反爾,我跟誰去說呢?所以啊,您還是趕快讓這群人讓開吧。”
女人知道那藥劑是隐患,可她不敢賭,最終隻能咬着牙不甘不願道:“放人!”
沒有人敢反駁這話,很快,一條通道就這麽讓了出來,唐卿光明正大的推着安德烈,沒有半點狼狽反而優雅的離開了宅子。
離開後,安德烈歪頭,“甯甯姐姐,這不是藥劑,是你給我買的糖水啊。”
唐卿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對啊,我當然知道,不過那蠢女人不知道呀。”
安德烈愛死了他這壞壞的模樣,他們都說她是騙子,他無法反駁,因爲她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将他的心偷走了。
離開希爾的府邸,她本來打算離開帝都,奈何帝都有宵禁,這會城門已關,她隻能就近找一家酒樓。隻是,她沒想到意外發生的如此之快,她連酒樓都還沒找到,就有一批人将他們團團圍住。
這陣勢,可比之前的還要大啊。
“統砸,這是什麽鬼情況啊!”
系統看着遠遠走來的年輕帝王,也甚是無言,“我覺得這個世界的懲罰出錯了,你不是将死之軀,而是……萬人迷。”
瞧瞧這走到哪都能禍害一大群人,不是萬人迷是什麽?然而系統還是低估了所謂的萬人迷設置,等到他知道後,他才真的很想哭。
“唔……”唐卿審視着年輕的帝王,他比希爾英俊,也比希爾要高大幾分,隻是危險指數也直線上升,有傳聞說這位年輕的帝王乃是大魔導師,那麽年輕能擁有這魔法力,是個危險的人物啊。
在人快走到自己面前時,她突然小小驚呼,“我覺得他不是爲了我啊,你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我啊!”
系統也發覺其中的不對勁,他楞了楞,待那位年輕的帝王尊下身體與安德烈平視後,這才驚愕道:“他想做什麽?”
“誰……”知道。
後面兩字還沒說完,那位年輕的帝王已經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出來了。
他伸出手,不苟一笑的臉勾起一絲笑意,“你好,人魚先生。”
這話一出,頓時炸的唐卿腦袋一片空白。
“舞草!這不可能啊,他這麽知道我家安德烈是人魚的啊!我明明已經将他護的很好了啊!!”
系統在驚愕過後,猛地想到了一件事,“卿卿,這個世界除了魔法師,還有……預言師。他們可以預言很多事,如果他們手中有關于人魚的東西,比如鱗片,比如他們的眼淚,在一定的範圍内,就能預測到。”
安德烈與她來到帝都都快一個月了,預言師很有可能已經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