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起謝淵的酒還差了點,可也算上乘,于是他很快忘記自己之前想的事,開始品嘗起了酒。
“這裏的烤鴨也不錯。”唐卿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塞了隻鴨腿給他,本該無比親昵的動作,可她卻表現的極爲自然,仿佛他們本該如此。
封宴在咽下鴨腿後才猛地想到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的啊!
“喂……小奴隸……以後别這樣喂我。”
他沒想到這話在不久的将來,再次成爲他恨不得時空穿越回來抽死自己的經典語錄。
唐卿見他深沉臉模樣,到底是沒在逗他,“哦。”
明明她什麽都沒做,可封宴總覺得自家這顆心被她弄得一上一下,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差一點又讓他做出将來會無比後悔的事情來,那就是……殺了她。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系統,目瞪口呆,“卿卿,我怎麽覺得你是在……逗暴食大大玩啊?”
唐卿微笑臉,“呀,被發現了呢。”
系統:………………
這究竟是不是懲罰世界啊!爲什麽感覺自家宿主玩的如此之遛啊!!
唐卿似是猜到他所想,繼續微笑道:“學着點,攻略不是一味靠讨好,欲擒故縱懂嗎?”
系統已經徹底服的下跪不起了,“你們城裏套路太多,我想回農村。”
唐卿,“哦,然而農村路太滑,人心更複雜哦。”
系統:……
所以他該何去何從?
唐卿,“我早說過啦,你适合找個英俊且能幹的娶了你。”
系統:“……滾。”
欺負完系統,再看封宴,已經回到最初的桀骜不馴狀态,就連嘴角都挂着涼薄的笑意,“小奴隸這麽喜歡吃?我記得你已經金丹期,早已辟谷了啊。”
唐卿默默夾起一旁的松鼠桂魚,“辟谷又如何,美食這種東西,怎麽可以放棄呢。”
也不知是不是遭到報應了,明明不會有魚刺的松鼠桂魚居然刺中了她的喉嚨,刺痛感襲來,那一刻她都忘了自己的面癱人設,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不止如此,就連眼中都噙滿了淚花,好不可憐。
封宴被她吓了一跳,都以爲這魚中有毒,隻是見她終于有了一絲屬于少女的活潑樣,竟有些不想解救。
整天死氣沉沉的哪有這樣可愛啊。
唐卿哪裏猜到他在想什麽,魚刺的痛感席卷了她整個感官,甚至還一邊跳着對他求救道:“刺,魚刺!救命!”
封宴無奈中透着一絲好笑,他一邊将她按下,一邊對她道:“張嘴。”
聞言,唐卿瞬間将嘴張大,隻見兩根修長的手指伸入她嘴中,在她無助之際,以快、準、狠三步,迅速的将魚刺取了出來。
“好了,拿出來了。”
封宴看着手中這根粗大的魚刺,十分無言,天災之體啊……
大世界内,能将酒樓開的繪聲繪色的,背後的老闆自然也不是眼瘸之人,早在封宴進來那一瞬,那屬于強者的氣息就讓他立刻趕了過來,原本隻是想讨個近乎,畢竟多認識一個大能那就多一條路,哪知,還不等他上前抱大腿,人家的女伴就在自個兒酒樓出了事故。
“這位尊貴的客人,真是抱歉,是我酒樓的疏忽。”一邊說着,他命人将上等的靈酒取了過來,從方才他們的對話來看,客人應該是很滿意自己的酒。
“這些酒就當作賠償,希望客人莫怪。”
酒樓老闆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心中依舊膽戰心驚,因爲他從那位客人身上嗅到了魔氣,魔族之人向來都是心狠手辣的啊!
封宴看着靈酒,嗤笑一聲,“我的小奴隸,就隻值這點酒?”
老闆心中一驚,立刻又道:“哪裏哪裏,客人的……額……”奴隸二字他可不敢說,頓了頓,勉強又重新組織語言,“這位姑娘,隻要我可以給的,您盡管說。”
唐卿看着可憐兮兮的老闆,心中歎氣,有天災之體在,哪裏能怪到他。
“算了。”
老闆一聽這話,都快熱淚盈眶了,真是個好姑娘啊。
封宴瞥了眼礙事的老闆,到底是沒将他如何,“還杵在這裏做什麽,滾。”
“是是是,小的立刻滾。”老闆一邊說着一邊後退,結果這一退居然一腳踩空,直接從二樓的樓梯上滾了下去。
老闆體型圓潤,這一跌,倒還真如封宴所言,滾了。
“嗤……”封宴笑了出聲,果然在自家小奴隸身邊,總有意外的驚喜啊。
唐卿默默收回同情的眼神,想着他之前還在同人家打架,遂問:“打完了?”
“打完了。”若是換了以前,能這麽酣暢淋漓的打一架,心情都要舒服上幾天,隻是面對小奴隸的眼神,他卻莫名有些煩躁,就好像打架是什麽很不好的事情一般。
唐卿沒想那麽多,戰鬥狂想要摒棄他那戰鬥因子,哪裏那麽容易,便随口問:“所以打赢了。”
封宴挑了挑眉,并沒有開口,隻是那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
“也對,我的主人那麽厲害,怎麽可能輸。”
突如其來的誇獎,竟然讓封宴有些不好意思,甚至連眼神都開始飄忽,“行了行了,走吧,回宮。”
看着那似乎不耐煩的模樣,唐卿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聽你的。”
當然,内心卻在與系統道:“哎呀,我們的暴食耳朵都紅了,真可愛。”
系統:……
總覺得服用了絕情絕愛藥劑的宿主,有些可怕啊。
十年不見,魔宮已經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次拔地矗立在血冥山之上,與原本一樣,它幾乎沒有做任何改變。
“跟以前一樣啊。”唐卿随口一句,卻不知當初封宴在重建時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她,這才沒有做任何改變。
畢竟,他不想小奴隸回來時,都不認識魔宮了。
“不喜歡?”封宴面無表情,“既然不喜歡,那就拆了重建。”
唐卿側目看向他,心中輕笑。
口是心非的家夥。
“沒有不喜歡,就是有些……驚喜。”