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凝神看着她,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興奮,他的小人類很虛弱,虛弱到就算是如此高級的藥劑也無濟于事,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延長生命的辦法,而他的力量可以幫到她,也就說等他的力量恢複,她就再也不可能離開他了。
自醒來安德烈從來沒有如此興奮過,很快了,很快他的人類就隻屬于自己了,再也無人可以染指了!
希爾卻有些頭疼,他的小騙子身體如此糟糕,以後玩起來豈不是無趣?
然而他卻不知,小騙子唐卿根本就不想陪他玩。
唐卿身體恢複了一些,希爾便不願再留在薩基爾城市,他們回到了帝都。
看到帝都,安德烈才明白他的甯甯姐姐口中的熱鬧繁華是什麽意思,這麽繁華的地方,任誰看了都難以忘卻吧,難以抽身離開吧。
希爾不像其他貴族在外置辦宅子給唐卿,而是直接将她接到了府中。
既是大貴族,他就不可能娶一個沒名沒分的小偷當妻子,所以唐卿的身份隻能是妾,再加上他早已娶了妻子,所以一回去唐卿就受到了刁難。
沒有哪個丈夫可以容忍丈夫在外偷腥,而如今,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将人帶回來,将人帶到她的眼前,這是在挑釁她!
第一天,她讓婢女前去刁難。
第二天,她命人端去了一份帶毒的食物。
第三天,她忍無可忍,決定自己親自上陣。
“賤人!就是你勾引的我丈夫?”
希爾的妻子也是一位貴族,她嫉妒的看着眼前這個袅娜風流的少女,若不是早知道她是一位平民,恐怕誰都會認爲她是一位貴族小姐。
唐卿笑盈盈的看着這位氣急敗壞的妻子,“尊貴的夫人,您若是不喜歡我,您可以将我送走。而這樣氣急敗壞的動怒……”她想了想,決定直接掏出鏡子,“您看,很醜吧。女人嘛,有的人生來爲自己,有的人爲悅己者。隻是您試想想,您這樣動怒的模樣,會阻止一個男人在外尋花問柳的心嗎?”
希爾的妻子原本是想來算賬的,可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竟覺得她說的那話有幾分在理。
唐卿其實早就從她眼中看出那外強中幹的眸色,一個女子若是真的嚣張,那她的眼眸就不可能飄忽,她雖盛氣淩人,可内心恐怕比誰都害怕,或許害怕自己會被丈夫抛棄,又或者因爲其他,隻不過她并不想知道,她隻想通過這個女人,将自己送走。
“尊貴的夫人,不如我教您一個辦法,讓您可以……”說到最後,她故意湊到她耳邊。
那夫人頓時臉紅成一片,就連心跳都加速了,“你,你确定有用?”
“當然有用。”她可是見過之前那個世界,女巫那瘋狂的模樣,到現在都有些後怕呢。
那藥劑,她雖沒見過藥方,不過她可以試着做一下。
藥劑需要不少東西,她如今沒本事取到,可眼前這位夫人倒是可以。
寫下藥方給對方,并确保對方不會洩露,這才繼續窩在房間。
安德烈眯起眼眸,他不懂藥劑,可是他的人類露出這樣自信的一幕,那藥方就一定能成。
“甯甯姐姐,你還會制作藥劑?”
“久病能醫嘛,你的甯甯姐姐病了這麽久,怎麽,還不準會做點藥?”
安德烈無話可說,可又總覺得哪裏奇怪。
希爾的妻子速度很快,隻是在将東西全部取來時,才想起她未說完的警告。
“你最好祈禱這法子有用,否則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你無法在帝都生存,甚至永眠與地下。”
唐卿并不将這個警告放在眼中,“夫人放心,我一定會讓您如願以償的。”
藥劑制造起來有些麻煩,所以她不得不跟希爾周旋幾天,隻是這幾天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邀請她參加什麽宴會,所謂的宴會可都是上流人群,她過去,是準備跟那些被她光顧的那些雇主,交流心得?
希爾的某種惡趣味,不得不說讓他很有成就感,特别是看到前不久搶走他位子的貴族,看着他微變的臉色,這感覺真是太棒了。
“賽爾先生,你好啊。”
這位賽爾先生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旁的唐卿。
墨色的眸和襯着略顯蒼白的皮膚,讓人又愛又恨。
“賽爾先生,沒有人告訴你,這樣盯着其他人的女伴,是見很失禮的事情嗎?”希爾有些不悅,可除了不悅他更多地是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就仿佛小時候一群人哄搶一件東西,最後那件東西最後變成了他的,他感受着衆人的羨慕,衆人的嫉妒,這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棒。
唐卿到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這一位就是打着讓她與舊雇主交流,好滿足他某種詭異的滿足感。
賽爾瞥了他一眼,到底是跟自己差不多地位的貴族,他不能将他如何,但是言語上還是能稍加諷刺的。
就比如現在。
“說來,我記得有句話叫先來後到,而比起先後,還是我先認識的安甯小姐啊。”賽爾紳士十足的說着笑,甚至還暧昧的給了一個貼面禮節,隻是在湊到她耳邊時,卻故意道:“半個小時,門前左轉的小花園,等你。”
唐卿自始至終臉上都挂着笑容,可聽到最後有些想翻白眼了,這萬人迷設定若是換了其他人還好,可偏偏她這次攻略的目标是貪婪!
那可是貪婪,就算有1%的在意,他就不會允許别人染指他的東西。
而她,作爲他醒來後看到的第一人,正好是他最珍貴的。
小花園她自然不會去,甚至在解決希爾後,她連帝都都不想踏足!
安德烈是與唐卿同住一屋的,希爾想着他如今還小,爲了表示誠意,他不介意讓他們在多住幾日的,反正再過幾天,小騙子安甯還是得住他後院。
跳了半宿的舞,那是一件很累的事,唐卿回來後倒頭就睡了,睡夢中,她不知道她的小人魚,此刻正一臉陰霾。
他在她的身上嗅到了好幾種氣味,這種感覺,真是從未有過的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