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府邸如閻之都其他屋子一般已經全部倒塌,根本不可能住人亦或者藏人,然而封宴卻是邁着大長腿,徑直的往裏面走去,當然,走之前他還不忘将手伸過來。
“走吧,可别摔倒了。”
“尊上,我現在好歹也是金丹後期,這種程度的怎麽可能摔跤呢!”
常言道水不可倒太滿,話也不能說太絕,這不,前一瞬還大言不慚的說這種程度不可能摔跤,後一瞬在天災之體的加持下,她直接連着封宴,一起掀翻在地。
封宴在她倒地之前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她,所以這會兩人的姿勢是女上男下。
“這姿勢不錯,下次我們試試。”
唐卿:……
你他娘的說歸說,下面那二兩肉能不能不要有動靜啊!!
深吸一口氣,她決定不與他一般計較,隻是就在她準備從地上爬起來之際,卻聽底下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
“封宴魔尊,是你嗎?”
話語一出,封宴不再逗自家小奴隸,而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盯着那發出聲音的地方,“女巫?”
“是我是我!”女巫在确定來人後,立刻發出驚喜的聲音,“我在底下!對了,周圍有陣法,你要先解開陣法才能救我出來。”
唐卿一聽陣法,立刻四下搜尋了一番,這一看赫然發現女巫的府邸四周竟然大大小小有将近十個不同陣法,它們有的疊加有的錯開,這密密麻麻的,饒是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先破哪一個。
“女巫,你可以告訴我現在困住你的是哪個陣法嗎?”
女巫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府邸四周的陣法,不好意思道:“哎呀,是你啊人類小朋友。那個,陣法雖然是我請人布下的,但是我對陣法一竅不通啊,所以隻能麻煩你們了。”
唐卿對那句人類小朋友直接驚悚到了,她看着複雜的陣法,半響,幽幽道:“我不小了,還有……我現在也不是人類。”
女巫聽畢,卻是大大咧咧道:“哎呀,的确不是人類了呢,說錯了說錯了。不過小還是很小的啦,你要知道我都是上千歲年紀的人了,而你家尊上更是上萬歲了啊。”
唐卿被噎了一瞬,這樣算起來,她連五十歲都不到,的确是很小啊。
年紀問題暫且放到一邊,她一邊破陣一邊對女巫道:“我要破陣了,你這陣法太多了,很可能會誤傷,你自己小心一點。”
“誤傷都是小事啦,你快将我救出去,我送你一瓶新藥劑哦。”
對其他人而言既具有誘惑力的藥劑在唐卿眼中卻是什麽都不是,畢竟做藥劑,隻要她肯學不可能比她差多少。
“我破一個陣法你動一下,發現能出來了就告訴我。”
“好嘞。”
陣法實在太多,唐卿在破了五個陣法後才聽到底下發出的驚喜,隻是還沒驚喜完,接下去卻又是一陣驚呼,緊接着她便看到原本堆成一灘的廢墟突然往下陷去,直至露出一個坑來。
坑體出現後,隻見女巫狼狽的将頭頂上的廢墟撥開,一邊爬出來一邊氣憤道:“這群該死的惡魔!整天就知道打架!”
唐卿默默看了眼一旁的封宴,論打架,這一位舍他其誰哦。
似是察覺到小奴隸的目光,封宴笑眯眯的看着她,“小奴隸,晚上要不要試試我們方才的打架姿勢。”
唐卿:……
這一本正經的耍流氓,不對,這他娘就是個流氓!
女巫剛從底下爬出來,一聽打架,頓時楞了楞,“你們怎麽會打架啊?出什麽事了?”
在她印象中,這兩人可是如膠似漆好的很啊。
唐卿面無表情,自從表露了所謂的愛意後,她就很久沒有面癱了,然而這次她卻是再也維持不了笑意了。
“恩,沒出什麽事,就是想打死他。”
若是旁人說要打死自己,封宴早就上去送他歸西了,然而話從自家小奴隸口中說出來,卻是意外的沒脾氣。
“小奴隸,打主人可是要收到懲罰的啊。”
唐卿想了想,到底是沒理他,隻是看向一旁的一臉霧水的女巫,“女巫,你先前說的藥劑一事還算數嗎?”
“算啊,當然算了。”
“那好,你給我一瓶喝了陽wei的藥劑。”
女巫:……
一覺醒來黑暗反面暴亂了,再從廢墟中爬出來,她感覺世界都瘋了。
唐卿才不管她傻眼沒傻眼,自顧自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等你做出來。”
封宴一個淩厲刀子眼掃去,那架勢大有女巫敢答應,他就當場再将她按回去!
女巫很委屈,“你們秀恩愛能不能放過我這個孤家老人啊。”
封宴想了想,搖頭道:“不能。”
小奴隸這麽可愛,他都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對她的所有權。
女巫:……
想罵人,想打人,想用藥劑使壞壞。
黑暗反面是不能在待了,封宴将女巫救出來後便吊兒郎當問:“你想去哪裏,我送你去。”
女巫想了想,再看了看周圍的狼藉,她盯着他,有些小心翼翼道:“能去魔宮嗎?”
原以爲要對方答應得廢一些時辰,不成想對方竟是直接點頭,“可以。”
女巫一聽總算一改連日來的郁猝,黑暗反面不是誰都能輕易進出的,即便她是女巫,想要出去也很難,這也是爲何黑暗反面的生物一直沒出去作妖的緣故。
魔宮很大,其中房間更是數不盡數,封宴将女巫随手丢下去後便帶着自家小奴隸揚長而去,看到女巫風中淩亂。
“喂,等等!”眼看人快消失,她立刻大聲喊道:“你們就這樣把我丢在這裏啊?”
封宴抱着唐卿正處于半空之中,一聽這話,反而挑眉問:“你不是要來魔宮嗎?現在到了。”
女巫從沒想過去誰家做客,結果主人甩下客人自顧自去玩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很忙,魔宮房間很多,你自己随便挑一間。”話落,帶着自家小奴隸,連頭也不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